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金薇薇的問話,周玉樓微微沉吟了半響,然後望向我吩咐道:“楊帆,說出你為金薇薇算命卜相的結果吧,你放心大膽的說,今晚有我在此金薇薇是不敢拿你怎麼樣的。”
我點點頭深深的看了金薇薇一眼,有些不忍心,但最終還是緩緩的道:“金薇薇,你八字太硬,命盤帶煞,雖有貴婦之相能夠錦衣玉食一輩子,可因為你的命格和麵相皆是帶著克子之劫,所以,你活著的時候其實就是一個無兒無女孤寡女人。”
“你苦苦尋覓那丟失的小兒子,應該是你的養子,而非是親生兒子,你有貴命卻是孤相。”
我說完,金薇薇不由得一愣,她很是痛苦的搖晃著腦袋,不斷的念叨著我說那句話,你有貴命,卻是孤相之人。
漸漸地,金薇薇似乎是想起昔日往事,經過我這麼一激,她瞬間清醒了過來,仿佛找回了她丟失的所有記憶。
而得了間歇性失憶症的病人就是如此,她總是喜歡逃避不願意麵對的問題,顯然,金薇薇不能生育得子這是她的心魔,因此她才會將這片斷層的記憶深深埋到腦海深處,一直認為自己的有兒子。
半響過後,金薇薇神色恢複正常,那癡癡傻傻的眼神也歸於平靜,此時的她眼中含有熱淚她仰天長嘯了一聲,然後那雙平靜的杏眼看向我,苦笑道:“楊帆,我生前找了那麼多算命先生算命看相,他們都不能算出我是孤相之人,可你卻是能夠算出來,你真的是一個玄術天才。”
“不錯,我沒有兒女,我的一對兒子都是我收養,而且,我最疼愛的小兒子也是我不小心弄丟的,最後我由於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方才會在怨恨中抑鬱而死,最終變成一個怨靈。”
說著,金薇薇眼眸裡不斷冒出一滴滴晶瑩淚珠,竟是哭成了一個淚人,這時候,周玉樓見狀他微微上前三步,好言勸阻道:“金薇薇,佛家有雲,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既你已清醒,那聽我一句勸,就不要繼續留在金家大院裡,讓你的後代子孫因為懼怕你而有家不能回。”
聽見周玉樓這麼一說,金薇薇更是哭得大聲,約莫十分鐘後金薇薇緩緩停止哭泣,隨即揚起那張如畫的俏臉,淡淡道:“周老先生,你說得對,我不應該繼續這樣自欺欺人的活著。畢竟這事都過去了一百多年,我的小兒子必然早已離開了人世,我的心結也該散去了。”
話到此處,金薇薇唇角上綻放出一抹淒美笑意,她眸中含一絲溫情,朝我微笑道:“楊帆,你叫我媽媽的聲音很好聽,不知可否在叫我一次。”
金薇薇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對於她的要求我幾乎沒有半點的猶豫,馬上脫口而出道:“媽,如果你以後不嫌棄,我可以當你的兒子,一直叫你媽媽。”
我說得是實話,我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見過我媽,金薇薇如此愛子,一時間我居然在心裡想,若是我能夠有金薇薇這麼一個偉大的母親,我這二十多年沒有媽媽的遺憾,恐怕就能彌補幾分。
“楊帆,你是一個乖孩子,媽媽很喜歡你。”金薇薇螓首微點,一臉微笑的答應了我一聲。然後,她身影忽然猶如鬼魅般一飄,就是出現到我麵前,直接將我按倒在地上,把她那薄涼的嘴巴蓋在我嘴上。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金薇薇想要吸乾我的陽氣,弄死我?”我在心中腹誹道,下一瞬,隻見得金薇薇那蒼白俏臉開始模糊起來,隱隱間就是要變成一個透明人。
“楊帆,衝著你叫的我這一聲媽,我用自己的這條靈體,將你體內留存著的死氣全部吸乾淨,以後你就能堂堂正正的做人。我們母子緣分就到今晚為止,我魂飛魄散之後,我希望你不要為我傷心。”
我想要推開金薇薇的身體,此時她喃喃自語朝我說道,瞬間就讓我很難受,我楊航何德何能,居然能夠得到金薇薇如此的照顧,為了讓我正常做人,她為我舍掉了自己的陰命。
“媽,不要,我你不要死。”
我體內的死氣被金薇薇吸乾淨,這時候,她那豐腴多姿,窈窕修長的身影,仿佛一朵搖曳在黑夜中的夜花,正星星點點的與黑夜融合在一起,隨即慢慢的消失到我眼前,見到這一幕我心口發堵,鼻尖發酸,竟是一邊叫喚著金薇薇,一邊嚎啕大哭起來。
此時,金薇薇隻是一勁兒的衝我微笑,她目光欣慰的看著我直至消失不見。
而周玉樓也是萬萬想不到,我隻是喊了金薇薇一聲媽,她就犧牲自己成全了我。
金薇薇用她的陰命吸走了我體內的死氣,促使我的陽命徹底歸位,不再是一個活死人,從此之後,我就是一個正常人。
見我哭得這般傷心,周玉樓安慰了我一下,然後拿出電話給金有誌打去電話告訴他,金薇薇以後都不會回來騷擾他們一家人的生活,所以,趕快把驅邪的酬勞轉到他的微信上。
周玉樓就是一個老財迷,我這還在傷心中,他就和彆人要錢,對此我真的很無語。
通過這件事,周玉樓也是看出來我對於學習這些晦澀難懂的算命術以及看相法有著很高的天賦,所以他決定正式收我為關門弟子。
我行了三拜九叩的拜師禮,拜了祖師爺,給周玉樓遞了拜師茶,這時候,周玉樓笑眯眯的喝了拜師茶,然後一臉高興看向我,無賴道:“楊帆,這往後師父可就指著你養老送終了,你可得孝敬我知道嗎?”
“對了,你埋頭學習的這三天,師父在感通街上邂逅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姐姐,她名叫葉青荷,師父看那個女孩無依無靠的怪可憐……”
聽了周玉樓的話,我氣得差點吐血,周玉樓都快七十歲的人,居然有臉和我說這樣的話,他難道不知道害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