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在看到他眼裡的冰涼時下意識的反問,“怎麼了?”
之前她在他懷裡醒來,臉上還有著紅潤,現在看到他這樣,心裡涼了一半,果然是她想多了,他對她怎麼可能餘情未了。
“安年,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賤!之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和教授勾搭在一起了吧?也是在那個時候有的安耐?怎麼,現在都賣給我了,還在勾搭其他金主?”
季驍榛掐著安年的脖子,怒意明顯,她的手機早就被他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沒有,你放開……唔……我。”安年有些呼吸困難,她努力掙紮著,可是怎麼也掙脫不開男人的大手。
慢慢的,安年想,其實可以死在他手上,好像也不錯。
在窒息的前一秒,季驍榛鬆開安年,安年脖子上有一個紅印,看起來有些滲人。
他一把抱起安年,將她丟在床上,又是一場無休止的掠奪。
“安年,在我沒有厭倦你之前,你的男人,隻能是我一個。”咬著安年的耳垂,季驍榛在她耳邊道。
等他離開,安年覺得自己要死了一般,她流下眼淚,獨自整理好自己,然後回家換衣服,去公司上班。
剛打完卡,安年便聽到一聲嘲笑,“嘖嘖,這不是我們的大美女安年嗎?你還真是遲到曠工成性了,主管找你,讓你去辦公室找她。”
說話的是夏紅,主管的女兒,這個部門被他們母女倆弄得烏煙瘴氣,而且因為夏紅喜歡的男人喜歡安年,她更是卯足了勁的折磨她。
剛進主管辦公室,就有一本書向安年砸來,正巧砸在她的額頭上,書角劃過一條血印,血珠一下就流了出來。
夏琳像是沒有看到安年的傷口一般,趾高氣昂的走到她麵前,“你不知道公司有公司的規定嗎?整天遲到,你說你這個月請假多少次了?是不是不想乾了!”
“對不起夏主管,我下次一定注意。”安年道歉,低眉順眼的,這份工作雖然受氣,可是工資卻讓她能夠支付起安耐的費用。她不敢辭職,耽誤一天安耐都等不起。
等夏琳發完怒火已是半個小時後,剛出去,安年就見夏紅向她走來,“這份報告做一下,我下午要。”
把手裡的文件扔給安年,夏紅在要走時轉過身來,“對了,去給我買一杯咖啡。”
做完自己的活和夏紅的,安年累得不行,中午她躺在椅子上,沒有一點吃東西的想法。
電話響起,在看到上麵的名字時,安年連忙起來清了清嗓子,“喂。”
真是諷刺,明明季驍榛知道她過得有多糟糕,可是她還是想在他麵前維持一種自己過得不錯的錯覺。可是顯然,電話那頭的人並不關心她過得怎麼樣。
“來我公司找我,給你半個小時。”
還未來得及說自己趕不到電話那頭就隻剩下了忙音,安年無奈,拿著包起身離開。
她怕季驍榛找她有急事,打了車過去,好幾十塊,安年一陣肉疼。
到了他的公司,安年卻因為沒有預約隻能在大廳等,她沒有打季驍榛的電話,害怕他在忙。而辦公室裡,季驍榛不時看著手表,想著安年怎麼還不到。
他想打個電話問一下,可是又不想表示得自己太急切。
等他終於忍不住時,撥通了手裡的電話。安年見要上班了就回公司了,她手裡的工作有點多,終於在電話要被掛斷的時候接起,“喂,你好,我是安年。”
“安年!”聽到電話那頭咬牙切齒的聲音安年抖了一下,“你在哪!我是不是讓你來找我!”
“我,我去了,不過前台說我沒有預約不能進去……”所以她才回來的。
季驍榛冷哼了一聲,心情快要爆炸。他看不是沒有預約,而是她根本就不想見他,沒有預約不知道給他打電話嗎?
“現在馬上出現在我麵前,不然,我不保證會對你兒子做些什麼。”
安年有些恐懼,“我,我馬上就來。”
見安年要請假夏琳又準備一陣好罵,害怕季驍榛等久了安年第一次不等她罵完便奪門而出,等她趕到季驍榛的公司,氣喘籲籲。
見她這次這麼快季驍榛有些鬱悶,如果他不拿她兒子威脅她,恐怕一天都見不了她吧。
季驍榛扔了一份文件夾到安年麵前,安年打開,被上麵的話刺紅了眼。
賣身契。
她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眼睛有些酸澀,可是卻死忍著不讓眼淚落下。
“簽字。”
季驍榛扔給安年一支筆,安年點了點頭,在末尾處簽上自己的名字。她終究是做了自己最不屑的事,哪怕這個人是她最愛的男人。
“怎麼,委屈了?覺得侮辱?”季驍榛察覺到安年的異樣,詢問道。
安年掩去自己的傷心,抬起頭上換上了一張明媚的笑臉,“當然不是,這樣,我就不怕你耍賴了。”
季驍榛冷笑一聲,“安年,你真賤。”
將手中的合同收好,安年像是對待一個寶物,她側頭看著季驍榛,“賤又怎麼樣?你不是一樣要嗎。”
“嗬。”季驍榛冷著臉,他真是討厭極了安年的這副模樣,“可不是嗎,對你的肉體,我還是挺感興趣的。竟然合同已經簽了,脫衣服吧,我要檢驗我的獵物了。”
安年的臉刷的一下白了起來,在看到季驍榛的眼眸平淡冰冷得毫無波瀾時她突然笑了。
安年把自己的外套脫下,身上隻剩了貼身衣物,季驍榛的辦公室裡開著空調,她有些冷,身上不寒而栗。
她的身材很好,雙腿修長,季驍榛不知道是不是她做了媽媽的緣故,身上有一種歲月沉澱下來的美好,渾然天成的嫵媚。
心底傳來一陣躁欲,季驍榛想,妖精。
“繼續。”聲音有些沙啞,安年在聽到季驍榛的話後頓了頓,將最後一層衣服慢慢解開。
此時,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安年嚇了一跳,終於不似剛才的決絕,眼神裡滿是害怕和乞求。
看見她這副模樣,季驍榛欲望大起,可是卻有些生氣,她從未相信過他,所以才會認為他會讓人看見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