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凝芷若逃出王府後,她原本想去找那個專門給王府裡麵的人看病的張大夫,但是在大街上轉了一圈,沒有找到那個張大夫的診所,凝芷若摸著腦袋,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她想到了一個人。
原本想再也不去見那個人的額,但是如果能用的上那也是不錯的,想必他也會看在曾經虧欠過自己的份上深處援助之手吧!凝芷若就這樣輾轉來到了王權義的府上。凝芷若報上了一個自己的化名——百裡香。這是王權義最喜歡的一種花,隻生長在湖邊,開花的時候可以想起綿延百裡,所以叫做百裡香。凝芷若記得曾經他們兩個偷偷溜出去玩的時候,王權義對他說過,“芷若,百裡香這樣的惡化才真正適合你,秀美芬芳,不沾染半點世俗的煙火。”所以,凝芷若相信王權義是會來見她的。
果然,凝芷若隻是等待了片刻,就有王權義身邊的小童出來帶著凝芷若進去了。
王權義一見到凝芷若,著實驚訝了一下,驚歎的說道,“你真的是芷若嗎?真的是清遠侯府裡麵的凝芷若,凝大小姐?”王權義不敢相信的圍繞著凝芷若轉了幾圈,吧凝芷若從頭到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凝芷若原本還想好好的跟她講話,但是一看他如此打量自己,便不耐煩了,乘著王權義不注意,就一腳踢了過去,踢得 倒在一邊哇哇直叫,凝芷若忍不住又大笑了起來。
王權義抱著腿,又是叫又是罵道,“果然是你這個丫頭,下手還是每個輕重,要是踢壞了怎麼辦!”
“哼,踢壞了更加好!”凝芷若毫不客氣的說道,原本凝芷若對於王權義還心存芥蒂,但是此刻,以前美好的時候再一次回到了腦海中,凝芷若竟然不那麼恨他了,還覺得王權義是個久彆重逢的好朋友一般。
王權義被小廝從地上拉了起來,望著凝芷若說道,“你現在可是十三王爺的人了,怎麼有空來我的府上,不怕王爺生氣?”凝芷若瞪了王權義一眼,王權義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得,“啪”的一聲打開扇子,扇了幾下,瀟灑的說道,“我倒是忘記了,十三王爺已經出征邊疆……”他說這,眼睛又是滴溜溜的在凝芷若身上打轉,“不會是,你寂寞了來找我吧!”凝芷若聽到王全意的惡化,臉上一怒,一掌又要出手,這一次,王權義像是做足了準備,沒有讓凝芷若得手,王權義端詳著凝芷若,似乎是麵上有愁容,便不再和他戲耍,收回那玩世不恭的表情,鄭重的說道,“芷若,你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的事情了?”
王權義這般一問,正是觸動了凝芷若的傷心事,她神情微微一動,忍不住說道,“王大哥,這一次你要幫幫我了。”
王權義將凝芷若詆毀了屋子裡,聽著凝芷若將他這一次前來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王權義簡直是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那個婦人竟然會懷疑你下的毒,真是瞎了眼睛了,我找他算賬去!”說這,王權義就要十分氣憤的出門,但是一到門口,就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問道,“你說那個婦人,是郡主的身份?”
凝芷若點點頭,王權義一見,剛才的滔天的怒氣就弱了下來,身影不知道怎麼的也弱小了幾分,凝芷若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王大哥,你先坐下,我這一次來不是要去取找夫人算賬的,我是有事想找你幫忙!”王權義一聽不是叫他去出頭的,馬上站直了身子,再一次做到了凝芷若的身邊,“芷若你放心,雖然我們這輩子做不成夫妻,但是我一定會儘我所能幫助你的,你要你倒是偶在十三王爺麵前替我美言幾句……”凝芷若聽了,額頭上又流下了一排的汗水。
奶牛關芷若將自己的想法統統告訴了王權義,王權義這一次倒是排上了點用場,他召喚來了服裡麵的二管家,稍微打聽了一下,就打聽出來了那個張大夫的住址,王權義又命人轉杯了馬車,和凝芷若一同前往,省去了凝芷若的不少麻煩。
凝芷若拉開馬車上的窗簾不時地向外張望,當遠遠的看到“雪廬草堂”四個大字的時候,凝芷若便要跳下馬車飛奔過去,被王權義牢牢的攔下了。
馬車不緩不急的終於來到了“雪廬草堂”,也就是那個題王府診病的張大夫的診所,凝芷若找了好半天,終於是功夫不負苦心人。可是前麵寫著“休業三天”是什麼情況?難道是裡麵沒人,凝芷若好不容易來到了這裡,才不管他休業不休業的,一腳就踢門進去了,
凝芷若和王權義走進去的時候,隻有一個要小童模樣的人在櫃子掐麵抓藥,凝芷若上前問道,“張大夫呢,我找他有事情!”
那小童忘了凝芷若一眼,隻覺得凝芷若身姿不凡,諾諾的說道,“家師正在裡屋煎藥,而且這幾天,家師不看診,客觀還是去彆的地方……”那小童還沒說完,凝芷若已經徑直闖了進去。
那個小童想要拉住凝芷若衝進去的身影,但是腳下不知道怎麼就懸空了,那小童在半空中顛了幾下,回頭望著王權義說道,“你放下我,快點放下!你們待敵是什麼人》”小童說話的時候麵上帶著嚴厲,但是在王權義的眼中完全就是撒嬌的模樣了,王權義摸了摸那小童的頭發,做出自以為和藹的笑容說道,“小兄弟乖一點呀,姐姐有事找你師傅呢,你就不要進去打擾他們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那小童扭著頭,奇怪的問道,他隱約的感覺到,這兩個突然闖入的人和那些來看病的人事不一樣的。
“我們呀!”王權義扭頭想了想,“我麼是天上下來的天兵天將可厲害了!”那小童明顯的嗤之以鼻,完全不相信這個模樣的天兵天將,腳下顛簸的更加厲害,王權義也有些吃力了,連聲說道,“你隻要乖乖呆在這裡,我就放你下來,如何?”王權義歪著頭笑道。那小童在心裡麵衡量了一下,似乎覺得自己這樣被人另在手裡實在是有失麵子,要是讓上山采藥回來的師兄們看到,又要遭受一番嘲笑不可,便點了點頭,表示答應,王權義見他點頭,便也毫不食言的將他放了下來。
那小童歪著臉又看了看王權義,便又回到了藥櫃前開始配藥了。
王權義在外邊等了一會兒,見凝芷若遲遲不出來,便拉開後院的簾子也走了進去。一進到院子裡麵,就看到凝芷若辦了個凳子坐在藥爐子前扇著風,臉上似乎還有被煙火熏著的痕跡,見到凝芷若這幅模樣,王權義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芷若,哈哈哈……”王權義簡直就是小的要直不起腰來了,凝芷若丟給了他一個白眼球,說道,“快點過來幫忙啊!”
王權義接過凝芷若手上的扇子,還是忍不住笑意,“你怎麼在煎藥,那個大夫呢?”王權義一邊說,一邊手上已經開動了。凝芷若站了起來,淡了但身上的灰塵,沒有回答王權義,而是直徑走到了屋子裡麵。那個張大夫,就在裡麵看著院子裡發生的事情。
此刻的張大夫,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喝著茶,看到凝芷若一臉的催頭喪氣,逃了一口氣說道,“王妃還是請回吧,您今日出現的事情,我也會幫你保密的,老朽絕不會對外人多言。”
“張大夫……”凝芷若有些哀求的叫了一聲,“我此次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凝芷若上前幾步,奪下了那張大夫手上的茶杯,把茶杯去的高高的說道,“你要是在趕我走,我就把這茶杯給摔了!”凝芷若從小生活在侯府裡麵,凝華庭有帥哥頑固的老學究,細化收藏各種古董玩意而,所以凝芷若從小跟著凝華庭學習,見得東西也多了,那份眼力屆還是有的。她一進屋就看到了這個老先生家裡的擺設都是及其名貴的,雖然外表都是不限呀,有的甚至還會破破爛爛的感覺,但是在古董家的眼中,這些課都是寶貝。包括了凝芷若受傷的這個茶杯。雖然整個杯子都是暗褐色的不顯眼,但是用這個茶杯泡茶喝才能真正體現出差的清香,凝芷若見那老先生隻是望著她,臉上一閃而過擔心,便又是悠悠的說道,“王妃喜歡摔杯子便摔了好了,反正老朽的杯子也不值幾個錢,難得王妃娘娘看得上!”
凝芷若冷哼了一聲,撇撇嘴巴說道,“老先生真是大方到家了,這杯子恐怕在這個偌大的幕華城找不出第二個了吧,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是前朝穀陽君在西梁山的石洞中,用月湖的泥土燒製而成的,外表看著平淡無奇,但是裡麵全蘊含月湖土質特有的翠綠清幽,能極大地散發出清茶的香味,這輩子本來就隻有兩個,恐怕就連當今的皇上都沒有這麼好的待遇,沒想到老先生隨便開口就叫我砸了!”
那胡子花白的老人聽到凝芷若的話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對著凝芷若不免多看了幾眼,但是他是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威脅過,何況是想凝芷若這般隻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他氣不過的說道,“我張岱言這輩子還沒有被人威脅過呢,這就是一個普通不過的杯子,王妃要是想砸就砸了吧。至於王妃所拜托的事情,老夫是不能幫到你的!”那老先生的話音剛落下,隻聽到清脆的一聲“吧嗒!”凝芷若手上的茶杯已經落到地上四分五裂了,原本褐色的杯子,裡麵竟然是翠綠的,這也就證明了剛才凝芷若的所言不假,張岱言看到此處,猛然站了起來,臉上似乎有著極大的痛心的表情,這一次,喚作凝芷若優哉遊哉的看好戲了奶牛關芷若心想道,好好地請你,你不答應,肥沃有點損失才會鬆口,那就不要怪本小姐了!
張岱言痛心的抬起頭來,卻沒有看到凝芷若,剛想鬆一口氣,卻聽到凝芷若的聲音從後麵傳了出來,“哎呀,這個花瓶看著模樣挺好的,不會是那最著名的百裡七瓶子吧,我聽我爹爹說起過,用這個瓶子晃著清水,裡麵放上花朵,就可以保持幾個月不凋謝,不過看樣子,應該也是個贗品,不如砸了!凝芷若剛要鬆手,那白玉一般的瓶子上已經出現了一直鄒巴巴的手脫宅了上麵,凝芷若故作驚訝的看著張岱言,“老先生,您的臉是怎麼了……”此刻的張岱言臉上的肌肉可以說是在跳舞,他一把拿過凝芷若手上的花瓶,抱在懷裡通信的兒說道,“王妃不是一般人,何苦要跟老朽過不去呢!”那張岱言說著說著,眼睛還是忍不住去看那破碎的茶杯,十分痛心的模樣。
凝芷若見張岱言承認了,便也不想在兜圈子,便說道,“張到付,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找你,我正想請你告訴我,婉兒姐姐的孩子究竟是怎麼沒有的?”凝芷若一直不相信謝婉兒的孩子是被毒害的額,她相信自己的丫鬟,杏兒,杏兒不會那麼去做。但是,謝婉兒的孩子還是沒有了,她也成了下毒的嫌疑人,凝芷若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白白的讓人冤枉了。
張岱言看了看凝芷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走到櫃子麵前,將懷裡麵的白玉花瓶放了上去,又用手輕輕的撫摸了又撫摸,才不是的搖了搖頭說道,“老夫活了這麼久,從來沒見過像王妃這般……這般厲害的女子!”張岱言望著凝芷若豔光四射的模樣,又想到了她剛才毫無半句廢話就砸了他的寶貝,終究是不敢說出口“野蠻”兩個字,儘管在張岱言的心目中,已經把凝芷若形容的十分的“野蠻”了。
“好吧,既然王妃執意要知道,我就……告訴王妃吧,這本來就是王府裡麵的事情,王爺帶我不薄,我能為王爺做的也隻有這樣了。”張岱言說這,指了指旁邊的一章凳子,以示凝芷若坐過去,凝芷若見到張迪阿燕終於鬆口了,也會心的二姨小,連忙做了過去。
張岱言說道,“令婉主子小產的,並不是毒藥,我當晚因為看到婉主子的胎兒已經成型,還是個男孩兒,痛心之下,才會說下毒,其實真正的凶手應該是一種香粉,令人滑胎的香粉。”
“不是下毒?”凝芷若驚訝而激動地叫道,“不是下毒那就太好了,這麼說就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了!”凝芷若望著張岱言,開心的笑道,“張大夫,你快和我去府裡頭吧,把這件事情說清楚,還我清白就好了!”凝芷若說這,就要去拉張岱言的袖子,但是沒有拉動。張岱言拂了拂袖子說道,“王妃,我不能跟你去王府!”
“為什麼!你隻要跟其他的人說一下對我剛才說的那番話,就可以了,這件事情就能順利解決了,到時候,我會給你你要的賞金,多少都可以!”凝芷若一夥的額望著這眼前這個老人,有些摸不準他的脾氣。
張岱言看著凝芷若滿臉欣喜的模樣,有些痛心,做大府裡的大夫,有些事情是不能自己左右的,他因為怕引起府裡頭的不安寧,已經去求見過穀秀華,也將那些話告訴給了穀秀華,但是穀秀華不僅沒有說什麼,還十分嚴厲的命令張岱言不能再將此時透露出去!這其中的緣由,張岱言怎麼會不知道呢,怕是夫人這一次又要借著著這件事情鏟除異己了吧,眼前這個明豔的女子,怕是就是此次的目標了。
凝芷若汪汪天水額,十分的著急,自己已經一夜未歸,不知道府裡頭現在哈是個什麼情況,望月樓裡麵不會出什麼事情吧!她又看了看這個倔強的老頭,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正在這個時候,王權義見遲遲等不到凝芷若的下一步“命令”,扔下了手上的破扇子,也走了過來。他看到凝芷若和這個老頭,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兩人之間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王權義走到凝芷若的身邊,問道,“這情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王權義指著張岱言,嘴角上麵帶著玩世不恭。張岱言轉頭看了看忽然出現的男子,眼睛裡麵微微的打量著眼前這個人,凝芷若似乎是看明白了張岱言的意思,淡淡的說道,“這是我討來的救兵!”然後昂著頭望了王權義一眼。
王權義聽到凝芷若說的話,又看到了凝芷若這麼望著自己,馬上明白了自己要怎麼做,他忽然退後了一步,單膝跪在地上,“主子,有需要奴才做什麼嗎?”
凝芷若對於王權義的這個反映十分的滿意,不愧是自己當初會看上他,他想了想既然這個大夫不願意自己屈辱,如果自己將他帶進去,又是另一重罪責,何況,現在自己必須要馬上回複裡麵,凝芷若已經沒有時間在這裡耽擱了。
凝芷若眼睛滴溜溜的一轉,便對著王權義說道,“先將他帶走!”
王權義一愣,隨即一步上前,已經站在了張岱言的麵前,一手就將他提了起來,張岱言叫道,“王妃,您這是要做什麼?”
“我自然是要還我的清白了,你不肯自己過去講明白,那就隻好我自己出馬了!”凝芷若說這,對著王權義使了個顏色,王權義便帶著那老頭從屋簷之上飛了出去。凝芷若也匆匆的跑了出去,路過大堂的時候,看到剛才進門的時候那個小時還在那裡配藥,心中好笑,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師父已經被我們帶走了,會不會嚎啕大哭呢!凝芷若轉而一想,這個小童見過他和王權義,要是發現了他師傅不見了,一定會首先換衣我們,嚎啕大哭四小時,要是大廚嚷嚷就麻煩大了,想到此處,凝芷若手起刀落,上前一步就將那小童打暈了,隻聽到“啊!”的一聲,那小童已經落在了自己的懷裡麵,凝芷若抱起那小童說道,“對不起了,小兄弟,不過,不會委屈你很久的!”說完,便向著屋子外麵的額馬車跑去。
一走進馬車,就看到王權義和那個張岱言已經在裡麵了,王權義對於凝芷若手上報這個小孩子,十分的不解,“你把他帶來做什麼?”
“老先生一個人去你府裡麵做客,自然要有個人照顧了!”
“去我府裡麵做客?“王權義大叫一聲,差點沒把下巴掉下來,“直接將他送到王府不可以嗎?”
凝芷若搖了搖頭,這其中的七彎八竅實在難以一時三刻就解釋給王權義明白,凝芷若放下受傷的小童,說道,“先回去吧,我慢慢跟你解釋。”
王權義見到凝芷若神色不像是在戲謔自己,便點了點頭,向外麵揮了揮手,馬車就緩緩的起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