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帶著一千人馬,雄赳赳,氣昂昂的出發了,於敏看著他離去,心中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趙括和於敏從來沒有和彆人說過他們有什麼關係,但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二人關係不一般,隻不過礙於他們兩人位於高位,不敢冒犯。
“郡主,趙括那個人,我很清楚,雖然從小就被趙老將軍保護得很好,但是他從來不是一個胡鬨的人,他自小熟讀兵書……”金廉覺得自己越來越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的餘光就有瞄到,自己越說郡主的臉色就越不好。
其實金廉說的話不是沒有沒道理,出生將軍世家,能力能差得到哪裡去,但是曆史上的那個趙括也是自負報讀兵書,可結果呢?趙國兵敗,他也喪生沙場。趙括我寧願你懦弱一些,也不要冒險形式。
“金廉,我命你帶領五千人嗎去接應他們,隻要把大汗國引到我們投石機的射程內就可以了。”於敏心中還是不放心,下了一個頗為徇私的命令,金廉沒有想到那麼多,領命,點兵出發。
自從上次於敏偷襲,燒了大汗國的糧倉之後,大汗國就加強了軍營周邊的防衛。趙括他們的任務雖然是要挑起阿勒斯的怒火,讓他率兵追擊自己,可是,現在用什麼方法能激怒他呢?再燒一次他們的糧倉顯然是不可能的,那麼……趙括想了一下,吩咐士兵們不用再隱藏,從草叢裡出來,整軍,立於大汗國的軍營門口。大汗國的放哨的士兵遠遠就看見了他們,慌忙進去報告。
“報——大汗,齊國有人率兵到我們軍營外了。”
“什麼!”阿勒斯猛地站起來,“齊國莫要欺我大汗國無人,難道他們以為他們小勝一仗就可以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嗎?點兵!我倒要看看齊國怎麼敵得過我們。”
“大汗不可。”軍師急忙阻止道,“一直以來,齊國都是以守城為主,從來沒有主動出擊過,現在它們竟然敢主動來犯,一定是有什麼計劃,大汗不要中了敵人的奸計。”阿勒斯一向好勇鬥狠,但他有一個優點,就是在一定的情況下還是聽人勸的——尤其是他身邊的這位軍師。他想了一下,方答道:“軍師說的有理,我們還是再觀望觀望。”
軍師早已經被阿勒斯的魯莽嚇怕了,好在這一次他總算還是聽自己的。軍師的這口氣還沒有完全鬆下來,又聽到有人進來報,而這回,他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阿勒斯的衝動了。
趙括隻是帶了一千人馬就站在大汗國的軍營門口,如此輕敵的舉動,肯定是會激怒阿勒斯的,但同樣的,趙括沒有指望隻是這麼做就能把阿勒斯引出來。無論阿勒斯多麼暴躁,但凡是能夠踏著兄弟們的鮮血坐上國主之位的都不會是普通人。是以,趙括的下一步就是讓士兵罵戰,說得話越難聽越好。
“大汗國的大汗也不過如此,對齊國隻敢為不敢動,如今我趙括隻帶著一千人馬站在你們麵前,竟然也不敢應戰,莫非阿勒斯大汗國第一勇士的名頭竟然是個虛名……”
“你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文弱書生,竟然也敢來跟本汗王叫板……”聲如洪鐘,阿勒斯暴怒的聲音瞬間打斷了趙括的罵戰。趙括勾了勾嘴角,枉費自己搜腸刮肚想出那麼多極具侮辱性的話,如果阿勒斯還不上鉤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阿勒斯,我看你是不敢應戰吧,在下趙括,本想來領教您的厲害,可是現在看來……”趙括故意做出一副譏笑的樣子,阿勒斯聽手底下士兵傳過來,已經儘量變得好聽的話,都已經十分生氣了,如今親耳聽到,再加上看見趙括譏笑的嘴臉,瞬間大怒,完全把軍師交代的話給拋在腦後了。
“大膽小兒,吃我一劍。”阿勒斯大喝一聲,騎著快馬,衝趙括跑去。趙括見魚兒已經上鉤,立即騎著馬,撤退。趙括邊跑還不忘邊調侃阿勒斯,“不好意思啊,阿勒斯汗王,我現在突然又不想跟你過招了,我先回去了。”阿勒斯哪裡受得了這份氣,騎著馬追趕過去了。大汗國的士兵見自己的汗王已經追上去了,也跟著騎馬往前追。
齊國不盛產馬匹,而且馬兒的品質很差,趙括坐下的馬,在齊國已經算是數一數二的好馬了,但是對於大汗國來說,那樣的馬,實在太普通了。阿勒斯坐下的是一匹汗血寶馬,能日行三千裡,不到半刻鐘的功夫已經追上了趙括。趙括心中暗暗叫苦,並且惦記著要把阿勒斯引進投石器射程範圍內的事情,隻得與阿勒斯真刀真槍的動起手來。趙括帶來的一千人馬也與大汗國的士兵打鬥起來。
金廉率領人馬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片混戰,他急忙加入戰場。“你怎麼來了?”趙括看見金廉的突然到來,表示不解。
“是郡主擔心你出事,讓我來支援你。”金廉格擋住敵方的攻擊,抽空說的。趙括聽了心中難免一喜,看來敏敏對我是有心的。
其實若論劍術,阿勒斯是無法與趙括相比的,不然趙括也不能在分心的情況下傷了阿勒斯。如果是單挑,趙括打敗阿勒斯不在話下,但這裡是戰場,俗話說的好“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正在趙括要把阿勒斯挑下馬時,趙括不提防,一支冷箭直穿他的心口。與此同時,戰爭的局勢對齊國這一方越來越不利。
“金廉,快帶著人馬撤退。”失血過多,趙括的眼前原來越模糊,他強撐著自己的意誌,讓金廉速度帶人馬撤離,自己不能完成任務,但至少不要讓敏敏的情況更糟糕,他可以死,但是敏敏絕對要活下去。
金廉離趙括並不遠,完全能夠看得清楚趙括越來越差的臉色,“你呢?我們撤退了你怎麼辦?”
“不要管我,如果還當我是兄弟,你就幫我好好照顧敏敏,千萬不要受傷。”趙括奮力抵抗著來自地方的攻擊,他現在每做一個動作都是十分困難的。金廉眼見著大汗國增援的士兵越來越多,雖然很想去就下趙括,但是周圍的人實在太多了,無法過去,隻得帶著還生還的士兵,撤退。
阿勒斯還要往前追,被趕來的軍師拚死攔住,軍師跪在阿勒斯麵前乞求道:“汗王不要再追了,我們已經抓到了齊國的主將了,他們前麵一定有埋伏,汗王莫要過去。”阿勒斯冷冷地盯著軍師,好一會兒,才憤懣不平的點頭。
“來人,把這個家夥給我帶回去。”阿勒斯一聲令下,立即有兩個虎背熊腰的士兵出來,將趙括拖了回去。“軍師,你剛才說那小子是齊國的主將?”
軍事點點頭,“齊國雖然這次打著定國郡主的旗號,但我相信,那位郡主絕對不是什麼主將,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打仗。剛才被我們抓住的那個人叫做趙括,是齊國大將趙田的兒子,我相信齊國的主將一定是他。”
阿勒斯聽了,覺得十分有道理,他覺得應該好好審審那個叫趙括的,是齊國的哪個人把投石機給改良了。
這邊於敏拿著望遠筒看見金廉帶著人馬回來,而他的身後卻沒有大汗國的人馬,知道計劃失敗,於是下命令讓大家停止使用投石機,並且打開城門,迎接金廉他們回來。
一行人馬很快進入了城中,於敏左看右看,竟然看不到趙括,心中難免七上八下。金廉來不及喝一口水,單膝跪在地上,“郡主,是我沒有能好好完成任務。趙括他……”
於敏突然感覺眼前一陣眩暈,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她咬了咬嘴辰,勉強穩住心神,“趙括他,怎麼樣了……”
金廉看著這樣的於敏,心中十分不忍,但他還是要說:“趙括他生死不明。”
向來冷靜的於敏聽了這句話瞬間釋放出了強勁兒的冷氣壓,“你不是見到趙括了嗎?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什麼叫做生死不明?”
“屬下帶著士兵撤退的時候,趙括已經身負重傷,屬下雖然想將他一並帶回,無奈敵方人馬過多,屬下……”
“不要說了。”於敏捂著耳朵,“讓我靜一下。”說著就跑開了。阿勒斯,你給我記住,如果趙括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場仗不會就這麼算了,我會帶領齊國的鐵騎,將大汗國踏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