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天過去了,錢青依舊每日不停的練著苦修法決,自已能感到的,身體越來越強,眼看第一層就要突破,就在那個臨界點上,可就是卡在那裡。
工地上依舊在死人,每天十幾二十幾個的死,眼看工作進度就要慢下來了,本來還穩如泰山的監老板也有些坐不住了,每天不停的往山下望去,希望鬼麵所找的新苦力快些到來。
錢青修煉到現在,發現一件事情,原來沒有修煉苦修法決的時候,看每一個人都是一樣的,包括監工監老板他們無非就是一個人而已,可是現在苦修法決第一層將要達成之際,他發現了監工與苦力的不同,每一個監工周圍都有一層無形無色的氣場,而這種氣場苦力們一個人都沒有,他無意間再看監老板時,發現他的氣場更加的強烈,比監工們多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他自己也有一個氣場,他發現比監工們要多一些,可是沒有監老板的強烈。
有時他在想,既然自己能發現這個氣場,比自己氣場強烈的監老板為什麼不能發現的,可能是自己修煉功法特殊的緣故,這種苦修法決一般人是不會練的,所以早就了他能發現彆人的氣場,而彆人發現不了他的緣故。
監老板每天還是在折磨著錢青,讓他乾著幾人的工作量,而錢青發現自己並不是見老板的對手,並不敢說什麼,但他也沒有逞能,自從第一天幾乎一夜沒有睡覺的情況下乾完了活,之後的這些天,他沒有選擇把工作乾完,裝的累倒,爬不起來,任由鞭子在身上抽來,就當是一種苦修。
監老板對每天都累倒,第二天還能晃晃悠悠的爬起來的錢青感到非常意外,發現他竟然能一直支持下去不死,開始的幾次他親自過去看看錢青是不是在裝死,可是每次都發現他是真的累倒在地上,渾身的汗水像水潑過一樣,明顯是一種累脫水的現象,但一夜過後,還能乾活,監老板怎麼也想不通。
不過監老板現在最愁的事情不是把錢青折磨不死,最愁的事情是工地上的人馬上就要不夠用了,錢青一個人能頂兩個用他倒是樂得其成,現在他還不想讓錢青死去。
山下有一些黑點傳進了監老板的眼睛裡,監老板立刻興奮起來,他知道那是鬼麵隊回來了,還趕著大批的苦力,他興奮起來,正要往山下跑去,跑到工地邊上像是想起什麼來了,連忙停住腳步,不往前再走了,因為上頭工地規定,除了上邊有旨,誰也不能離開工地,包括監工,鬼麵隊他們不屬於工地上的,所以能自由離開。
過了沒多一會兒,鬼麵趕這大批的人群來到了工地上,這次監老板的臨時院落中可擠不下了,人實在是太多了,有好一百多號人,就站在工地的一處空地上。
監老板連忙上前握住鬼天長的一直手說道:“鬼兄,你這次趕回來的實在是太及時了,如果再晚幾天的話,我這裡真的是要誤了工期,能帶回來這麼大的一群人,真是可惜可賀。”
鬼天長擺擺手,還是那種低沉的聲音,說道:“嗯,路上人太多了,路上不太好管理,所以回來的慢了一點。”他說話的聲音也有些疲憊。
在鬼天長的身後,他的手下沒有上次那樣的興奮,這次任務太重,他們看來是太疲憊了,都是一副急著交接完畢,好回去休息的模樣。
鬼天長看了看他的手下,說道:“監老板快些清點人數把,清點完了,我還要讓弟兄們快些回去休息。”
監老板嗬嗬的笑著,連忙說道:“沒問題,沒問題,弟兄們休息要緊,我這就清點人數,看合格不合格。”
鬼天長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示意監老板查看。
很快,監老板就把人數清點完畢,和鬼天長辦理了交接。
錢青掃了幾眼這邊,現在他的身體極其膨脹,真氣在他的身體內高速運轉著,苦修法決給他帶來了無窮的力量。
監老板把新到的這群人領到錢青這邊,說道:“你們看到這個人了吧,他就是不聽話,才要這樣懲罰,你們新來,都給我放老實點,否則都跟他一樣。”
那群人明顯都是被嚇破了膽的,唯唯諾諾的點頭,眼睛裡充滿了恐懼之色,不敢多說什麼,在監老板的示意下,都往地宮這裡下去,新來的並沒有什麼了不起,都開始了工作。
錢青把監老板的話語聽在了耳朵中,他不想反駁什麼,越是對自己的不公平,那樣的話對自己才能有最大的幫助,監老板的話語在他內心中泛起了很大的波瀾,他現在是想快點把苦修法決練成第一層。
監老板對新到的這些人很是滿意,工期基本能跟上進度了,他也沒有什麼好擔心了,本來正準備離開這裡,突然看到錢青這些天的折磨並沒有什麼痛苦之色,反而越加的精神起來,腳下的步伐絲毫不停,監老板頓時一個壞念頭湧上心頭。
“你,給我過來!”監老板指著錢青,接著說道:“去河裡挑點水去,送到我的院子中。”
錢青看了他一眼,知道監老板是在說自己,他今天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做完,如果耽誤的話,更加的難以完成。
“怎麼,沒聽見麼?我不想說第二遍。”監老板憤恨的再次說道。
錢青無奈,找到水桶個扁擔,正要去打水,隻見監老板搶過他手中的扁擔,說道:“用手提,誰讓你用扁擔的,想找死是不是啊。”說完又朝錢青的身上踹了一腳。
錢青內心中一股憤怒之情湧上來,可是他忍住了,突然,體內真氣流動突然停止下來,錢青嚇了一跳,自從開始修煉苦修法決的時候從沒有這個現象,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短暫的一瞬之後,真氣嘭的一下散遍全身,錢青突然明白,這是第一層練成的征兆,他內心中興奮極了,終於練成了。
其實突破第一層,隻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在監老板看來,錢青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錢青提著水桶,在河邊打了幾個來回,就把監老板的水缸打滿,伺候監老板洗澡的事情,是不用錢青來做的,自有侍女幫監老板肥胖的身體擦洗。
監老板似乎很是滿意錢青這麼快就把水缸打滿,說道:“你回去吧,今天開始就恢複以前的工作量吧,以後老實一點,要不有你好看的。”
錢青答應了一聲,離開了監老板的院子,他不是不想收拾監老板,不過他發現就算自己現在第一層練成,還是無法和監老板相比,那股無形的氣場與監老板還是有一定的差距,隻有再等等看,自己一定要努力的修煉。
就在錢青剛走出監老板的院子,在門口碰到的那個虐待自己的監工,他看了那個監工一眼,他的氣場明顯不如自己,他暗自點點頭,在內心中琢磨了一下,既然苦修法決的第一層已經練成,那就先找這個監工試試手吧。
“看什麼看,那天沒有舒服夠不是,”那個監工瞪著錢青從自己身邊走過,接著說道:“今天的活乾的怎麼樣了,乾不完的話,你就不要想著吃飯。”
錢青裝作很是害怕的樣子,說道:“剛才監老板對我說了,以後我的工作恢複正常,不用再做那麼多了。”
“是麼?正好監老板找我有點事情,我等下問一問,你要是說瞎話的話,距離你的死期也就不遠了。”監工嘿嘿的奸笑著,對錢青的說法很是不以為忤。
錢青苦著臉說道:“真的是監老板對我說的,你去確認一下也好。”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錢青內心深處對他已經快恨死了,他竟然說自己離死期已經不遠,估計是說他自己的吧,今夜就是你的死期,錢青麵無表情的離開了這裡。
錢老板的院子裡,錢老板在裡麵洗澡,那名虐待過錢青的監工在屋子外恭敬的站著,雖然裡麵的人根本看不見他的樣子,可是他還是一絲不苟的站在那裡,表示對監老板的尊敬,那個監工說道:“監老板,您真的免了那個小子的工作量了麼?”
澡堂中傳出一陣女人的嬉笑之聲,接著監老板也在裡麵毫無顧忌的笑著,過了一會兒,才回答這名監工的話,說道:“免了?怎麼可能,哪有那麼容易,今天讓你來,就是想對你說的,看這個小子這兩天越來越有精神了,我想了個其他辦法,非要把他折磨死不可。”
那名監工嘿嘿的笑了幾聲,說道:“我就說麼,監老板怎麼會免了他的工作量,原來是這樣啊,那您放心,不過直接把他殺了不是更好麼?”
監老板穿起了衣服,摟著一個美貌的少女,從澡堂中走了出來,對著監工說道:“直接殺了?那不是太便宜他了,更何況,直接殺了他,震撼效果不強,不能讓工地上的那些苦力知道應有的教訓。”
“監老板英明,這樣的話的確能讓那些苦力們能知道誰是這裡的老大,以後還能不老老實實乾活,”監工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監老板,那要怎麼折磨錢青呢。”
“錢青,這個小子叫這個名字麼?我記下了。”監老板嗬嗬的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從今天晚上開始,不斷的騷擾他,讓他無法入睡,明天找最重,最辛苦的工作讓他乾,我就不相信他能堅持幾天,如這樣還不行,隨便尋找個理由把他關到小號中,嘿嘿,在小號中,沒有人能撐過三天的。”
監工點點頭,和監老板一起會心的笑了起來,看著監老板摟著那個美貌少女離開了,一看他們就要成就好事了。
在工地上,那些苦力見到錢青回來了,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監工們,一個苦力像錢青問道:“錢青,怎麼回事監老板找你什麼事情?”
“沒事,他說我這些天乾的不錯,讓我以後不用再乾多人的工作量了。”錢青說道,故意顯露出非常興奮的神色,他知道監老板不會這麼好心,不過還是這樣說。
“他不會這麼好心吧,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那些得罪過監老板的人,最後的下場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你不要太輕易相信他。”那個苦力看來是在這個工地上待的時間不短了,對監老板的脾性摸的非常清楚。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錢青對那個苦力的提醒非常的感謝,也接受了他的好意,不過今天晚上他要動手,他在今夜能開始複仇,現在的他心裡充滿了力量。
入夜已經很深了,苦力們吃完飯,也去河裡洗完了,都分彆走到自己的大山洞中,歇息一下一天中疲憊的身軀,錢青也隨著人流回到山洞中,他內心中一直在盤算著應該怎樣去解決掉那個監工,直接殺掉他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樣的話自己現在就算第一層練成,也絕對不是那些鬼麵隊的對手,自己死了不要緊,大仇就報不成了,這才是他最為擔心的事情,所以一定要想個兩全之策,殺掉那名監工。
一定要暗殺,才能達成目的,錢青的苦修法決現在能有一種從體內法功,打斷彆人體內經脈的功法,這種功法隻要打在人身上,能使人不會立即死亡,不過會在幾個時辰之後,七孔流血死亡,並且彆人根本找不出死因,不過這種功法隻能在比自己功力低的人身上使用,功力比自己高的人,如果用的話,就會反噬,那後過可是相當的可怕。
正在迷迷糊糊中,錢青快要入睡,他想先睡一會兒,等到所有人都睡沉的情況下,再起身找到門口的那個監工殺掉他。
“起來,起來。”在錢青耳邊傳來監工的聲音。
錢青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自己還沒去找他呢,而他卻先來找到了自己,沒有在意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覺,不過一陣劇痛從自己的腰間傳來,他一下坐了起來,怒視著踢自己的人。
“你睡的還挺美的啊,這幾天乾活舒服了,晚上睡覺也挺舒服啊。”那個監工非常可惡的笑著對錢青接著說道:“今天晚上不要想著睡覺。”
“監老板可是恢複我正常工作量了啊,怎麼不讓我睡覺。”錢青憤怒的說道。
“監老板是說過讓你恢複長成的工作量,可監老板可沒有說過晚上你能正常睡覺啊,嘿嘿,你想的還挺美啊。”監工笑了笑,又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你想要怎麼樣,我明天還要工作。”錢青說道。
“怎麼樣?不想怎麼樣,隻是今天晚上不叫你睡覺罷了。”監工又是推了推錢青。
錢青不理他,躺在地上,閉起眼睛,把體內的真氣再次運行起來,其實他對監工這種小角色已經不放在眼中了,對他的攻擊,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監工見錢青再次躺在地上,也沒有去理他,反而往洞口走去,沒走幾步,就聽到錢青似乎呼聲都開始打了,眉頭一皺,暗自說道:“這個小子睡的還挺快的,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監工突然轉身,加快了幾下腳步,接著身體的衝力,朝錢青那裡跑去,一隻大腳伸了出去,朝錢青的腰上再次踢去,一腳踢在錢青身上,感覺像是踢在了棉花上一般,軟綿綿的好像沒有什麼力道,突然,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從那股棉花順著自己的腳尖穿到了身體裡,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隻聽見錢青哇的一聲大叫了出來,監工很是滿意,對剛才的那種感覺沒有絲毫在意。
錢青其實這次身體一點也沒有感覺,故意大叫一聲來迷惑這個監工,如果不裝一下的話,讓其他監工看到自己的破綻,那樣明天這個監工死了,自己就有口難辨了,剛才監工返回來的時候,錢青就知道他要對自己不利,把全身的真氣運行到極致,故意讓那個監工一腳踢的力道化解掉,再把身體真氣強行推到他身體裡,打斷他的經脈。
錢青一聲慘叫過後,再次起身,憤怒的看著那個監工,在他眼裡,那個監工已經是個死人了,他說道:“你有完沒完啊,我今天晚上就不睡覺了。”他不想讓監工跟他又過多的接觸,生怕明天有人能看出倪端。
監工陰陰一笑,說道:“怎麼能算完呢,你不睡覺也好,省的我老是過來踢你,你自己堅持住,我看到你睡覺了,就會過來踢你的。”
錢青憤恨的看了監工一眼,他這樣說無意是對自己的磨練,越是這樣,自己的功力增加的越快,這個工地上那些可惡的人也就死的越快,等自己功法有成的情況下,一定要殺掉這個工地上所有可惡的人。
監工很是滿意錢青能坐起來,點了點頭,然後再次往洞口走去,時不時還回頭看上兩眼,發現錢青沒有再次躺下睡覺,他直接在洞口的石頭上坐下,看著錢青坐在那裡,不一會兒,他感到自己有些惡心,以為是今天晚上的飯菜不好,並沒有在意什麼。
錢青坐在那裡,嘴角微微的彎了一下,他看監工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功法開始發作了,不出明天正午,那個監工一定會七竅流血而死。
就這樣監工盯了錢青一夜,錢青也在地上坐了一夜,錢青想著明天那個監工會死,他就興奮不已,第一次殺人,第一次殺自己憎惡的人,那種心理滿足感是無以言表的,錢青這一夜那會還有睡意。
這天早晨,監老板像往常一樣對起床的苦力們開始訓話,而監工們都在他身後站著,苦力們垂頭喪氣的在坑裡麵,安靜的有些死氣沉沉,又有幾個人早晨再也沒有起來,工作量實在是太大了,任誰都無法一直能高強度的工作下去。
苦力們見到錢青今天的樣子有些好奇,往日早晨見到他總是神清氣爽的很,今天他也和自己一樣垂頭喪氣的,沒有一絲精神,監老板在上麵看著錢青的樣子,知道自己的手下沒有偷懶,折磨了錢青一個晚上,暗自點點頭。
突然,從監老板身後穿來“噗通”一聲,監老板扭頭一看,昨天自己派出折磨錢青的那個監工倒在了地上,七竅湧著鮮血,明顯人已經死了,監老板眉頭皺了皺,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又往錢青那裡看去,發現他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想了一下就讓苦力們開始乾活了。
一天的勞作又開始了,錢青今天乾活的心情格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