風波漸漸平息,皇城又回複以前的寧靜,大家差不多已經忘了造反了樓相和睿親王,淺昕一直在等司墨軒的消息,卻一直沒來。
眼看住進平南王府已經半年了,她和司墨軒已經有半年沒見了,他會想她嗎?而司墨殤依舊是一有空就來聽她彈琴。
“王爺,小女子來王府已有半年了,請問小女子何時可以離開?”淺昕問,她不能再等了,她要去找司墨軒。
“怎麼你要離開嗎?”司墨殤看向她。
“是的。”淺昕知道自要走有點違背當初承諾,可為了司墨軒她必須要這麼做。
“你不擔心你的父親了嗎。”
從司墨殤的話語裡,她讀出了威脅,他在拿父親威脅她,他為什麼要這般的困著自己。
淺昕沒有再接話,司墨殤起身走了。
淺昕才知道這個男人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好,她隻是沒見到他厲害的一麵。她開始擔心司墨軒說不定他已經被司墨殤派人殺了。
第二天司墨殤又來了,她抬手撫琴,他依舊坐在那裡,他們隔著一層紗,隔著紗淺昕打量那個端坐的男人,她想離開不會是那麼容易的。
淺昕想的出神,一根鉉突然斷了,鉉絲劃破了淺昕的手指,淺昕輕呼出聲,司墨殤聽見淺昕的異常,連忙走到淺昕的麵前,見她手指在流血,命下人拿來金瘡藥,親手給淺昕包紮。
淺昕看著司墨殤認真的表情,突然感覺他很像一個人,隻是想不起是誰。這個男人時而溫柔,時而惡魔,她看不清他。
淺昕沒有再和司墨殤提過離開的事,因為預感告訴她司墨殤是不會放她走的,她要等待時機,從王府逃出去。
這些天淺昕不再是一味的彈琴、看書,她開始勘察王府的地形,她向服侍她的那個侍女打聽王府的布局,侍女幫她弄到一張地圖。
看著地圖,她眼睛差點沒調出來,這個王府未免太大了吧,整整比相府大了幾倍,想當初父親也是權傾朝野的,但也沒有這麼彰顯自己的地位。
無所謂了,不管這個王府有多大,她摟淺昕都是要出去的,幸虧淺昕從小方向感就特彆的強,不然的話著這個偌大的王府一定會迷路的。
從地圖上可以知道淺昕住的地方是王府的中後部,離淺昕住處不遠就是司墨殤住的洛銘閣,難怪司墨殤每天都會來聽她彈琴了,原來住的這麼近,不然整天在這麼大的王府裡跑來跑去可真夠減肥的。
淺昕心想光看地圖是不行的,還是要實地考察一下的,她住的離司墨殤這麼近,一定會有很多的衛兵把守,逃出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今天司墨殤如同往常一樣又來聽淺昕彈琴,聽完琴就走了,淺昕心想這個司墨殤還真是奇怪,縱她琴技再好,每日都挺也是會厭倦的,而司墨殤卻不是,每次聽完就走,不讚美也不評價,真是讓淺昕搞不懂為什麼。
司墨殤走後淺昕尋思著趁著黑夜,出去探探情況,淺昕換上一身顏色暗一點的衣服,這樣不容易被人發現。
淺昕走出她的小院,順著腳下的路往前走,她已經將那張地圖記得滾瓜爛熟了,腦海裡想著地圖的路線,隻是走著走著走進了一個花園,淺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沒有花園的,而是一處小假山。
沒想到地圖上所畫的一處小假山就像一處花園般大小,看來這王府比她想象中還要大得多。
淺昕本想穿過假山抄個近道,沒想到卻被困在假山裡麵了,著假山遠不像看到的那般簡單,假山的內部布滿了彎彎曲曲的通道,和迷宮一樣,淺昕一時心急加上是晚上根本看不清楚,被困在假山裡麵了。
淺昕著急想出去,卻又不敢求救,隻得在假山裡四處轉悠尋找出口。隻是這假山簡直比迷宮還迷宮,淺昕聽見不遠處衛兵巡邏的聲音,卻又不敢求救,看來她今天是要被困在這裡了。
淺昕仍然不放棄的在假山裡轉悠,心想不就這麼大的地方嗎,她還能出不去了?
淺昕扶著假山的岩壁摸索著前進,突然覺得摸到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像是一個人的手臂,怎麼會有人的手臂?
淺昕停頓了一秒,恐慌感隨之而來,隨之而來的將會是尖叫,而黑暗中的那個人像是很了解她是的,及時的捂住她的嘴巴沒讓她叫出聲。
淺昕黑暗中感受到男人的氣息,男人讓她不要出聲,她乖巧的點了點頭,男人放開她,由於被捂住嘴巴不能呼吸,被鬆開後淺昕立刻大口的喘著氣。
淺昕見那個男人並沒有什麼惡意,便試探性的問:“你是誰?怎麼會在王府的假山中。”
男人沒有理會她,她竭力的湊近男人,想看清他的樣子,隻是夜太黑,她又不能貼著男人的臉看他。
她又問:“你到王府來有什麼事嗎?”
男人依舊沒有回答她,淺昕覺得氣氛十分尷尬,隻好低頭不做聲。
過來好長時間,淺昕見男人並沒有動,也不說話。淺昕實在是安奈不住了,她還要回去呢,淺昕硬著頭皮又問:“你能走出這個假山嗎?”
男人沒說話,淺昕以為男人又是不會理她的,沒想到的是男人卻回答她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