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暴露本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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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之外,樹林周圍,有人族的士兵在看守。

他們的目的一是守衛皇室祠堂,二是看管軒轅善。

但她們並不知道軒轅善是皇室的公主,一直以為她隻是一名犯了錯的小宮女。

“昨夜那怪風不像是自然刮來的,倒像是什麼鬼怪來襲,祠堂裡隻有那丫頭一個人,她該不會已經遭遇不測了吧?”

“管她的!我們隻需要看著她,彆讓她出來就是,至於是死是活,不用我們瞎擔心。”

若夕塵一出祠堂,便禦劍飛行。

“嗖”的一聲,已經出了樹林。

他怕是忘了軒轅善隻是一名普通人族,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

軒轅善對著他那與藍天融為一體的背影,扯著嗓子喊他等等,但他聽不見就是聽不見。

所以,她現在想要逃離這裡,隻能靠自己了。

但這四周都有人守著,要怎麼出去?

“誰在那裡?”官兵已經發現了她,圍了過來。

“原來是你這個小丫頭!”

“嗬,小丫頭多年不見,沒想到長得這麼水靈了!既然主動送上了,那就陪兄弟們玩玩吧!”

“老大,這樣不好吧,萬一讓皇室知道了,隻怕會治我們的罪!”

“怕什麼,一個小丫頭而已!”

“可我聽說她好像不是普通丫頭,怕是個公主!”

“公主,公主都在城裡享福呢,能來這地方?”

“也是!”

五大三粗的漢子們像是惡魔一樣,帶著醜陋的笑容向軒轅善撲來。

軒轅善恐懼到了極點,眼淚刷刷直流,從發間拔下一支純金的簪子,雙手緊緊握著,發抖著,尖端向外防備。

沒想到哥哥送她的及笄的禮物,會在這時候發揮作用,發揮的竟然是凶器的作用。

忽然,簪子被男子們輕易的搶走了,又將她的衣服撕得七零八落。

軒轅善驚懼而痛苦的喊叫,求饒,自我防備,卻都無濟於事。

最可怕的是,沒了簪子,她現在連自儘的能力都沒有。

正在絕望的時候,一道黃色的咒文出現,那些欺辱她的漢子們便都被彈得飛出去老遠。

軒轅善心如死灰蹲在一棵布滿青苔的古樹邊,瑟縮著身子,苦澀的淚水流入口中。

她發誓,有朝一日,她會讓所有欺負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忽然,頭頂落下一片白,柔軟的將她整個人蓋住。

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

那是一種說不出名字的冷香,似乎能讓人心情寧靜。

軒轅善伸手抓緊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小心翼翼的將它拉下來,隻露出一顆腦袋。

讓自己破碎的衣衫掩藏在白衣之下。

她看清眼前的一切。

若夕塵此刻正背對他而站,挺拔的背影,像是護住了她的全世界。

他隻穿了一層薄薄的裡衣,隱約可見那衣服之下,後背之上,一條長長的疤痕,正在慢慢滲出血跡。

他外麵的那層衣服,此刻就在軒轅善身上。

雜草叢中,黃泥地上,樹乾旁邊,全是被那道咒文傷得趴在地上不斷哀嚎的士兵。

軒轅善背靠大樹,一雙手扶著粗糙而略帶光滑的樹乾緩緩站起來。

她眼神冷漠,帶著恨意,一步步,緩緩前行,走過若夕塵身邊,走到那掉落在地上的金簪旁邊,撿起簪子。

她將簪子緊緊捏在手心,又朝著那名方才提議欺負她的士兵,一步步走去。

那名士兵受到咒文的傷害,此刻全身麻木,動彈不得。

他看見方才柔軟好欺負的軒轅玉,此刻全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眼裡帶著濃烈的殺意,嚇得翻著白眼,隻苦於動彈不得。

“你,你要乾什麼!”

話音一落,血濺三尺,士兵的脖子上,深深的插,著一根金簪,金簪上染滿鮮血,鮮血流入土中。

軒轅善嘴角冷冷抽一下,笑了笑,心中有種大仇得報的歡喜。

若夕塵的咒文隻會讓這些人族士兵感到疼痛,嘗點苦頭,卻不會傷害他們性命。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昨夜那個柔弱善良的軒轅善,竟然會做出這樣狠毒的事情。

這仿佛不是他認識的軒轅善。

“你為什麼殺他?”

軒轅善抬眸,一雙靈動的眼睛已經被恨蒙蔽。

她淺淺一笑,笑容毒辣如同生在在罪惡邊緣紅色的彼岸花,讓人感到害怕。

麵對若夕塵的質問,她又拔出了那根插,在那士兵脖子上的金簪,朝著另一個人走去:“這是他們罪有應得!”

同樣的動作,同樣的目的,刺向又一個驚恐得翻白眼的士兵。

“當!”

金簪在觸到那士兵皮膚的時候,被一道咒文光芒,削斷!

若夕塵吃驚而又懷疑的看著已經徹底喪失善念的軒轅善。

他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惡念。

這不是普通人會有的惡念。

她究竟是什麼人?

“你為什麼阻止我?

軒轅善捏著半截金簪,指節發白,那可是哥哥送她的禮物,就這樣被折斷了!

她站起來,與若夕塵四目相對,一雙大眼睛布滿森然的血絲。

她讓若夕塵感到陌生,害怕。

“他們罪不至死。”

若夕塵悲憫的看著地上的屍體,心中有一絲愧疚。終究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他越來越懷疑軒轅善的身份,試圖去探究她的過去與未來。

天族想要探究人族的宿命,並不困難。

可是,她卻看不見她的命理。

這讓他更覺得奇怪。

昨夜那個陰冷的聲音再次出現。

一個全身籠罩在巨大黑色衣袍之下的人也不知從何處而來,就隻見一道黑影閃過,他便落在被血浸染的土地上。

“就隻是這麼點手段?我有點失望哦。”

軒轅善意識到那人是在對自己說話。

她微微轉頭去看他。

黑色衣袍之下,能看見一張清秀略白的臉,眼神陰鷙,額間也有印記。

但是他的印記與若夕塵的不同。

他的印記是一道醜陋的疤痕。

同樣暴露了他的身份。

“妖族?”

軒轅善對天族是敬畏,對妖族卻是厭惡與畏懼。

“彆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與我可是同族呢。”

黑袍之下,笑容詭異。

軒轅善不知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終究是還沒有覺醒,哎。”黑袍很是惋惜。

覺醒?

若夕塵聽著二人的對話,心中有些驚駭,看看軒轅善,又看看黑袍,眼神越來越沉。

“邪翼,立刻回你的妖界去!”

邪翼聞言,側身麵向若夕塵。

“哼!就你天族族長可以來人族遊山玩水,我妖族族長就不能來了?”

若夕塵背後的傷口因為是被邪翼的妖力所傷,不是凡人之力,所以愈合起來有些困難,此刻傷口有些疼痛,讓他想起昨日的仇恨來。

“你昨日暗算我的賬,是否要現在清算!?”

邪翼吃了一驚,愣了一愣。

人妖後人與生俱來強大的毀滅力量。若夕塵昨日因誅殺人妖後人,靈力受損嚴重,這才讓他有了可乘之機,對若夕塵下手。

隻是沒有想到,若夕塵即使在靈力損傷得七零八落的情況下,還能擋下自己全力一擊。

這個人的力量,究竟強大到了什麼地步!

他忽然覺得背脊一涼。

“你是上古神君,我哪有那個膽量。不過既然四族之間有規定,互不相犯,神君也還是少來人界走動了,否則,又怎麼給天族那些小娃娃做表率?”

邪翼轉身緩步離去。

那走路的步調,似乎有些得意。

他得意什麼?

軒轅善裹著寬大的衣服來到若夕塵身邊,靠他靠得很近,仿佛那樣能讓她安心一些。

她看見邪翼忽然扭頭看著她,黑袍裡透出一雙藍色的眸子,好似一個巨,大的漩渦,瞬間就將她卷了進去。

當軒轅善清醒過來時,她看見自己手心裡那半截斷了的金簪已經沒入了若夕塵的肉裡。

手臂上雪白的衣衫,立刻暈染出一朵鮮紅的花。

驚恐瞬間在心裡蔓延開來。

“仙師,我,我沒有想要這麼做,我,我為什麼會傷了你……”

軒轅善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哭泣,發抖。

邪翼早已消失不見。

若夕塵淡定的拔除金簪,側眸看著慌得語無倫次的軒轅善,將金簪還給了她。

“與你無關,是邪翼控製了你。”

軒轅善抬眸看著他,眼裡全是感激的淚光。

他沒有責怪自己傷他?

她忐忑的將金簪收在手裡,隻覺得那本是冰冷的簪子,此刻熾,熱無比。

若夕塵朝受傷的手臂輕輕一點,傷口立刻愈合,白衣上染的血也退去了。

軒轅善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卻恍然間又明白過來,他並非肉體凡胎,一根普通簪子又怎能傷他。

軒轅善雖然沒有公主的待遇,卻沒有失去公主的權利,自幼便學習琴棋書畫,歌舞禮儀,樣樣精通。

她決定了,既然要跟著若夕塵回天族,就應該好好表現,才能得到賞識。

所以,一路上也沒少表現。但若夕塵始終冷著一張臉,完全不領情。

“安靜點。”

軒轅善低頭看著腳下的亂石與落葉,安分的跟在若夕塵身邊走著。

兩人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仙師,我不想成為妖族,你能收我為徒,修行天道嗎?”

“你還知道修行?”若夕塵淡淡撇她一眼,不禁對她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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