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家書(1 / 1)

妃本驚華 明明如月 6307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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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等所有人都睡去之後,凝芷若將杏兒和紫苑叫到了身邊,說到,“我要出去一趟,你們兩個好好待在這裡,不要叫外頭的人知道。“

杏兒和紫苑兩人一聽到凝芷若的話,臉上的表情五彩繽紛的。杏兒滿臉的擔憂,紫苑確實一副高興的模樣,搶先問道,“主子,您要去哪裡,讓紫苑陪您一塊兒出去吧,就像在侯府的時候一樣!“紫苑的膽子簡直比自己還大,凝芷若這般想著,摸了摸紫苑的腦袋說到 “這裡可不是以前,還是我一個人出去安全點。“凝芷若不知道為何想到了另一個人,王權義,那個出賣了自己討好司徒玉的人,原本凝芷若還對他有點怨恨,但是今晚上,一點怨恨也沒有了,因為王權義的關係,凝芷若才學到了點三腳貓的功夫,雖成不了氣候,但是出這王府已經不是凝芷若的難題了。隻要從這個窗戶跳下去。就能悄悄的出府。凝芷若已經觀察過了。那些來看守自己的人都在門口守著,可是他們忘記了,自己這個新王妃可不是一般人。

杏兒關心的可不是這個,杏兒知道凝芷若做出這個決定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還會有把握,杏兒問道,“主子,您要去做什麼?會有危險嗎?“說到底,杏兒還是擔心凝芷若的安危。

凝芷若見杏兒眼中的神色滿是關懷,淡然的說到,“沒事的,我去去就回來,彆忘記了,本王妃之前可是打架高手,一般人是攔不住的。“凝芷若說著,比劃了一個瀟灑的手勢,三人都好像想到了之前的時光,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婉兒,你可好些了?“穀秀華坐在謝婉兒的床邊,麵上全是慈祥,謝婉兒說到,“夫人什麼時候來的?“謝婉兒望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小昭,責怪地說道,“夫人來了,怎麼也不叫醒我!“謝婉兒說著,動了動身子,穀秀華連忙按住謝婉兒說道,“是我見你還睡這,叫小昭彆叫醒你的。“穀秀華說著,捏了捏謝婉兒的被角,“你看你,臉色這般的蒼白,若是王爺見了,可該心疼了。“

“婉兒福薄,王爺怕是再不願意見到婉兒了。“謝婉兒淡淡的說道 。

“婉兒怎麼能這麼說呢,王爺的妃子,哪個會是福薄之人,隻是說到底是可惜了,張大夫說,婉兒腹中的孩子可是個男孩,要是能出世,王爺該多高興啊!“說到此處,屋子裡頭又是一片寂靜。

過了半響,有丫鬟端著湯藥進來了,“主子,該喝藥了。“

杏兒接過那藥碗說到,“你下去吧。“說完,便端著藥來到了謝婉兒床邊。以前謝婉兒重來不喝其他人煎的藥,百般小心。但是自從那一晚過後,這個規矩便沒有了。謝婉兒接過藥碗一口氣喝了下午,半點眉頭也沒皺,喝完之後,小昭又送上蜜餞,謝婉兒放一顆在嘴裡。

穀秀華望著謝婉兒,露出痛心的神色,“見妹妹這樣子,我真是不忍心,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真不知道該拿芷若怎麼辦才好,她怎麼會那麼糊塗呢。“

謝婉兒聽到穀秀華的話,麵上的表情變都沒變,那如水的眸子中,似乎還帶著微微的譏諷,穀秀華不僅嫉妒於這樣的美貌,更加的是對這個隻有美貌,毫無家室的人的不屑,穀秀華雖然十分的腦怒,但是自己苦心經營出來的慈善模樣還不能就此打破,雖然現在的謝婉兒已經對她不會造成半點的威脅。

穀秀華繼續說道,“我知道婉兒你受的委屈,但是芷若還年輕,你不能不要記恨於她。“穀秀華的陰險可見一斑,句句都是為凝芷若說情,可是明明卻想把凝芷若的罪名坐實。穀秀華大肆搜查王府,其實並不會有所謂的證據出現,來洗脫,或是落實凝芷若的罪名,但是,若是謝婉兒出麵,那就不一樣了。

還有什麼,會比受害人的話更加的有分量,讓謝婉兒出麵的還有一個好處便是,到時候,司徒玉追究起來,也不會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來。

謝婉兒淡淡的樣子,讓穀秀華猜不到她心裡的想法,兩人都沉默了一會,正當穀秀華被這沉默打擊的不耐煩的時候,謝婉兒終於開口了,她望了一眼穀秀華,“婉兒全聽夫人做主。“

穀秀華聽到這句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是一向清高的謝婉兒自從進府以來說的穀秀華最滿意的一句話了。穀秀華拍了拍謝婉兒的手,安慰的說到,“說了這會子的話你也累了,好好養身子,我過幾天再來看你。“謝婉兒點點頭,表示答應,並沒有說話。穀秀華又吩咐這小昭和其他的奴才們好好照顧謝婉兒之後才離開,一拍的慈母模樣 。

送走穀秀華之後,小昭連忙跑到了謝婉兒身邊,隻見謝婉兒臉色更加的蒼白了些,無力的靠在床上,心疼的說到,“夫人明知道主子在病中不能勞神,還和您說這樣的話!“

謝婉兒無力的望了一眼小昭,她知道這個府裡頭,隻有小昭一人是真心的為她的,其他的都是殺人不見血的猛獸,她指了指門外,叫小昭先去關好門。

小昭立刻明白了謝婉兒的意思,關好門之後,再一次回到了謝婉兒的身邊,謝婉兒望著小昭,眼神中似乎有話要說,便問道,“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吧!”

小昭頓了頓,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主子,您真的相信是凝主子在您的藥裡麵下毒?”

謝婉兒頓了一下,對著小昭用嚴厲的口吻說道,“這件事情,權由不得我,現在的我,若是想要活下來,隻能依靠那個女人,你不明白嗎?”

小昭一愣,沒想到謝婉兒會這麼說,但是馬上明白了過來,在這個王府,他們主仆二人算是如履薄冰,主子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形勢所逼,或許,穀秀華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吧。

謝婉兒說完話,閉上了眼睛,她心裡麵雖然悲憤,麵上缺絲毫沒有露出來,小昭看著實在心疼,但是她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儘自己的所能好好的照顧著她了。

凝芷若出門已經一夜了,王府的的王妃一夜未歸,這樣是被人知道,莫說是先前的事情還懸著,就單憑這一點,凝芷若都要被逐出王府。杏兒已經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她和紫苑兩人四目都不能做。也真是拖了這禁足的福,沒有人會來這個望月樓,所以凝芷若一夜未歸才沒有被人發現。

紫苑著急的想要跑出去,杏兒一把將她攔下了,“你去乾什麼!”杏兒知道紫苑的性子,一著急起來,就不知道會床出什麼簍子,紫苑想要推開杏兒,但是沒想到杏兒哪來的力氣,就是推不開,紫苑哀求的說道,“杏兒姐姐,主子一夜未歸,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了,我必須要去看看!”

“不準去!”杏兒嚴厲的說道,就算凝芷若在魯莽,但是杏兒知道凝芷若不會做出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想要出去,便是必然有完全的把握,現在她們兩個能做的,就是和平常一樣,不露出馬腳,已經是對凝芷若最大的幫忙了。

杏兒拉著紫苑坐下,對她說道,“主子一定會搞定的,你要是現在出去,說不定會給主子帶來什麼麻煩呢,就安安心心的在呆一會吧!”杏兒按住紫苑的肩膀,她心裡麵也是十分的不安,可是要是連她也亂了陣腳,那麼這一場仗是不用再打便已經輸了。

漠北的深夜,空氣中帶著乾燥的清冷,一輪紅月到掛在天邊,淡淡的清輝灑向地麵。此刻,原本燒得旺盛的篝火已經漸漸熄滅,將士們談論這今日一站的勝果,滿懷豪情地憧憬這不久之後就可以跟著將軍班師回朝,和許久不見的家人團聚,你攙扶這我,我攙扶這你,三三兩兩的向著自己的帳篷走去。司徒玉偶爾出帳篷來看看,因為今日打了勝丈,對於手下的偶爾放鬆,司徒玉也沒有過問。

一個匆匆的身影越過人群向著司徒玉所在的指揮帳篷走來,來人的神色有些凝重,和那些滿麵春風得意的將士們有很大的不同,仿佛是遇上了什麼棘手的麻煩,此人,是司徒玉身邊最為得力的一員侍衛,叫做陳青,陳青跟在司徒玉身邊多年,早就學得了主人的喜怒不喜形於色,能讓陳青這般匆忙的,必定不是一般的事情。

陳青拉開帳篷的簾子,看到司徒玉還附在案上看書,在門口站了一會,不敢進去。司徒玉抬頭見了陳青,放下手上的書,問道,“進來吧,拓拔族人那邊是不是又有什麼情況了,看你一臉著急的模樣。“

陳青聽到司徒玉的召喚,緩緩的走了進來,說到,“拓拔族已經受到了重創,暫時還沒有反擊的跡象??????“陳青欲言又止的模樣落在了司徒玉的眼中,司徒玉有些不耐煩的問道,“那是什麼事情,行軍打仗最重要就是速戰速決,我與那拓拔雄之間的較量就是如此,若不是我當機立斷燒了他們的糧草,今日戰敗的恐怕是我們!你都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了,這一點道理都不懂嗎,到底是何事情,讓你吞吞吐吐的!“

陳青麵露愧疚,最終還是走上前,對著司徒玉說道,“王爺,是夫人來信了!”說這,陳青將手上的家書遞到了司徒玉的麵前。司徒玉低頭一看,似乎是臉上有些掛不住,淡淡的說道,“既然是家書,你怎麼不早拿出來!”說這,便拿了過去,對著燭火慢慢的打開來。

陳青害羞的一笑,“王爺剛才教訓的是,陳青還有許多要跟王爺學習的地方呢!”陳青站在司徒玉的身邊,小心的觀察這司徒玉的神情,這信是八百裡加急送來的,剛才聽送行的那個人說起,王府裡頭似乎是發生了重大的事情,陳青怕司徒玉受到打擊,影響了明日的行軍打仗,剛才才猶豫著要不要將這家書拿出來。

司徒玉慢慢地展開信封,臉上的神色又恢複了以往的冰冷,陳青看著司徒玉,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變化,心中的石頭稍稍放了下來,還沒鞥陳青看清楚,司徒玉已經將那書信放在燭火上,付之一炬。

陳青不明所以,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道,“王爺,這家書裡麵可有說什麼嗎?那送信的隨從還在外麵,要不要將他帶進來問一問?”司徒玉望著那燃燒的火焰,盯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

“婉兒的孩子沒了。”司徒玉的聲音還是冷淡的額,可是陳青不知道怎麼的,還是感覺到了司徒玉在極力的壓製這心中的莫一種衝動。這書信上還說,凝芷若是第一的嫌疑人,真是好巧啊!司徒玉從來不會去著手內廷的爭鬥,作為十三皇子,他從小就在宮廷之中,目睹過無數的勾心頭角,借刀殺人,他早已經看得多了,也麻木了,那些王府裡麵發生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隻是覺得,留在他司徒玉身邊的女人,要是連那些小伎倆都躲不過,打不敗,那麼司徒玉也不會將他們留到最後。所以他隻喜歡將女子娶進門,不斷的去尋覓令自己心動的血液。

可是,謝婉兒和凝芷若,這兩個人和其他人不一樣,司徒玉儘管不願意去承認自己立下的原則在莫總程度上已經有所偏頗,但是,看到那信中的字字句句,心裡麵還是不由的觸動了一下。

謝婉兒,是司徒玉跟著皇上去尋訪江南的時候遇上的,他們在一艘畫舫上,因為一連幾天都在看風景,便就覺得乏了,不知道是誰提議去找個戲班來助助興,然後,謝婉兒便隨著那當時在江南紅極一時,又是最有名的水月班來到了司徒玉的麵前。

因為是微服私訪,皇上和司徒玉都是以兄弟相稱,當時的皇上也是有些驚訝於謝婉兒的美貌的,奈何華貴妃也在一旁,便沒有表露出來。而司徒玉就顯得無拘無束多了,他不僅對謝婉兒大加讚美,還重金將他們留在了畫舫上。自然,謝婉兒留在船上的第三天,便就成了司徒玉的囊中之物了。皇上雖然覺得惋惜,但是木已成舟,也隻好大方的祝福。就因為如此,司徒玉隱約之中還和華貴妃的關係更加進了一步。

謝婉兒入府,還懷上了身孕,這對司徒玉來說不能不說是一件大好事,所以司徒玉難免會多對謝婉兒照顧幾分,沒想到,就因為這多出來的幾分榮寵,就讓她遭來了災難。

至於凝芷若,雖然司徒玉和這個女子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司徒玉看得出來,凝芷若不會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要讓他相信凝芷若害了謝婉兒,司徒玉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這其中的始作俑者,他心中有數,隻是還不到時候將這個人從府中拔去而已。陳青望著司徒玉的臉被燭火照應的額忽明忽暗,陰晴不定的模樣,心中一痛,不忍心的說道,“王爺,婉主子的孩子……”

司徒玉從沉思中驚醒,望了一眼滿臉愁容的陳青,“王爺,要不要派人會府裡去看個究竟?”陳青建議道。

“不必了!”司徒玉淡淡的說道,然後站了起來,“叫那送信之人今夜在營地休息一晚,明天清早就打發走吧!”司徒玉說這,已經走到了裡麵,陳青不甘心的追問道,“王爺不回書信,或是帶個話回去?”

司徒玉沒有回答,身影已經消失了,陳青在原地站了一會,也隻好拉開簾子,走了出去。

他現在是奉皇命鎮守邊關,不能因為兒女情長的事情就自亂陣腳,謝婉兒孩子已經沒有了,這是事實,至於凝芷若,司徒玉相信,若不是她犯下的錯,凝芷若一定會有辦法去證明自己,他能夠從哪個女人身上看出來,她有一種不屈的精神,一定會用她自己的方式好好的活著的!要是連這一點也做不到……

司徒玉淺笑一下,輕輕熄滅了燭火。

他和衣躺在榻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凝芷若一天都沒有出現,雖然杏兒和紫苑兩個人都知道,凝芷若是不可能在白天回來的,但是紫苑還是會忍不住想遠處眺望,希望有凝芷若的身影突然出現。

“尚武大哥,夫人叫我給凝主子鬆懈糕點過來。”一個清脆的女孩子的聲音出現在了望月樓的門外,蔣尚武即便是像個門神一樣的對任何人都是怒目圓瞪,但是對於這般軟綿嬌羞的女子還是硬不起來,他臉上微紅的,對著那女子說道,“既然是夫人的額意思,那就……那就請進吧!”蔣尚武對著那守門的揮了揮手,說道,“讓這位姑娘進來吧!”話音一落,同樣的兩句門神,便放了那個姑娘進來了。

係呢軟件有人不請自來,對方又是報的顧修護的名頭,杏兒不敢猶疑,連忙走了出去。

那位女子將手上的各色糕點放在桌子上,轉頭便看到了杏兒迎了出來,那女子見到杏兒,也不生疏,連忙叫了一聲,“杏兒姐姐。”便走了上去。不論資曆的話,杏兒確實看上去略微年長一些。這些禮節都沒有時間去糾正,杏兒已經不記得穀秀華身邊有這樣一個丫鬟,但是也不敢怠慢,便說道,“姑娘替我家主子謝過夫人的好意,主子有些頭疼,剛剛才睡下呢。”杏兒適時的找了個借口。

“凝主子不舒服嗎?”那小丫鬟擔憂的說道,“夫人叫我來,不僅僅是送糕點的,還叫我探望凝主子,夫人有話想要轉告……”那小丫鬟說這,便眼睛四處看著,做出一種希望杏兒帶著他進屋的表情。杏兒知道她的意思,她行動也不是,不行動也不是,王府裡的額丫鬟都是定精明的人,一有些異樣變回馬上傳達到竹子的耳朵裡麵,若是杏兒不帶著這個丫鬟去見凝芷若,那麼等一會兒,來探望凝芷若的就會是穀秀華了!想到此處,杏兒的手心也不由的冒出了汗水。

“凝主子是不是不方便見我?”那丫鬟說這,眼中露出疑惑的表情,杏兒剛想找個借口,禮物忽然傳來了幾聲咳嗽聲,“咳咳……咳咳……”然後紫苑擔憂的說道,“主子,您快躺下吧。”紫苑話音一落,便是女子低聲的聲音,似乎是在耳語,聽不清楚,杏兒和那丫鬟愣在了原地,不多時,紫苑便從內屋走了出來。

杏兒連忙上前走了幾步,問道,“主子怎麼樣了?”

紫苑追著杏兒眨了眨眼睛,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說道,“主子沒什麼事情,就是這幾天一聽到外頭有動靜就容易驚醒,這才覺得有些頭疼,連我也趕出來了。”紫苑說這,一臉的委屈模樣。,

那女子一聽資源的惡化,臉上有些微微的泛紅,紫苑明顯是在說她吵到了凝芷若的安寢,她哪裡還有呆下去的道理,便說道,也不說彆的, “凝主子想必是在煩心婉主子的事情,夫人已經下令徹查,夫人說,不會冤枉了凝主子,還請杏兒姐姐轉達給凝主子,叫她放寬心才好呢。”

“是,多謝夫人了,奴婢一定會轉告主子的。”杏兒一邊說,一邊送著那小丫鬟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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