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接待員的職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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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界?這是哪兒?難道我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出境了?也不對啊~~~~”撓著頭發亂抓,處於混亂中的蒼逸在腦海裡尋找著,隨界在地球現世世界地圖的具體位置,結果卻一無所獲,生生地打斷了,野露對於眼前這個已脫胎換骨的小夥子的回憶。

“咦?地球上沒有隨界這個國家或者地區啊,難道……我……穿……哦,不能這麼早下定論,首先……首先……”

“哦,那個,親愛的野露小姐,請允許我借一麵鏡子嗎?”擺出一臉奪目笑容的蒼逸,向還在獨自陷入感情漩渦的野露借鏡子。

“啊,哦,好……”一邊答應著,心不在焉的野露一邊掏著隨身攜帶的,看上去很像絲綢做的腰包。

然後,一根細如繡花針的東西,被遞到伸出手拿取的蒼逸手中。

“ ???這個是……”針?野露給我一枚針,乾什麼?蒼逸對著手上的東西懵了。

“……笨,難道你的腦袋給摔壞了,給我……”一把搶過正呆立當場的蒼逸手裡的“針”,嘴裡嘰哩咕嚕地念念有詞,而當腦袋還處於當機狀態的他,當聽清楚她念的是什麼的時候,他學著自家弟弟蒼英——化成了一座蒼白的石膏像。

“魔鏡啊魔鏡,我是你老娘,趕快芝麻開門,否則——”隻見,野露剛才還帶著有些發春小女生的眼神,頓時淩厲了起來,她的手掌避開針尖,緊緊地握著搶到手的“繡花針”,仿佛要將它捏斷似的,“否則”之後的沉默以她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威脅啊,這是chi luo裸的威脅啊……”石膏化的蒼逸僵硬地凝望著,眼前這個連念個咒語都有“老娘”的女子,如是想道。

不過,蒼逸的想法還沒有下文,令他無比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被野露“老娘”捏著的“繡花針”,就好象在害怕一樣微微地顫抖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對閃著奇亮高光的羽翼,顫巍巍地從她特意留出的針尖兩邊冒了出來。

這一對美麗而亮麗的羽翼,兩半拚起來的形狀就宛似一彎淋漓透徹的新月。

然後,那彎新月漸漸飛離了,早有準備而放鬆力量的野露手中,之後,冉冉升起。

而在“新月”升起的同時,它也在逐漸地變化著,變化著。

如同天上真正的月亮一般,從消瘦的身材慢慢地發胖了起來,直到這個“月亮”升到離房間天花板不到1厘米的地方,那時,“新月”已經胖得成了滿月。

最後,盈盈的“滿月”拉出了一條絕美無倫的完美弧線,緩緩地來到了等待已久的蒼逸手中。

“絕望中的期待,那是夢的搖籃,我躺在搖籃,編織著美好的未來,一代接一代的犧牲傷害,那是我們雙方的障礙,你的存在,那是我無邊的夢魘,我的存在,那是為到達終結的未來,你和我的夢境,是否有結合的現在,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紅楓葉飄落中,一首短小的歌謠,出自一位擁有著紅發紅眼,左眼下卻附著著一顆透明淚痣的年輕人口裡。

“他終究還是見到她了,一切都在爸爸們的控製下了呢……” 唱罷,年輕人似呢喃,又似歎息般地低語著,隨即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躺在由楓葉鋪成的紅毯地上。

他的眼角帶笑,嘴角邊的弧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不過,當弧線的儘頭那點停滯了之後,卻又抽搐了起來,兩行清淚隨之而下。

“蒼逸爸爸們,你們的心願將由我——三十逸來完成,嗬嗬……”依舊笑著,然後 用手臂擋住流淚的雙眼,如是說著,但是,他的心裡卻有一個聲音拚命地呐喊著:

“跟野露相遇,跟野露在一起的人,明明……明明應該是我啊!!!”

“這……這張臉是……是我?!”對著已然化身為滿月的圓鏡,下巴脫臼,從而掉落滿地的蒼逸,滿臉的不敢置信。

在滿月鏡中,他的臉絕對算不上醜,甚至由於黑色眼睛被紅色眼睛替代的緣故,而讓原本的大眾臉顯得十分的出彩。

本來毫無特色的雙眉,微微地揚起,在左右額角邊,大氣地由一條分成了兩簇,就好像兩條紅色河流的分水嶺;眼角隨著眉毛揚起的弧度,稍稍地翹了起來,眼眶不是很大,但比一般的丹鳳眼稍大;鼻子猶如世界上最雄壯的山峰一般,挺拔而有男子氣概;嘴唇呈淡粉色,薄而不失英氣,顯示出蒼逸本身英姿勃發的氣質。

這麵“滿月鏡”是野露已逝的第一任丈夫——敖東的眾多遺物之一,此鏡在呈針型時,可隨時吸收日月之精華,由於它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自我意識,因此自視甚高,經常把它的持有者和同類鏡子瞧扁,也難怪脾氣不怎麼好的野露,會如此“放下身段”,去凶狠地威脅一根看起來又細又小又普通的“針”了。

“嗯!這就是你……你真正的樣貌,滿月鏡是可以映照出一切真實的鏡子!”眼不斜視,直直地望進了鏡中蒼逸的紅色眼瞳裡,介紹著這麵鏡子用途的野露,眼神中依舊帶著幾分疑惑,幾分戀慕,以及幾分……戒備。

不行,我不可以陷得那麼深,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不明,不能排除他是清明派派來的奸細……拚命地甩了甩頭,野露就好像是要將頭腦裡的戀心統統給倒出來一樣。

不對,一般的間諜都不會那麼高調的,至少也得長得普通一點,就像,嗯……那個被替代的大眾臉小子,那我麵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呢?想起了自己還沒有問他的名字,野露便清咳了幾聲,用以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魂穿,是各種穿越中,最糟糕的一種,因為不管是mp3,抑或是手機,還是PSP,都沒有辦法帶到異界來,在那些有魂穿內容的小說當中,許多主角,特彆是穿到古代的主角不是被異界的種種未知威脅給害死的,就是被無法使用高科技物件娛樂,而活活無聊死的。

可是,認識到了這點,卻無力回天,依然對著鏡子沉思的蒼逸,不識抬舉地保持沉默,在他的思緒間,對野露咳嗽的想法就是:這個名為野露的女人似乎得了肺癆,看來似乎要離得遠點才行。

於是,就出現了以下的現象。

“咳咳!”野露kao近。

“……”蒼逸後退兩步。

“咳咳咳!”野露再kao近。

“…………”蒼逸再後退兩步。

“咳咳咳咳!”野露又一次kao近。

“……………………”蒼逸又一次後退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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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咳……”最後,喉嚨快咳爛的野露已經分不清楚,自己是真咳,還是假咳了,她隻覺得自己的嗓子火辣火辣的,想要喝水的欲望,把她纖細敏感的神經,逼到了接近崩潰的地步。

所幸,雖然房間裡的床是被分屍了,但是旁邊的床頭櫃卻還健在,上麵有一杯蒼逸醒來後喝過幾口的水。

奇怪,兔子一般不是不喝水的嗎?觀察力首屈一指的野露,沒有因為戀慕,而被蒙蔽雙眼,她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男人的正體。

難道他也是妖怪混血的嗎,抑或是代替大眾臉小子的人,是超脫於妖怪之上的存在?越想越想不通,頭痛欲裂的野露也不管是不是間接接吻,一口氣把水杯裡的水一飲而儘。

看似透明的水中,有一些比繡花針還小的木刺,以及些微木屑的味道,而處於思索中的野露卻毫無所覺。

許久,無法可想的她隻好又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男人身上。

而蒼逸的注意力則全在自己的臉上,當然不是他自戀,而是一切的變故已然大大地超出乎了,他的心理承受範圍。

首先,自己是怎麼到這個名叫隨界的次元來的?

我明明在地球現世待得好好的,額,好吧!除了逆風而行的感覺太好了,又沒有進行發報紙的工作而虛度了一天之外……

或許,我和小英拮據的生活在那裡確實過得很不順意,不過我從來都沒有期望過自己穿越到異界啊!

有了風兒這個可愛的玩伴,騎著自行車,分發報紙便不會是一件苦差事,不管有沒有人對我微笑,我都可以感受到空氣中或喜悅,或憤怒,或哀愁……等等的各種情緒,它們隨著吹在身上的風兒到處飛啊飛的,毫不爽快。

“弟弟蒼英親手做的飯菜,總是好吃得讓人感動流涕,不過,我總是惹他生氣,這次又不告而彆,來到這個莫名其妙到冒泡的異世界,現在我想跟他打一聲招呼,真是上天無窗,入地無門了。”想象著自家弟弟知道他這個唯一的兄長可能無法再回家時,前者臉上大概會出現的表情,蒼逸便會不自覺的有些小緊張。

畢竟他與他是一對從小到大,一起成長的兄弟,畢竟他們一起住了那麼多年,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默契,畢竟……

唉……現在還想這些已經晚了……為過去和現在的自己和家人而感歎著,蒼逸歎了口氣,繼續仔細地觀察著鏡中的自己。

這張熟悉的臉儘管外表沒有改變,但是整體上的氣質,卻與地球上的我大相徑庭,就如同我那從平淡無奇,但到了這裡卻變得冷冰冰的說話口氣一般。

仿佛千年寒冰的冷徹,不帶任何的感情,無論講什麼話,甚至無論擺什麼pose,跟仿如火焰似的秀發相反的氣勢,都會在不經意間油然而生。

“這樣的我還是我嗎?還是原來的我嗎?”

沒有人可以給出正確的答案,這已經不是自己的問題了,如果我在這裡,表明自己是異世界的人,會不會被關起來,當作研究對象呢?——這是一個大問題。

“在這個陌生的次元世界裡,我將必須如履薄冰,步步為營,否則便會滿盤皆輸,還有可能生不如死。”

這時候的蒼逸,他還不知道,既然目睹他變化的野露知道了原來的大眾臉小子被替代的事,那麼,如此聰明的她又怎麼會遺漏掉,眼前的他是異世界的人的可能性呢?

“我的名字叫蒼逸,蒼天的蒼,飄逸的逸,那個,額,野……露小姐,你為什麼哭了呀?”即使遲鈍如蒼逸,但是大部分正常的,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身邊,有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一般都會不知所措的吧。

原來從小都沒有受到過如此冷落的野露,采取了打“悲情牌”的手法,顯然效果顯著,再次證明了“一哭二鬨三上吊”,並不隻是地球人的專利。

蒼逸的魂靈成功地從自己的身上,轉移到了哭到驚天地泣鬼神,哭得楚楚可憐的她臉上。

假哭作戰成功!悄悄地用靈活的腿法,嘴角微揚的野露將假哭必備用品——樹脂眼藥水瓶,目標奇準地踢進了木床的木屑堆裡。

而這次注意力集中在她臉上的蒼逸,卻沒有意識到這個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小動作,徑自對著她手足無措著,不知所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咦?難道效果太好了,讓他心生退卻了?這可不行,我還未弄清他的真實身份呢!這樣想著,野露用自己的手臂,抹了抹臉上的淚花,燦然露出一個如花一般的微笑,一下子又把猶如呆頭鵝似的蒼逸搞得呆怔住了。

“看到了吧?我野露老娘的魅力果然是無邊的吧?一笑傾眾生,瞧,把這個男人給愣得跟什麼似的,哦嗬嗬嗬……”在心裡悶笑著的野露眉目中,顯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

然而,現實卻是十分殘酷滴,以下就是蒼逸目不轉睛地,望著野露時的真正想法。

“這個野露小姐是不是神經出了什麼毛病呢?剛剛明明哭得那麼傷心,而現在又笑得那麼驚心動魄,我想她應該病得不輕吧。”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兩隻眼睛開大炮。”這句類似童謠的話語,是完全深入S市人心裡的。

而身為S市人,蒼逸的審美觀念,無論是隨界裡的任何人,都會理解不能的吧。

那麼美麗的笑容,他竟然使用“驚心動魄”這個詞語來形容,要是自視甚高的野露,知道了蒼逸此刻的想法,一定會氣得背過去的吧。

“蒼逸,請稱呼本老娘野露就行了……”不知道蒼逸的真實想法,還在得意洋洋的野露自以為是地打算拉近關係。

“……野……露……”老實地回應著,心思又即將飄遠的蒼逸,近乎反射性地拉開距離。

“野露她怎麼怪怪的呢?先是凶相畢露地威脅一根針,哦,不對,是一麵鏡子,接下來又是哭來又是笑,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現在她竟然跟我套起了近乎,難道……她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不行,得想辦法!”蒼逸想。

“野……露……”沒有等野露有所反應,蒼逸再次生硬地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欲主動出擊,因此,在地球熟讀穿越小說的他,便老套地瞎諏道,“那個,我在來這裡的路上,不小心被石頭砸到頭,雖然奇跡般得沒有太嚴重的創傷,但是我卻失去了有關於這裡的記憶,野露,你可以告訴我嗎?”

“好家夥,我還沒有問起你的來曆,你卻問起本老娘來了,不過,這樣也排除了蒼逸是其他門派,或者教庭奸細的可能性,大眾臉小子被異界人替代的推測也被完全證實了。”野露推測,“畢竟,不論是奸細,還是隨界本地的大眾臉小子,應該都會對乾坤教和隨界,有一定程度的認識的。”

而本老娘現在要做的則是——順水推舟了……

“要知道這裡的事不難,本老娘非常願意幫助有困難的人,可是,我有一個條件……”不喜歡做白工,野露作為乾坤教的虎護法,還是有一點責任感的,所以,她所開出的條件便是——

“你——蒼逸,本老娘命令你,加入乾坤教吧,否則……一切免談!”

攤牌,隻在一瞬間,卻將猝不及防的蒼逸弄得一愣,“加入乾坤教?這什麼跟什麼啊?難不成入教跟知曉這裡的相關情報有所聯係,也不對啊,這會不會就是在地球上,從自己的國家到國外去旅遊時的……強買強賣?”

即使是冷靜的蒼逸,此時的腦袋裡已然化成了一團濃稠度極高的漿糊,徹底地迷失了方向,順波逐流的感覺,使得未來的命運一片模糊。

“好吧!”沒有猶豫多久,覺得疲倦,開始閉目養神的蒼逸答應了一下,就不再搭理人了。

“穿好衣服,跟本老娘出去!”然而,野露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又一個命令的語句,打破了蒼逸休養生息的大計。

“誒……可是……”我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哪!這是初臨隨界的蒼逸內心深處的呐喊,不過,習慣自顧自無理取鬨的野露,是不會管這些的。

她見他的衣服已經在她的“試探”下,無辜地撕裂成了碎片,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在走廊上,隨便找了個看上去體態與蒼逸差不多的路人甲之後,在對方急叫“非禮”的情況下,毫無男女之嫌地扒了他的衣服,便拿來給朝著自己破衣爛衫直翻白眼兒的蒼逸穿。

穿戴完畢,心急火燎的野露,宛如人販子拐賣兒童似地,強拉著不情不願的蒼逸的左手,興衝衝地向乾坤教專門在這段期間,開設的新人入教申請處進發。

“啊……您的眼瞳,仿佛是最為純粹的黑曜石;您的頭發,猶如沒有受到汙染的雪原般美麗銀白;您的臉龐比天堂中任何一位光之天使,都還要神聖高潔。啊,我的愛之天使,不!是神,我至高無上的愛之神啊,您最虔誠的仰慕者,希望您接受我的心意……”

而這段猶如風流才子一般的搭訕的輕浮話語,則又是接下來故事的開始,嗬嗬,ya-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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