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風華一絲不掛的被泡在冷水裡,也是在此刻,蕭清蔚才看清他的模樣。眉目如畫的溫婉,好看的黛眉,細膩的肌膚,堅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性感的唇線。幾縷黑發染了水,濕噠噠的偎在他精壯的胸膛,蕭清蔚再往下看……
嗯……什麼都沒有,因為重要部位被宮女用布遮擋住了。
五個宮女在一旁候著,她取出銀針,認真的紮在治病的大穴處。他的頭頂,肩膀,胸前,腿上都被她紮上了針。
她站在旁邊看著他,長得真好看,像個瓷娃娃但又不會讓你覺得柔弱,眉宇間的那股英氣很是迷人。
五歲就被親人拋棄狠心的送到異國他鄉,想到這兒,蕭清蔚忽然很心疼他。
她將手伸入水中,水溫明顯比剛才高了些,這也說明,他快要好了。
她慢條斯理的將針一根一根的拔下來,儘量不弄疼他。
“你們將他扶到床上躺著,給他蓋上被子。”
“是”
蕭清蔚隨意找個地方坐下,看著五個宮女輕柔的將他從浴桶中浮出來。有些渴了,她端起一杯水來喝。
“噗!”
剛入口的水被她全部吐出來!她傻愣愣的看著前方,注意到她的呆愣,宮女們也連忙看,原來給洛風華圍著重要部位的布帛掉在了地上,他被徹底看光光了。
蕭清蔚尷尬的彆過頭,心裡默念: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不過這還真是一個十佳男人,各方麵硬件都很棒…。
想得太多,蕭清蔚的臉不知不覺有些紅了。不是沒見過裸男,多得去了,隻是沒見那啥部位也這麼棒的裸男……
宮女們給他穿上了褻衣褻褲,再蓋上薄被,蕭清蔚來到榻前坐下,給他號脈,脈搏已恢複正常。她盯著看,怎麼越看越好看呢。
男子眉頭微微動了一下,一雙美目便睜開。不出蕭清蔚的想象,他的眼睛生得溫柔但又不會讓你覺得失了男子氣概,似秋水桃花。
她將手掌擱在他的額前,“熱已經退了。”
蕭清蔚一臉的義正言辭,掩蓋她揩油的真正目的。
“你是誰?”聲音溫柔細膩好聽。
“我是大夫,蕭清蔚。”
“是你救了我?謝謝。”他用一隻手撐著做起來,對著她和煦春風的笑。
“洛風華是吧?我們做好朋友好嗎?”她兩隻手撐著下巴,大大的眼睛看著他,滿是單純的笑意。
“如若公主不嫌棄,榮幸之至。”
“真的?那我們以後就是好朋友了,我要抱抱!”
還不待洛風華回應,她就撲上去抱了他,讓他措手不及。
抱著他的手感暖暖的,軟軟的,好舍不得離開,蕭清蔚順利的揩到了油,隨即放開了他。
“你們兩位在做什麼?”一個女人的聲音。
蕭清蔚回頭看,德順公主。她看著蕭清蔚,眼裡有憤恨,好像蕭清蔚搶了她的東西。
“自當是沒做什麼,姐姐來此有何事?”
蕭德順是勤妃娘娘所生,比蕭清蔚大兩歲,公主自然是沒有生得醜的,唯一的區彆也就隻是誰長得更好看而已。
“聽說風華皇子病了,我前來看看。”
蕭德順輕柔的走到洛風華床前,關切的看著他,問道:“不知皇子現在感覺如何,是否還有不適感?”
“承蒙公主關心,清蔚醫術高明,已然沒有什麼大礙。”
蕭德順手中錦帕緊握,同樣是公主的身份,卻叫她清蔚稱我公主,心中對蕭清蔚的惡意更深。
“那就好,皇子的身子無事我就放心了。清蔚妹妹,你現今嫁了人還成了軍醫,一定很忙,還是快些回去吧,不送。”
“經姐姐這麼一說,我倒還真是想起還有要事未做。那我就先行告辭。”
出了宮門,蕭清蔚的心中微冷。
她想:方才洛風華是故意的,他明知道蕭德順很在意他,卻隻稱她公主稱我清蔚。讓蕭德順因為妒易而對我有偏見和不快。不過也想得通他為什麼這麼做。異國質子,做任何事情都有彆樣的理由,任何一個出現在他身邊的人都可能是個潛在的謀害者,沒有任何人能夠讓他完全信任。手中無權,最好的辦法招數就是借力打力。不過風華寶寶,我真的是想跟你做朋友呢……
蕭清蔚坦然一笑,“無礙,姐有耐心。”
出了宮門,張乙醜駕著馬車在門口等著。
“乙醜,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做高級仆人的天賦嘛,會想得到給我弄輛馬車。”
“那是當然,不過我這高級仆人隻為你一個人做,誰讓你是我恩人。”
“這話好惡心”蕭清蔚兩步上了馬車,“駕馬,去太子府,我想去看看哥哥。”
“好嘞!”
馬車行駛在回府的路上,蕭清蔚做了一會兒感覺馬車內沒馬車外帶勁,於是坐到外麵來和張乙醜一起駕馬。
她道:“乙醜,那個小萌寶呢?”
“你被急召回宮,我陪同你一起,就沒空顧及他,誰知道這小崽子現在跑哪去了。”
“等下次遇到一定得給我逮住他。”
“公主你現在還管他乾嘛呀,你家婆婆讓你和你大嫂比賽持家,你要是輸了以後你再丞相府救你丁點地位都沒了,還不快好好想想做什麼生意贏她。”
“有些事,不是急就能急出來的。且讓我先看看她要做什麼生意吧。”
蕭清蔚到了太子府,正看到院中照料蕭雍的鳳卿,俊男美人沐浴在陽光下,這樣的場景溫馨迷人。
“清蔚你來了,快坐。你旁邊這位,是你的夫君蘇以臣嗎?”鳳卿指著張乙醜,素聞蘇以臣乃當朝第一美男,眼前的這位男子生得就極儘漂亮,她難免如此猜測。
“不是,他是我的手下。”
蕭清蔚走到蕭雍的麵前,他坐在石凳上,表情癡呆隻會傻笑,還流出了口水,鳳卿用手帕輕輕擦去。
替他號脈,依舊沒有什麼好轉。蕭清蔚從未停止過研究藥方治他的癡傻,才幾日的時間救已經試過了很多種藥,但是目前看來依舊毫無效果。
她的目光落在石桌上,那有一樣奇異的東西。她拂手拿起來看,一個精致的小木瓶,上麵雕刻著“香奈兒”三個字。
鳳卿笑道:“這是我剛從天香坊買來的新鮮玩意。”
“天香坊?沒聽過,是做什麼的?”
“這天香坊是今日才開的一家新鋪子,她們賣的東西叫香水,也就是你手上拿的這個,那個鋪子中還有還多種類的香奈兒,生意火爆至極,一小瓶就價值黃金百兩,門檻都快要被踏破,一般身份的平民壓根就排不到機會買。”
鳳卿將香水從蕭清蔚的手中拿過來,輕輕地按了一些噴在手背上,“你聞聞看,是不是香味惑人心魄。”
“嗯,的確與眾不同。”
張乙醜眼睛提溜的看著,“這位姑娘給我試一下可好,我也想要香味雲繞。”
“給他吧,讓他臭美一下。”蕭清蔚若有所思,道:“你可知這天香坊是誰開的?”
“清蔚你不知道嗎?”鳳卿小小疑惑,“是你的大嫂,也就是蕭城錦。”
張乙醜也聽見了鳳卿說的話,原本想誇讚這香水的話也咽回了肚子。
晟王府,庭院中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來過晟王府的人都知道,這是晟王魏擎倉在練武。他練武都是用活人,王府內養著無數陪練的江湖高手。每一次對決都是真刀真槍,也正因為如此,魏擎倉的武功實力深不可測。不過十招,新入府的這位高手就敗下陣來。他的劍也被魏擎倉的方天畫戟橫空折斷。
魏擎倉的貼身侍衛幻影接過方天畫戟將其好生安放,然後對新來的這位劍客道:“你,領三百兩銀子離開。”
“多謝王爺”劍客擦去嘴角鮮紅的血,十分艱難的站起來離開。
“幻影,最近那兩位公主可有什麼消息?”
“稟主公,兩位公主的爭鬥持續著,現今正爭奪相府的主家大權。”
“繼續暗中留意,命令下去,不許任何人出手。待她兩派鬥得你死我活,便坐收漁翁之利。”
“是!”
蕭清蔚與張乙醜離開了太子府。
“去軍營”
“公主,咱們去軍營乾嘛?”
“我是軍醫”蕭清蔚滿頭黑線,“不去那兒去哪兒?”
“可是公主,現在你大嫂都超越你好幾條街了,如若你不快些想策略用五百兩掙大把的銀子,以後你在相府就再無地位可言。按照你倆敵對的立場,以後你在相府肯定會過得還不如卑賤的下人。”
“乙醜,莫要著急。沒有準備好就出擊,是下下策,我早已想好了對策。你現在有兩件事要做,一,去打聽,帝都哪一位夫人無法孕育子嗣,特彆要找名聲很大而且幾乎帝都所有人都知道她無法孕育子嗣的女人。二,給我買下一家店鋪,然後把這張紙上的藥材全部買全。”說罷,蕭清蔚遞給張乙醜好大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各種藥的名字。
“你就瞧好吧,我一定替你將這件事辦好。”
小蕭清蔚獨自回了軍營,今天的軍營好似有些異常,看樣子,應當是有彆樣的人物到來。
“蕭軍醫你來了,花將軍請你去他帳中。”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