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終有一天你會如其他的孩子一樣。”林祈安認真的說道,他一定要小惜如同其他的小孩可以快樂的蹦著跳著。
“恩,爸你在那邊要多注意休息啊,彆太操勞了。”林若惜叮囑著。
“爸爸會的,我們家第二個囉嗦小少女。”
“林醫生主任找你。”有聲音通過電話傳遞到林若惜的耳朵裡。
“爸你先忙吧,我還想預習會課本呢?”林若惜不想打擾林祈安工作。
“知道了,我不回家的這些天你要多照顧自己,不想做飯就到陳叔叔家蹭飯去,掛了!”
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林若惜也放下了電話,笑臉隨之不見,看著窗外的雨幕,林若惜撫摸著自己的心臟處,看著手中的骷髏項鏈,“爸爸,對不起,我現在還不想換掉它。”
打了個哈欠,林若惜走向衛生間,美美的洗了個澡,換了身睡衣,舒舒服服的躺倒在床上睡覺。
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天亮,林若惜愣了愣神,看了下時間才確定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四點。
“真是豬啊,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了。”林若惜揉了揉還朦朧的睡眼自言自語著。
走到窗前,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打開窗戶,一陣清晰的空氣撲麵而來,很美好,也讓人清爽著,朝外看去,外麵的地麵已乾爽了。
林若惜呆了呆,用手托著下巴,沉思著,今天該怎麼打發這漫長的時間呢,撇到路麵有學生背著書包,心裡一動,“陳叔叔對不起,小惜我今天要去學校了,希望你彆怪罪。”林若惜對著電話說著將電話設置了一下,然後開始將自己清洗一番。
上身潔白的T恤,接著是直達膝蓋的休閒褲,腳上也是一雙白色的涼鞋,綁了個馬尾,背了個書包,林若惜一身洋溢著青春的氣息的身影邁步走出家門。
來到王大娘包子鋪,“大娘,給我來兩個菜包子和一杯豆漿,謝謝。”
“小惜這是要去上學了?”早餐的老板娘見林若惜穿著和身後的書包問道著。
這裡附近的人也基本都認識林祈安和林若惜,因為林祈安是醫生的緣故,曾急救過好些個突發疾病的人,林祈安在這也頗為被人攢好,看林若惜也都像對自家小孩般看待著。
“恩,是啊王阿姨。”林若惜揚起一臉燦爛的笑容,上學對她來說真的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尤其是能見到他。
看了眼包子店似乎少了兩個人的身影,林若惜對著還在蒸包子的老板娘問道,“咦,王阿姨,王大哥大嫂他們怎麼沒有來幫您啊?”
“小陽生病了,兩人正在醫院呢。”王大娘將包子和豆漿遞給林若惜。
“那王大娘你先忙,我上學了。”林若惜將錢放在桌子上匆匆離開,不然王大娘肯定又要塞回給自己。
王大娘他們做生意也不容易,雖然爸爸幫助過他們,但也不能因此就吃他們的東西不付錢的啊。
看著離去的林若惜,王大娘搖了搖頭,林若惜的懂事讓人羨慕著林祈安,雖然他的妻子早早的離開了他們,卻有個乖巧又懂事的林若惜,想著自己要是有這麼個女兒那又該多好。
林若惜有著心臟病附近的人極少有人知道,所以在很多人眼中,林若惜是一個完美的人,有著良好的麵容,有著善良的心。
來到校門口的時候,林若惜抬頭又看了“若楓學院”四個大字,心裡有著溫暖,希望還能看到你,也希望你能記起我。
邁著輕快的腳步,在走進校園的時候旁邊傳來趙子航的聲音,“學妹早啊!”
林若惜疑惑的側過頭,看到趙子航一步步走進自己,嘴角一彎,“是你啊,學長早上好。”
看到林若惜的笑臉,趙子航也被感染般的笑了起來,想到昨天去醫院卻得知她出院的消息,看著林若惜,輕輕的問道,“身體好了嗎?”
林若惜的身體輕輕的一怔,眼中有著憂傷,隻一瞬便又恢複,還是不變的笑容,“還沒跟你說聲謝謝呢,謝謝你們昨天送我去醫院。”
身體好了嗎?好了嗎?她也問著自己,隻是暫時好了而已,自己都不知道她何時會在調皮呢,所以趙子航的問題她還不能確定的回答,好與不好都不能當做適合的答案。
“不用客氣,吃過早飯了嗎?”沒有感覺到林若惜那糾結的心裡,趙子航問著,一早就等在這裡,他也不明白為何會在這裡等著,就是有種感覺她會再來學校的。
“在路上吃過了,謝謝學長的關心。”
兩人邊走邊說道,林若惜看著趙子航,‘好想問問可以在哪能找到他啊,可是上次他好像不願意提關於他的事。’
心裡正在做著決定到底要不要問的時候,一道不屑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怎麼換目標了?”
話音剛落,一輛自行車便橫亙在兩人麵前擋住了去路。
清晨的陽光緩緩升起,空氣中流動著躁動的熱流,還是清晨,行走的人們額頭上已有了細密的汗珠,有三三兩兩的學生歡笑著走向校園。
看著一腳撐地一腳還在自行車踏板上渾身顯著不凡的身份的男生,林若惜皺著眉,“是你。”
“怎麼看到我你很不高興似的。”蕭若風看出林若惜臉上的不耐,一臉的恍然大悟,“哦,我不是顧安晨,所以你不高興了吧!”轉頭又看向趙子航,“子航哥,你彆是看上這丫頭了吧!”
趙子航看了眼顧安晨,轉頭對林若惜說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林若惜一臉的迷茫,還沒有問在哪裡可以找到顧安晨呢,但也隻得點頭,“好的。”
林若惜不看蕭若風,繞過他向操場走著,軍訓應該都是在操場的吧,即使自己不能參加,也可以看看的啊。
“你不是說為了顧安晨來的嗎?怎麼又跟在趙子航身後,想腳踏兩船?”蕭若風踏著自行車慢吞吞的騎在林若惜的身邊。
周圍有看到的女生,無不對著林若惜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著。
林若惜站定看著蕭若風,臉上沒有怒氣,也沒有不滿,隻是平靜的如同見到常見的人時,用著你吃飯了沒有的平常話說到,“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煩,像個八婆似的。”
說完後不再理他,加快步伐向前走著,馬尾在後麵隨著步子一動移動的。
蕭若風一愣,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有趣。”
身旁路過的女生沒有不被他這樣的笑容所吸引。
林若惜背後隻覺得一陣犯寒,搖了搖頭,希望著不要再見到這個“八婆”了。
找到了如果自己身體好的話將會要軍訓的連,林若惜站在一隱秘陰涼地,靠著一顆大樹看著即將成為同班同學的他們在陽光下站軍姿的模樣。
有著羨慕,也有點迷茫。
突然樹上有著嘩嘩的聲音,隨即好幾片樹葉從樹上落下,有的親吻著林若惜的身體受不了地心的引力落在地上,也有片乖巧的落在了林若惜的額頭上。
林若惜伸手拿下頭上的梧桐樹葉,抬起頭。
一陣風輕輕的撫過,邀請著樹葉與之共舞,密集的樹葉間隙中,有著光閃爍著,刺得林若惜眼睛有些疼。
待眼睛有了適應之後,林若惜看清倚著一結實的樹乾正看向她的人。
“顧安晨。”驚喜又帶著不敢置信的聲音從林若惜口中傳出。
顧安晨皺了皺眉,以為是樹下的林若惜是找到他,才會悄無聲息的在樹下等著自己的發現,然後一臉驚訝的模樣。
眼神中流露出厭惡,這樣耍心機的女生他以前經常遇到,隻是除了厭惡之外,在她抬起頭,眼中迷茫的樣子未褪去時,對她竟然有著輕微的動容。
呆呆的看著一直想見的人,看著上方與陽光散發出一樣燦爛絢麗奪目的顧安晨,林若惜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顧安晨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就那樣靠著樹乾,看著樹下的人接下來會玩什麼心機。
脖子仰的有點酸,林若惜懊悔著怎麼能看著他發呆呢,他肯定會以為我是花癡了吧。再次抬起頭不安的攪動著手指,“那個,我不是花癡。”
這個辯解會有些無力吧,畢竟自己看了他那麼久,可是自己就是不明白為何會看到他會發呆。
“噗。”顧安晨因為林若惜的話笑了起來,他隻覺得林若惜說這句話明顯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林若惜又是一怔,深深的被顧安晨的笑容吸進去了。
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可以再對他發呆,不然肯定會被他打進黑屋,也許已經進了黑屋,想到這林若惜的臉色有著憂愁。
一定要想辦法挽回才是,忽然想到了自己的項鏈,林若惜摸了摸心口的地方,卻沒有了那條項鏈,心裡開始慌張了起來,衣服的口袋裡也沒有,林若惜懷著期冀的心拿下自己的書包。
樹上的顧安晨眯起了眼睛,看著林若惜在找尋什麼東西,這便是她的伎倆?
書包裡也沒有,林若惜隻差就將書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出來了。
蹲在地上茫然的對著書包呢喃著,“書包裡也沒有呢?那到底會在哪裡呢?”
終於忍不住樹下演戲的女生,顧安晨冷冷的開口,“你夠了沒有?”
林若惜沒有聽到,她一直在想著那條骷髏頭項鏈到底會被她丟在什麼地方。
沒有得到回應的顧安晨臉上露出了不耐的神色,“你的戲要是沒演完的話請繼續,但是稍微讓開下,我要下來。”
林若惜所站的地方是這顆樹最好下去之處。
看到顧安晨的臉色,林若惜將書包拉鏈拉好,背在背上站在了一邊。
“咚。”顧安晨跳下了樹,這對他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而林若惜卻緊張的看著他,仔細的看他有沒有受傷。
顧安晨好看的眉皺了起來,轉身就要離去,林若惜急急的開口,“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心裡祈禱著希望他能認出自己。
“我不認識你吧,既然不認識又怎麼說記得呢?”顧安晨的聲音清冽沒有溫度,給周圍的氣溫降低了幾度。
林若惜的眼神緩緩的黯了下去,聲音也低了些,“那小時候在醫院裡被你拿走的項鏈呢,說道這個你會不會有點印象?”
“項鏈?什麼項鏈?我想你認錯人了!”顧安晨疑惑的看著林若惜,最後確定了她找錯人了。
林若惜緩緩的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不會的,我不會把你認錯的,那你記不記得自己有個項墜是一個骷髏頭,上麵還有個晨字。”
既然他不記得媽媽留給自己的的項鏈應該是記得他自己的項墜吧!林若惜心提到了嗓子處,看著顧安晨等待著他的回答。
顧安晨搖了搖頭,“不記得,你找錯人了,與其在我這邊耗時間,不如去找你真正要找的人。”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林若惜看著顧安晨離開的背影,“怎麼會呢,是你說你叫顧安晨的,而且你的樣貌我不會認錯的,是你說讓我來找你的,可是你卻不認識我了。”
苦澀的滋味蔓延至全身心,林若惜頹靡著,心中有著堅定,“我一定會找回項墜,你也一定會記起的。”
“一個人說什麼呢?”蕭若風從另一端走來看著站在原地看著一個方向的林若惜問道,他順著林若惜的目光看到了顧安晨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林若惜聽到聲音轉身,看著蕭若風,心裡有著煩躁,“和你沒關係。”
“不知道這個項墜會是誰的呢?”蕭若風揚了揚手中的項墜,對著林若惜挑了挑眉,很是得意。
林若惜看清蕭若風手上正式自己掉落的項墜時,伸手就要去拿,卻被蕭若風躲過。
“還給我。”林若惜緊張的說著,這個給顧安晨看到的話他會記起來的吧。
蕭若風仔細的打量著林若惜,這是她不小心掉下的,自己撿起來時發現這個項墜和自己的是一模一樣的,有些小小的意外,因為這個並不常見,所以他很想知道為什麼林若惜也有。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有什麼證據?”蕭若風問著。
“上麵有個晨字。”林若惜早已將項墜的一點一滴記在心裡,這麼多年的相伴她不看也能說出它的特征來。
蕭若風眼神一冽,在林若惜口中堅定的說出“晨”字時他腦海裡想到的是顧安晨,想想也是,自己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項墜,骷髏頭的,小時候經常生病,有人說是周圍有不乾淨的東西,家人就去求了這樣一個項墜說是以凶製凶,有些意外的是,這顆項墜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之後,自己生病真的少了,而項墜上有個風字,所以顧安晨有他並不意外了。
“你還給我。”林若惜上前一步在蕭若風想事的時候一把奪過來,剛拿到手卻又還給了他。
正要開口說話時,蕭若風卻勾起了一抹笑容搶先開口,“怎麼了,想送給我?”心裡想著是怎樣的熟悉握在手中便能發覺不是自己的,連自己都未能做的到。
“這個不是我的,快把我的項墜還來。”林若惜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蕭若風,臉上帶著焦急。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項墜。”蕭若風逗逗麵前的林若惜,想看看她能裝多久。
“你知道的,不然你不會拿你的項墜故意在我眼前晃了。”一臉的認真一臉的倔強,那是可以讓顧安晨想起自己的唯一東西,所以她不能丟失,一定要拿回來。
蕭若風的笑臉擴大,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女生,一直以為她是故意吸引自己的,看來是自己意會錯了,她的那句為顧安晨而來應該也是真的,那麼她和顧安晨又是什麼關係,為何有他的項墜?
一連串的疑問在蕭若風心中衍生,對林若惜也好奇了起來。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大一新生,居然可以不參加軍訓?”蕭若風好奇的問道,她的臉色是蒼白的,想必不是中暑了就是身體不舒服的原因吧,也曾見過不少裝病逃離軍訓的人,就是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否也是其中一個。
那些偽裝柔弱的人。蕭若風是一臉的鄙夷。
林若惜臉上白了白,一臉的不耐煩,“我要的是被你揀去的項墜,你彆轉移話題。”
在蕭若風眼中,林若惜這樣的表情是說明了他的想法是對的,眼中有著戲謔,“我什麼時候撿到你的項墜,你有看到嗎?”
林若惜眼中流露出不置信,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無奈,那個項墜對他來說應該不是多麼稀罕的東西,況且他自己也有,他怎麼可以霸占著她的東西,霸占著可以和顧安晨相認的東西。
“請你將項墜還給我。”林若惜的聲音低了低,她已經沒有辦法了,麵前的男生耍著無奈,如果低聲可以讓他還自己的東西,她願意滿足他的高傲心裡。
“告訴我這個項墜是不是你的?”蕭若風見林若惜不再倔強的模樣,微微的愣了愣,看來這個東西對她真的很重要呢。
林若惜搖了搖頭,“不是我的,是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放在我這的。”
如果說回答他的問題他可以將項墜還給自己,她會一一回答他的問題,直到他願意將項墜換給自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