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錦躺在一間無人病房,四周空蕩蕩,用白布遮掩著一切。她睜開眼時,隻能看到懸空的天花板上的白色吊燈,她的手指稍微動了動,身上卻使不出一點力氣。
想起身,毫無力氣,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
她感到手臂上傳來痛感,那樣真實。就在她陶醉在空白世界時,這時忽然進來了二個戴著口罩穿白大褂的醫生。一左一右圍著她,細細觀察。
用手電筒照她的瞳孔,使她瞳孔放大。用手拍打她的手臂,她清晰的血管因拍打變得通紅。她的疼痛感到越來越深刻。
將她檢查過後,一名年長的醫生拿起了一枚針筒。西錦想叫出聲,聲音卻被堵在喉嚨口,隱忍著難受。尖銳的針紮入了她的手臂,一股血流湧入,她感到全身血液都沸騰了。然而身體卻在強烈地排斥著。她的頭開始發熱,身體也產生劇烈的疼痛,她難受地想要死掉,眼睛卻乾澀地直瞪著。
一針畢,緊接著第二針又開始。
她全身無法動彈,她痛苦又輕微地發出聲響,她感到了絕望,閉上了雙眼。
另一個房間。
段澄楓來回踱步,焦躁不安。“你到底要對她怎樣?”段澄楓氣的連稱呼都省去了。
莫凜蕭慢悠悠飲下一杯茶水,神態自若。“我說了,我需要她的幫助。”
“她什麼都幫不了你,她……”
“她很厲害。”
“她不是想象中那樣簡單。”
“她能幫我拿到‘血珀’。”
“你做什麼血珀夢,那是不屬於你的東西!”段澄楓一定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那樣大聲嗬斥自己的父親。
他看著怒目看他的莫凜蕭,他心慌,他忐忑,他甚至有絲絲不安。
“為了一個小小的丫頭,你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當初麵對江憶柔的時候,你也沒這麼大膽。”他步步逼近,微眯雙眼,眉宇間透著的英氣,奪人心魄。“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這與喜歡不喜歡沒有任何關係。”他握緊了雙拳,聲音卻出奇地輕柔。
空氣仿佛凝固了,房間裡安靜的可怕,周身的氣流仿若凝固了。
不一會兒,從房間裡進來一名脫了口罩的白卦醫生。附耳在莫凜蕭旁說了些什麼,莫凜蕭沉默點頭,起身準備離開。
“爸,你……”段澄楓想跟著去,卻被莫凜蕭揮手攔下。“不準他踏出房門半步!”
一群人圍了上去。段澄楓被控製在包圍圈內,氣得大喊。“不要動她!爸!放開我!放開我!”
莫凜蕭充耳不聞地離開,關上了門。
聲音被鎖進了房間內。
“好痛,好痛……”西錦歪歪扭扭躺在白色床單上,嘴裡的話含糊不清,意識也越漸模糊。她的頭發散亂,鋪落在床。但麵容絲毫未變,隻有手上的爪子,有變長的趨勢。
莫凜蕭戴著口罩入了房內,西錦眼神迷離,已看不清來人,更想象不到來人的目的。
“老板,病毒已注入她的身體內,需要三天才能完全與她的身體融合。”年長的醫生輕聲向莫凜蕭說道,眉宇間透著深深的自信。
“這款病毒能讓人失去記憶並將情緒放大以致產生負麵情緒,更會讓自己失控。這在醫學上……並未開過先例。段先生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如果這一針下去,可能會產生許多並發症。”另一位尚且年輕的男子,發聲阻止,被老者冷哼一聲勒令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莫凜蕭嘴角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眼裡儘是欲望。“我就是要讓她為我所用,她的死活,我不關心。”
“今天開始,注意觀察她的身體反應。你們在這裡看著,不準她離開半步。”
“是,老板!”一群黑衣人站在門口,筆挺的樣子像極了英勇的禁衛軍。
待莫凜蕭走後,年長醫生有些慍怒地責怪男子多話。“萬路,注意你的言辭。我們收錢做事,隻要老板想要的,我們隻要滿足他的要求就好,彆的話,不該說的就不要多說。”
“可是老師,我們為醫學研究……”
“你也知道我們是為了醫學研究,因此,隻要不傷人性命,都是情有可原。”
“老師!”叫萬路的男子正要反駁,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什麼,壓低聲音問他。“金老師,你不覺得這個女孩有點奇怪嗎?”
“噢?奇怪?”金醫生若有所思地看向西錦,他早已發現她的奇怪了,隻是一直沒有點破。
“是啊,她中了槍,卻有極好的自愈能力。並且脈搏比正常人的快三倍,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金醫生點頭,更加仔細深刻地看著西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