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騰從車上下來,看到向來高貴不可一世,像是公主貴婦的薑綺姝扭打得儀態全失,巴掌大的小臉上還帶著一種全未見過的狠勁,不是薑家向來姐弟不合?這會兒卻以命相護,不由對薑綺姝刮目相看。
他徑自走到容少跟前,拍了拍容少的肩膀,語氣戲謔,“容少玩得越來越開了,怎麼跟女人撕打開了?”
容少一見是商界叱詫的殷騰,最近家裡好幾樁生意都是請了他才做成的,一時就放下了架子迎過來說,“殷哥,你今天這是得了誰的消息,來我這裡小破地玩來了?我們也隻是逗著薑家的小兄弟玩,沒想到,薑家的大小姐這麼沒趣,撕破臉跟我們要弟弟,以後這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薑鵬咬著牙罵道,“容少,我賠給你命也行,你要是再敢說我們家一句不是,以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聽,殷哥,這小子耍狠鬥嘴,我不是得好好替薑家管教管教他?”容少向人使了眼色,那些人上去又要教訓薑鵬,一旁的薑綺姝早就看不下去,看著和容少稱兄道弟的殷騰說,“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就說人怎麼會變得這麼下流不堪呢,原來背後是有人撐著!”
薑家的生意,最近殷騰沒少攪合。
他先是讓彆家搶了薑家的許多生意,又在背後教許多客戶故意欠著薑氏的賬款不還,現在又來毀薑鵬?
之前本以為他隻是浪蕩公子,玩世不恭,心地還是好的,現在看來,他裡裡外外她都是看不透的。
“你知道什麼?”許東急眼了,上前要分辨,被殷騰使了眼色阻止了。
殷騰也不管薑綺姝氣成什麼樣了,他故意走到她跟前,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朝著容少說,“容少,這樣的女人你說是不是欠收拾?”
容少還沒摸清殷騰來的目的,一開始以為要護著薑家姐弟,這會見殷騰的舉止又不像,就輕浮地笑著說,“都說薑家的女兒長得漂亮,脾氣又擰,今天見了果然不一般,對了,上次不是在畫展上還出言不遜侮辱了殷哥?要不,今天我們就教訓她一頓?”
篝火抖動,殷騰臉上的情緒明滅起浮,讓人捉摸不透,薑綺姝看著他嘴角微浮的笑意,心裡漸漸有些緊張起來。
他沒來前,她覺得容少不過就是個紈絝子弟,自己豁出去跟他鬨,他覺著沒意思也就放了薑鵬。
可是現在,她分明從殷騰的眼裡看不出任何情緒,這樣的人才最是可怕,如果他當眾提出要她這個人,她定然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薑綺姝臉色蒼白地站在那裡,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殷騰,這一刻,她好像覺得又回到了雪峰,她的生死未來都捏在殷騰的手裡,難道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孽債嗎?
“好!”殷騰答應道,爾後他轉身往紅色的邁巴赫走去,“容少,薑鵬好像是輸給了你,今天我帶他賭這一局,你選一個人站在車前,我就選這位薑家千金,如果我贏了,薑家姐弟我帶走,如果你贏了,你愛怎麼就怎麼……”
“殷騰,你這個瘋子!”薑綺姝沒想到殷騰會提出這麼瘋狂的建議,這賭局是在拿人命開玩笑,容少輸贏左右有容家做靠山都不會有大事,而殷騰卻在拿她的命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