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第一次見他就是這種冷漠的表情,好像把所有人都拒之門外。那時候刑遠才幾歲,當時覺得他好酷,一直到現在,他依然是這個樣子,讓她迷戀的模樣。
不知道彆人是怎麼看他,反正在她心裡刑遠就是最美的男人,最好的男人。
看到刑遠現在這樣,莫芊芊心裡很疼,為了仇人,把一個美女新娘搶回家。
莫芊芊清楚,刑遠從來不差女人,奇怪的是這個男人從來沒有碰過她,每次看他和其他女人親熱,也就是她最難受的日子。
刑遠習慣躺在莫芊芊懷裡,也習慣她溫柔的按摩,每次按摩才會放鬆,就想美美睡一覺。也隻有那一刻,他覺得似否很輕鬆,腦子裡才不會去想那些事情。
莫芊芊不用問,因為刑遠安詳的表情告訴她,力度合適,因為他就要快睡著了。
這會兒,刑遠的確沒去想其他事,而是想著莫芊芊溫柔的按摩,讓他心情好多了,不再急躁,不再鬱悶,隻有無儘的享受,像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好想就這樣躺著,不讓彆人乾擾,也不會乾擾彆人。
隻是心裡還是有點小小的失落,莫芊芊必定是女人,早遲都要嫁人,不可能長期把她留在身邊,那樣自己這樣做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曾經試著問過她,可是卻回答沒有碰到合適的人,也不想離開他。
刑遠心裡明朗,這個女人從小就喜歡自己,直到現在一點沒變。可是他的心裡早就死了,就在父母去世的時候,就警告過自己,千萬不能愛上任何女人,因為他心裡無法接受那不堪的過去。母親被淩辱,父親被打死,是他心裡永遠的痛。
莫芊芊雖然不知道刑遠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可以想象,刑遠曾經遭受了重大打擊,讓他在幼小的心靈播下了仇恨的種子。能夠想象,一個人從小在仇恨中長大的男人,他的性格就是與眾不同。
每次都想走進他的心,想了解他的過去,想給他安慰。可是還沒走近,就被拒絕在心靈門外。
他們經常在一起,就是偶爾聊天,最多的時間就像現在一樣。一個用心按摩,一個安靜享受。在外人眼裡,他們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莫芊芊自己也讚同,可是刑遠卻像什麼事都沒有,而且還理所當然的跟現在一樣享受她溫暖的懷抱。
莫芊芊也經常失望,可是她也願意這樣,起碼能夠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總比讓她躺在彆人懷裡強多了。表麵冷酷高傲的男人,其實就是一個心底脆弱的男人。沒人知道他內心的痛苦,包括莫芊芊。她隻知道他沒有父母,然後成了一個孤兒。
今天才他從嘴裡得知,竟然有仇人,就是羽晨公公。那一刻,莫芊芊確定,刑遠父母的死就跟許世華有關。
不知道何時,刑遠又睡著了,莫芊芊不想驚擾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繼續輕輕的按摩,直到她瞌睡了。
羽晨卻怎麼都睡不著,雖然臉不再那麼紅腫,藥水效果的確很快,可是她在想許知文。這個時候沒有出現,是不是出事。什麼都不怕,即使不來救自己也無所謂,重要的是他不能有事。
不明白養父許世華跟刑遠到底是何仇,讓他如此對待自己,很想弄清楚,可是看刑遠那個流氓樣,不再想看到他。那根本就不是人,一定是魔鬼,沒有血性,也沒有人性。
要不是刑遠,羽晨和許知文已經出國度蜜月,這會兒已經在曼穀,當初他們說好要去泰國看美人妖。一直很好奇,那些男人為何要做手術,讓自己成為女人。雖然聽到彆人議論,但她還是想親自看看,是什麼原因讓他們走上那條路。
誰都清楚,人妖不能生孩子,也不會有愛情,他們是為了給彆人快樂,心裡有時還敬佩他們的勇氣。
世事難料,幾天前還高高興興籌備婚禮,幾天後卻淪落為階下囚,雖然誇張,可是沒有一點自由,還被欺負,想到這裡,羽晨就淚花閃閃。上天真的捉弄人,從小就沒有母親,而後父親又離開,把她送給許世華家,要嘛就不要回來,可是剛剛相認不久,又讓她失去了父親。原本認為結婚後有一個幸福的家,養父疼愛,老公嗬護,可是這些都成了一場空。養父逃跑,老公沒有消息。
羽晨輕輕起來,這個時候,很有可能大家都睡著了。
可是羽晨剛打開房門,就看見女傭坐在那裡盯著她。
“回去!”冰冷的聲音命令,有幾分主人的味道,終於明白仗勢欺人是什麼意思,就是女傭這種奴才。要是能夠活著出去,不好好罵她一頓,難解心頭之恨,做的第一件事絕對是收拾這個狗仗人勢的女傭。
“我要上廁所。”羽晨顧著鎮定,期盼女傭有點善良。
“不要騙我,你房裡有洗手間。”
鬱悶,還不是一個傻傭,腦子沒有被瞌睡擾糊塗,羽晨氣得想過去掐死她,然後溜之大吉。
羽晨無奈的退回去,也隻能等時間,祈禱老天讓刑遠永遠醒不來,到時沒人管她,就可以離開這個跟牢獄一樣的彆墅。
許知文也有樣同感受,雖然是一個彆墅,可這裡根本就是牢房,黑漆漆的房子裡,一定是專門為他設立的,就因為是許世華的兒子就要受到這種待遇嗎!
許知文相信那是父輩的仇,跟他沒有關係,一切都過去了,為何還要揪著不放。不對,那應該不是一般的仇恨,看父親逃跑,一定是很害怕刑遠,那到底做了什麼事,讓刑遠如此對待他們夫妻兩人。
不會是父親欠下他的錢,可朋成公司效益不錯,怎麼可能還欠錢呢!
不對,難道父親又開始賭博!在許知文的印象裡,一般借人家高利貸,那些人也很害怕討債的人。
記得小的時候,父親喜歡賭博,後來母親被活活氣死,父親因此改邪歸正不再賭博。
但願是自己多慮,許知文隻能安慰自己。
許知文想得最多的還是羽晨,因為自己父親的關係,她被無辜抓到這裡。沒有救出羽晨,他心裡十分難受,埋怨自己沒有出息,要是能夠打敗刑遠,也不會呆在這個爛地方,要是讓羽晨知道,相信她也會難過。
隻是刑遠嘴裡的考慮,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如果是因為父親,他沒有必要為難羽晨,也許他會放走她。當初搶走羽晨,隻是為了讓他父親出現,即使父親沒出現,可是他許知文在這裡。
許知文開始慌亂,要是父親和他的仇恨很深,自己可能出不去,隻要讓羽晨離開,他許知文無所謂。
許知文並不知道,他父親已經被盯上。
“你們乾嘛?”許世華住在一個小旅館,幾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麵前。
“你就是許世華?”
“是,不是。”許世華感覺情況不對,這些人素不相識,怎可能叫出他的名字!一種不祥襲上心頭,看來最終無法逃脫。
“還不承認,我們找了你好久。”一個黑衣人走上前抓住他的脖子,一拳打在他身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許世華顧不了身體的疼痛,覺得他們不是一般的人。
“我們老板找你。”
“你們老板!”許世華心裡一愣,一定是他,那天躲過了,還是找到了他,這個人真的不能小覷。
直到後來才知道,早就上了賊船,是賭博害了自己。之前也是,後來還是。
許世華開始擔心兒子,既然找到了他,一定會找到他兒子,那他們一家人不是就在他手裡嗎!早知如此,何必逃走,也牽連了兒子兒媳。許世華真的很後悔,不知道以後如何麵對他們。當初是自己自私,隻是想一走了之,哪知,人家跟本沒有放棄。
怎可能放棄!
刑遠睜開眼睛,就想到許世華,不知道是否抓到!
“你醒啦?”莫芊芊摸著刑遠的頭,感覺周身酸軟。
“芊芊,你怎麼不叫醒我?”刑遠趕緊站起身來,原來已經大亮,沒有想到被她按摩睡著了,“那你去床上躺一會兒。”相信她昨天晚上肯定沒有睡好,一整晚被一個男人壓在腿上,肯定不舒服。
有時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傻。
她何嘗不明白,自己是在傻傻的愛,也在傻傻的等待,冬去春來,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春夏秋冬,刑遠從來沒有表示過,有時也在懷疑他的性取向,可是他帶回來的女人又打破了那種無聊的想法。
後來也想過,一定是自己一廂情願,可是刑遠對她挺好,要是有人罵她,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從小到大,刑遠保護著她,莫芊芊愛護著她,他們這樣在相識、相知,沒有相愛的日子裡慢慢過著。
但是莫芊芊一直在用心愛他,她的心裡早就被這個男人填滿,無法容納其他男人,雖然有一個好友一直追求她,可她隻是把他當做藍顏知己。
“不用了,我今天還要上班。”莫芊芊伸了一個懶腰,甩甩雙手,意思告訴他,精神充沛,不需要休息。
“那隨便你!”刑遠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想著許知文,想著許世華。
“咚咚咚!”
有人敲門,莫芊芊趕緊去開門。
“有什麼事?”刑遠看見虎豹滿臉出風的出現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