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噩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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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翳見到商逸豫時,發現她情緒奇特,衣服上的汙泥,跟她的本質美麗很不相稱;像是個淘氣的孩子,剛從外麵玩耍歸來似的。但又不像,她臉上的憂鬱和悲傷,又證明她好像曆儘滄桑,從長途的跋涉中疲憊地奔來。

佟翳不免對眼前的商逸豫產生無限的愛憐,這種愛憐是愛的詮釋——沒有言詞的褒貶,永遠是至純的正色與限定。

佟翳的視線在商逸豫上下滑動,但很規矩,也像在責備自己。他的目的隻出於對商逸豫因為饑餓而略顯蒼白臉、有些臟的衣服感到疑惑,這商逸豫完全感覺得到。

商逸豫自我洗刷的心理,不免對自己擔憂起來;她內心裡害怕佟翳就此不再理睬她,因為眼前的佟翳隻是不斷對他盯視,似乎沒有任何感情色彩。但這隻是她心裡恐懼導致的胡思亂想。

佟翳終於忍不住內心的衝動,用了一個急切的動作,結實地把商逸豫摟到懷裡,使得她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的擁抱,為他對商逸豫的感情,平添了一層安詳的、安命的色彩,覺得他同商逸豫的命運是契合的。

商逸豫沒有就此而掙脫掉,她那長久都在漂泊的心,時刻都在浮動不定的思考。時刻都需要一個像泰山一樣穩固的臂膀把她圍攔,可以讓她安逸地佇足於上麵,不消耗自身丁點力量。情意把她裹卷,對周圍的喧囂全然不知,隻感覺到臂膀的堅實與可靠。心中充滿了恬靜完美的幸福感。因此,她希望佟翳的熱情能夠改變她的悲痛的軌跡,回歸到歡樂的原點。

佟翳把瘦削麵影的商逸豫長時間的擁抱在懷裡,這種擁抱平靜了她處於翻雲覆雨的急躁心境。平靜的心境幫他下了一個決心,他要用自己誠懇而執著的精心把商逸豫嗬護,起用對商逸豫的至深依戀,把她牢固地牽係,不讓商逸豫偏離她那至誠的視線,以及內心的中心點的軌道。他溫和地把嘴附在商逸豫的耳旁說:“你這兩天去了那裡?我好為你擔心,我幾乎……”

商逸豫抬起頭來,用手把佟翳的微微張合的嘴蒙住,示意他不要說話。因為佟翳不用言語,她那敏銳的心理,完全明白佟翳良苦用心,和對她真實的心緒。似乎這份真實在無言中體會更為純味、更為至真!

一束束光線,耀顯於佟翳和商逸豫的四周,兩個人的世界在光線中縮小,他們緊緊地擁抱。

在靜靜中奢華他們最甜蜜的時光,彼此的心就此連接,沒有任何阻撓,也沒有任何雜念。他們好像在陌路中找,到驛站一樣興奮和快樂!商逸豫也對佟翳發下誓願,隻要她的人生不出現意外,她純潔的心會永遠鑲嵌在佟翳的靈魂裡。

漸漸地,商逸豫在佟翳溫和的懷裡睡著了,佟翳小心翼翼地把商逸豫放倒在客廳的沙發上;任其安靜地睡覺,他知道商逸豫肯定很累了。

佟翳在寂靜中,端詳著睡去的商逸豫。眼前的商逸豫,在他眼裡近乎完美無缺,了解這樣一個秘密,確實吸引人。但他又覺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一個最大的缺陷——是不能夠說話。這個似乎還可以承受,可最近發現的神誌忽而清晰忽而模糊,這令他有寫害怕,雖然他很害怕,他卻被商逸豫死死地俘獲,沒有任何理由的俘獲。如果心思逼迫他找個理由的話,那就是他隻知道,他愛商逸豫.

商逸豫從疲勞的睡眠中醒來,全身乏力的苦痛感覺,使得她不願意從沙發上站立起來。因為睡眠中的噩夢,刺激了她的神經,使得她有些精神不振。

她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一些。她抬眼向四周看看,希望看見佟翳。

佟翳在廚房裡把鍋碗弄的叮當響。商逸豫站起身來,要去廚房和佟翳說話,那樣可以讓她處於激情與幸福的狀態下。這種狀態的根源,是她心裡激蕩著她對佟翳無比溫柔的感情。

最終,在佟翳的催促下,商逸豫振作精神,去洗澡,換衣服,這都給她一種清新的感覺。

佟翳給她做了很多營養豐富的東西吃了,她的精神才稍微變得飽滿。

她從內心裡感謝佟翳之餘,卻也明白,她處於最真實的世界,太多的遺憾在不斷把她席卷。總有一天,她會在席卷中變得殘缺不全,會連累佟翳。

想到這裡,她有目的地看了看正低頭吃飯的佟翳;他臉上寫滿憂鬱,那痛苦的樣子,好像在體驗剛剛降臨的災難。這也是商逸豫意料之中的事情,這使得她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她要辭職回家。她越來越感覺,她呆下去會給佟翳帶來很多麻煩。她有這個決定是瞬間產生的,沒有深思熟慮,也沒有做長時間的思想掙紮。

第二天,商逸豫寫好辭職書,徑自來到校長辦公室。頭上一根頭發也沒有了的校長,總是展現著他那戲劇性的腦袋,向他的學生和老師聲明他聰明腦袋中的獨特見解。

校長見商逸豫進來,要教育商逸豫工作不負責任的話語,不斷飄入商逸豫的耳鼓。“你這幾天跑到那裡去了?你第一天沒有上課就有人來,打你的小報告;所以我不得不在眾人麵前表現出對你的憤怒,避免他們責怪我偏愛年輕人。”校長用響亮的聲音說。

雖然這些話語帶一些譴責,但商逸豫覺得那語氣卻給她一種親近感。

商逸豫隻是溫和地看著校長,沒有作出任何解釋。她認為解釋沒有必要,認為失職受到校長責怪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校長繼續說:“逸豫啊!我想你今天來,是向我解釋你最近工作失職的原因吧?不用了,你肯定有什麼苦衷,需要時間去處理,是不是?”

商逸豫猶豫地搖了搖頭,把手中的辭職報告遞給校長。校長用手扶了扶老花鏡,瞬時露出驚訝的表情,校長立即發出疑問:“你在這裡工作不到一年,你就要辭職。告訴我,是什麼原因促使你這樣做的?”

商逸豫示意校長給她紙和筆,校長迅速給了商逸豫筆和紙。

商逸豫果斷地在紙上寫上:因為佟翳!

校長把眼睛睜得老大,急切地說:“你們這代年輕人的愛情我不懂,但我懂得為了愛情不可以放棄事業!”

“我也不想就此放棄我教同學們鋼琴課的樂趣,我就是想為了佟翳而離開學校。”商逸豫在紙上這樣寫。

“我想留住你,雖然我知道你很固執。”校長說。

“你留不住我的!”商逸豫果斷地在紙上寫道。

“那好吧!你還年輕,有更好的機會讓你去施展你的才華,那麼你就去吧!如果你想回來,告訴我一聲,我會歡迎你回來的,因為你很優秀!”校長意味深長地說。

商逸豫在紙上寫上很大的 “謝謝”兩個字,回頭就走了。

給校長留下一個他長時間都不能抹去的詫異麵孔。他很驚奇,他無意中發現商逸豫眼眶中充滿淚水。就這樣他不再做多的挽留,答應了商逸豫的辭職。

商逸豫回頭去了辦公室。

剛進去,就聽見辦公室裡的在小聲議論她,議論的大概內容是:項琅說她神經失常,今天她卻清醒地出現在他們麵前,神采活躍。雖然,活躍中鑲嵌有憂傷,但並不展露她神經失常的跡象。

同事對商逸豫的小聲議論,像倒塌的高牆壓倒她的身上來。使得她胸口都要窒息,艱難地扭過頭,呼吸都是那麼小心,拿著自己的幾本書離開了辦公室,但大家並不知道她已經辭職。

為了洗去籠罩在她心頭的議論陰影,她竭力用鼻子去大吸一口露天中的空氣,讓它稀釋內心的苦悶感。

回到和佟翳一起住的宿舍,慢吞吞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用最普通的方式向佟翳告彆;她寫了一張字條,放在桌子上,拉著兩個沉重的皮箱徑自離去了。

商逸豫身心疲憊地回到她非常不願意回的家。

在進家的那一刻,她就想立即離開那個具有嘲諷意味氛圍的家。沁荷依然對商逸豫是不冷不熱,幾乎不跟商逸豫說話。

沁荷神情裡還不時表現出對商逸豫的厭惡。終於,沁荷向商放飲表露她惡劣的心聲,她用暴躁的脾氣來逼迫商放飲把商逸豫從這個家裡分離出去。沁荷的無理條件惹怒了商放飲,他簡直忘了對方是誰,粗聲吼道:“沁荷!你太不像話,你彆忘了商逸豫是我的女兒,要走也是你走!”

“想我走,門都沒有!我的青春是浪費在你這裡的,我要讓你為我付出代價。”沁荷毫不退步地說。

“好!你要我為你付出代價,你就得聽從我的。你得記住我們家你才是外人。自從你進了我們家門,你對商逸豫一直不友好,我原諒了你;你居然想把逸豫從我家裡分離出去,這太不像話了。”商放飲憤然地說。

“我不喜歡商逸豫嘛!因為她把你從我身邊奪走了!”沁荷強詞奪理地說。

“荒謬!她是我女兒啊!你有這麼偏頗的想法,簡直太不符合邏輯了!太令我失望了。”商放飲氣急敗壞地說。

……

沁荷和商放飲的爭吵,讓商逸豫在椅子上坐立不安,時刻都在變換姿勢,調整憂鬱不堪的麵部表情。

等他們爭吵平靜了許多後,商逸豫站起身來,用筆向他們解釋:“她隻是想回家看看,不會在家呆太長時間。我把工作已經辭掉了,想自己找個安靜的地方獨自居住。我把幽居看成是我生活的最高幸福和目的。”

商放飲見商逸豫確實無法忍受沁荷的蠻橫無理,和對她的不禮貌。商放飲在無奈中,在外麵給商逸豫租了一套昂貴的房子。商逸豫並不喜歡在喧囂中的奢侈,所以她自己在郊區找了一間非常破的房子居住了下來。但有一個讓商逸豫期望的特點——是她理想中的安靜。

佟翳回到宿舍,拿起商逸豫留在桌上的告彆信,以及放信上的房門鑰匙。有讓他腦海幾乎膨脹起來的驚訝。佟翳在預感的激動中打開信,字跡如一個碰在牆壁上有力地反彈球,迅速闖入到佟翳眼眶:

佟翳:

我一直沉浸在各種各樣的遐想和真切的幻覺之中,其中有一種是我在虛幻的時空逃離中,帶走你生命體可能出現的悲劇性悵然情愫。我的瞳內浮泛著你生命體被歲月無情地振動出的蒼涼,這種蒼涼的產生是有條件的:是我在真正闖入你生命體才發生的。

在我還沒有徹底闖入你生命體之前,我的責任逼迫我,在沒有切實地跟我愛的人——你——雙飛之前,我決定從你熠熠的視線裡走出去。

我知道愛情原本是彼此心與心的聯結,是不能單純用責任來界定的,這樣就會失去愛情的本質內涵。但我責任,不讓我愛的人——你,在我的陰影中,失去你人生原本可以獲得的至深至篤相愛的人。我不能夠確定,也無法想象,我這個有太多缺憾的人,會給你激情充盈的生命帶來什麼樣的可怕的事情,然後把你驅逐到惡境。

上天注定我不會說話,同時,有一種隻有我自己明白的精神在折磨著我,我深深地感到,我遲早會在一個陌生的、奇異的時刻把自己毀滅掉。那個時候,我害怕你痛苦。你我擁有那段已經陳舊的千絲萬縷的情緣,會在你孤獨的時候,把你致死糾結。

所以我在最清醒的時刻,把我最真實的心靈留給你,永遠地留給你。

雖然,我對我這樣做抱有一定的懷疑態度,可太多莫明奇怪的事情把我追逐著。並在時間的飄逸中,把我恨恨地鞭打,露骨地折磨著我,使得我拋掉我生命的靈魂——我原本那巧妙的指下發出的令我自己都震撼的琴音。

現在,我對鋼琴的聲音已經沒有了靈感,因為身心勞累,再也不願意去彈鋼琴。這就意味著,我們彼此可以真實交流的“媒體”被我的固執毀掉了。這使得我心變得更加脆弱,人世間所有的美好事情,我都無法忍受。所以我在無法控製自己的情況下,被他們的魔力迷惑著,我預感我的精神有一天會徹底的崩潰。這使得我愈加堅信,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責任,這種責任在表麵上超過了愛情本身的定義,但沒有這種超過,我就會得不到你的愛情。所以我既然是對的,我就得付出行動去做,讓自己在有生與來世不後悔。我必須離開你,不成為你生活的累贅,是我永遠的責任。

不然,即使我受到上帝最惡毒的懲罰,我也會在再次迷失中找不到自我。因此我決定選擇獨自找定速度,駛進我個人的小巷,尋求個人的孤獨,不對任何人抱有依戀……我愛你那是——……發自我靈魂的深處,絕對不是所謂的豔俗。

雖然,我選擇離開你和發自靈魂深處的愛你,是違背邏輯的。但我在不忸怩中,不唐突中,概言了我對你的真心實意。如果你愛我,理解我,請你原諒我的最大不幸,而我最大的不幸就是失去你。

我明白,失去你的隻是你強健的肉體,而你的靈魂卻如實地在我不斷衰老中變得越來越清晰。我會在我的時間裡,讓你的美好影象結構我心的純美,不至於讓我太早地在孤立中失掉我僅剩餘的心力。

你不要去我家找我,你找不到我的。我說過我不喜歡那個已經被扭曲的家。我知道那不是我爸爸和沁荷的錯誤,隻是我沒有那份適合的感情,去適應新家的那種氛圍而已。

好了!我必須走了!再見!

逸豫

在佟翳看信的緊張過程中,感覺信紙上香水怡人,香水是商逸豫特意噴灑上的。信紙上明顯有香水水滴的痕跡。

佟翳瞬時明白,商逸豫的良苦用心:她想到了佟翳看信後的內心感受——苦愁的感受。由此她希望佟翳在知道她不辭而彆的奧跡中有所感動。讓他明白,他依然在她心裡有很重的分量。用香水的味道來刺激佟翳的神經,不至於讓他過於失落。

商逸豫的離開,給他留下傷感,也不忘留下溫馨關懷,這種矛盾讓他在不知所措中有迷失方向的愁悶。

商逸豫辭職已經有三天了,大部分老師知道商逸豫辭職了。項琅最先知道的,其他人也就都知道。他們希望找到原因,都去詢問佟翳,他總會用巧妙的言行,讓他們知趣的離去。而項琅由此找到了一個向佟翳獻殷勤的機會,她幾乎每天都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接近佟翳。花一些時間,陪佟翳談論一些他不是十分討厭的事情。

在佟翳情緒低落的時候,校長把商逸豫辭職的原因告訴了他。更是令他心神不安,畢竟鋼琴是商逸豫一生的鐘愛。一種負罪感時刻都牽繞在他的心頭,自己在她心目中位置重要的讓他自己都無法理解了。

商逸豫生活在自己製造的世界裡,單獨一間房子,房子的門前栽滿了碧桃樹,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碧桃園。

她搬進去的日子,正是碧桃花大開的季節,像無數張笑臉,迎接著她的到來。那種獨特的花香,又像時刻在提醒她不要孤獨,甜美的果實馬上就要誕生。

有時候,她有一種感覺,她並非她的爸爸和媽媽所生,而是來自一個神秘的而又要立即要返回的世界裡。她獨自住在那裡像一個神秘莫測的憂鬱女神。平時,她不說一句話。旁人並不把這個漂亮的女孩當作啞巴,而是一個性格內向的少女,言行矜持的二十歲的少女。不過臉上的憂愁似乎很不符合少女活躍的年齡,大多時候,顯得有些死板。所以大多人也不是很願意跟她說什麼話。

商逸豫並不怎麼想家,根本就不是想家。家裡卻在發生著不可思議的變化,幾乎讓商放飲沒有時間和精力去關心商逸豫。商洛也更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多問一句正被苦楚的精神摧殘著的妹妹。

沁荷答應阿高幫他把商放飲販過毒的證據找到,但隻是在不傷害商洛的情況下。沁荷答應阿高的原因是,她想卸下她婚姻的累贅,她需要充滿年輕活力的商洛。這樣,沁荷做了一件有利於阿高升官的大事。

一天,沁荷準備好袖珍錄音機,藏在袖子裡。纏著商放飲講述他人生最難忘的事情。

“我跟你那麼久了,你還沒有告訴過我,你人生最難忘的事情。既然是最難忘的事情,我可不希望你騙我,最好講講怎麼白手創業的經曆。”沁荷撒著嬌說,嬌媚纏綿。

商放飲似乎經受不了沁荷那嬌滴聲音的誘惑,不免很鄭重地講述了他販毒的經曆。講述的過程,跟曾給經商逸豫講述的過程差不多。

雖然。他這樣跟前妻王女士提起過無數遍。但今天講來,他並不感到厭煩,像在咀嚼痛苦中體會裡麵夾雜的甜美。

就這樣,商放飲講的當年販毒的過程被沁荷錄了下來。沁荷把錄下的東西交給了阿高,阿高立即把沁荷錄的東西交給了他的舅舅。他的舅舅立即下命令,由阿高帶領一些人去逮捕當年的販毒頭號人物商放飲。

阿高帶人到商放飲家時,沁荷正在給商放飲沏茶。由於滿腹的心事的作怪,使得她提水的手都在不斷顫抖,她突然明白,她這樣做作錯了,這樣隻會讓商洛認為她歹毒,沒有良心。那樣隻會讓自己更真切地得不到商洛的心和人。而且阿高拿到商放飲販毒證據了,馬上就要來抓人了。那樣事情的真相馬上就要暴露於眾人,這樣她將被趕出商家。

陡然,她聽到敲們聲,嚇得她手中的茶杯都掉到地上了,"啪"的一聲,商放飲聽到聲音,立即去安撫沁荷,並沒有先去開門。

“你沒被開水燙著吧?”商放飲溫和地問。

“沒,沒有!有人在敲門,有人在敲門。”沁荷激動地說。

商放飲回頭去開門,剛走到房門前,沁荷焦急地喊道:“你,你彆開,我來開!”

商放飲立即止步,以為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隨即問了一句:“怎麼啦?”

“沒!沒怎麼!我想幫你接待客人!”沁荷語無倫次地說。

商放飲在沁荷的不安中開了房門,果然是阿高和他帶得幾個人。為了不驚動周圍的人,他們都穿著便裝。

商放飲見是自己的媒人來了,心中不免高興和驚訝。商放飲立即招呼他們進屋,準備高談論闊一番,或很闊氣地招待他們一番。阿高和幾個便衣警察進了屋子,各自找地方坐下。便衣警察們都不說一句話,一直在等待阿高的眼色。

沁荷木然地站立在客廳的一角,阿高既沒多看她一眼,也沒有跟她說話的意思。這是沁荷預料之中的事情。商放飲一再要求沁荷跟他們拿飲料來喝,他叫了沁荷好幾聲,她才聽見商放飲在跟他說話。

這時,阿高發話,語氣有些不客氣地說:

“商老先生,這次我來是想給你聽一樣東西,聽完後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什麼東西?難道大警察你還掌握到我犯罪的什麼證據了不成!”商放飲用調侃的語氣說。

“至於算不算證據,你自己聽了,你就明白了。”阿高笑著說。

“那你給我聽聽吧!”商放飲也笑著說。

阿高悠閒地把沁荷錄製好的錄音機,放在一張茶幾上。他正要去打開錄音機時,沁荷一個箭步跑上去,把錄音機迅速拿走,並把它毀了。

“沁荷,你瘋了!”阿高憤怒地說。

“我沒有瘋!是你瘋了!你想升官?卻要把我毀了?”沁荷喘著憤恨的粗氣說。

然後誰都不再說什麼,因為他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繼續爭吵下去,隻會敗露更多的事情,對雙方都不利。

商放飲對他們兩個簡單的爭吵疑惑不已,瞬間明白,他們兩個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又沒有理由多去問。

阿高見商放飲販毒的證據已經被沁荷毀了,也不好在把公務執行下去。隻得改變語調和態度對商放飲說:“商先生,關於我要給你聽什麼,已經不再重要。;因為沁荷女士並不想你聽到什麼,真是太遺憾了!你失去了一次愉悅你心情的機會。”

“沒關係!要愉悅心情有的是機會!”商放飲圓滑地說。

“那我們就不打攪了!先告辭了!”阿高苦笑著說。

“我還沒有好好招待我的大媒人你呢!”商放飲嬉笑著說。

“彆客氣了!我有公務在身!我得先走了!”阿高帶著愉快的笑容說。

“天地下隻有你們警察最忙碌!”商放飲玩笑著感歎!

“是啊!誰叫我們是人民的公仆。”阿高調笑著說。

就這樣,阿高要逮捕商放飲的計劃破滅了。

等阿高和他的人走了過後,沁荷才從緊張中舒緩過來。但臉是板著的,目的是不想商放飲問她什麼事情!

商放飲對阿高先前到來的盛氣淩人,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兆。他隻是在歎氣中,等待他預感中可能將要發生的事情。畢竟他和泰國販毒的"大人物"恩怨還沒有徹底地了結。

沁荷毀掉阿高逮捕商放飲的證據,使得阿高怨恨沁荷到極端。迫使他無故大聲對他的幾個手下大發脾氣,大聲吼道:“長此以往,會讓我受不了的!”他手下的人不知道他說這話的具體含義是什麼。也都不說一句話,以免惹起他更大的怒火。

但阿高是一個遇事情懂得思考的人。那天,他回到家,不和他家人說一句話,就躺在床上,眼皮架都不曾打得思考了一夜,計劃了一夜。

好幾次,起床把電腦打開,把曾經逼迫成樂和他發生關係的鏡頭調出來看了看,覺得事情的挽回得從眼前的自拍的小電影開始。猛然覺得應該一直把成樂拴在這個遊戲裡麵。

突然,他發現有人動過他這裡麵的東西,而且是特意為打開他和成樂赤裸在床上的"小電影"。但他確實想不起誰會找到他隱藏在電腦的秘密。突然,她想起,兩年前,沁荷獨自在他房裡玩過電腦。玩過後,並發現了他和成樂的秘密。由此她還大發了一頓脾氣,經過無數次的解釋,她和他之間的風波在逐漸平息,直到最後誰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

要動這裡麵的東西,隻可能是沁荷。雖然最近她結婚了,不時來他房間是常事。

成樂去鄉下住了大概半個月,才被商洛又接回家。

性格溫和的成樂回家後,並沒有對商洛汽車裡有女人內衣,繼續計較,並大發雷霆。而是理解商洛的安靜地生活著,這被沁荷看在眼裡。

沁荷時刻都在培養自己的“奉召”,定時與上帝交談,她所為得到商洛愛情做的過分的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那隻會表明她對商洛的愛是多麼的熱烈,意味著所有事物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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