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羨慕了!”
“波卡離開白幽堡的時候,白謹遊曾經對波卡說,倘若有朝一日主人回心轉意,白謹遊還是會娶主人為妻的,到時候,白謹遊定會傾儘白幽堡所有來幫助主人!”
於鋒點點頭,道:“這個條件的確非常誘惑!不過你不覺得白謹遊長的像男妓嗎?我如果嫁給他,他還會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到外麵沾花惹草!我才不會嫁給那樣的男人呢!”
於鋒無奈的看著於鋒,道:“主人真是讓波卡大開眼界,現在有那個女子會把嫁人這樣的字眼掛在嘴邊!主人一直在做,臉都不會紅一下!真是讓波卡佩服的五體投地!”
於鋒拿起一個杯子,朝波卡的方向扔了過去,狠狠的道:“誰叫你有事沒事就提起那個人,以後在我的麵前少提他!再提起,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波卡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小聲嘟囔著道:“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
“當當當”
有人敲響了於鋒的房門,波卡立刻走上前去開門。
魚兒走進房間,道:“於鋒,你還沒睡啊!”
於鋒笑道:“是啊,葚兒你也沒休息嗎?”
魚兒說道:“是啊,我心煩意亂的,怎麼都睡不著,明天我和哥哥想進印州城去打探一下,看看姑母在不在那裡!”
於鋒點頭道:“也好!”
魚兒道:“如果從這裡去聖州用不了多長時間,可是進了印州城再出來,就要繞遠了。哥哥讓我來問問你的意思,是跟我們一起去,還是在這裡等我們!”
於鋒想了想道:“若我在此處等你們,你們到了印州還要再返回來,如此一來就更要耽擱路程了!還是我與你們一同去為好!”
魚兒高興的道:“如此一來甚好!有你與我們同行,這一路上也不會悶了!”
於鋒點頭,道:“我們什麼時候動身,是否明日一早便動身?”
魚兒點頭道:“那是自然!你且收拾收拾,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
魚兒說著就要走,她突然看向站在一旁的波卡,說道:“隻是,這位小兄弟,你為何不到你自己的房間去休息?還留在這裡?”
於鋒開口道:“他叫波卡,是照顧我的人。他怕我身體不好,所以要留下來照顧我!”
魚兒點頭道:“哦!原來如此!我上次見你的時候,為何沒有見到他呢?”
於鋒道:“我們上次見麵的時候,他還在我的一個朋友家中,是前幾日才找到我的!”
魚兒莞爾道:“你這個人奇怪,就連身邊的人都很奇怪!剛剛吃飯時波卡說的那幾句話,可把我嚇了一跳呢!我以為他是能掐會算的相師呢!”
於鋒連連搖頭道:“他哪裡有那樣的本事,葚兒不要理會!”
說著,魚兒告辭走出了房門。
波卡關上房門後不高興的說道:“這個人好生無禮,既然想說我的壞話,也不背著我。叫我聽了,心中多難受!麵子上也過不去!”
於鋒輕笑道:“魚兒是個口快心直之人,心腸並不壞,她是沒有拿我們當外人才如此說的!今日也累了一天了,你且早些休息吧!”
次日,又是個晴天。
於鋒早早的收拾停當,等著魚兒來找她。
鬼針崔三早就在客棧門口備下了馬車,等著幾個人出來。
魚兒推開於鋒房間的門,高興的喊道:“於鋒,都收拾好了嗎?我們走吧!”
於鋒帶著波卡出了門,道:“沒什麼東西,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兩人攜手來到門口,侯野吟已經站在馬車前,他帶著笑臉迎上來,道:“馬車已經備好了,快上車吧!”
魚兒率先上車,之後於鋒,侯野吟緊隨其後。
波卡剛要爬上車,鬼針崔三一把將他拉了下來,冷冷的訓斥道:“你不是下人嗎!下人怎麼能與主人同車而坐!你跟我一起坐在外麵!”
波卡也不說話,撅著嘴坐在了車棚外。
於鋒雖然坐在車裡,聽到波卡被鬼針崔三訓斥,心中有些不好受,不過臉上卻並不顯露。
魚兒和侯野吟似乎都沒有將這樣的小事放在心上,仍舊有說有笑的安然自得。
魚兒說道:“哥哥,我聽說白禾姑娘近日到了印州,我們正好要去印州打探姑母的消息,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侯野吟麵色一沉,道:“自從上次在驪山受辱,毀容以後,她性情大變,就連平日裡關係非常要好的幾個人都難以接近她。我此時去找她,還不是碰一鼻子灰!”
魚兒皺眉,道:“她竟然變成了那幅模樣了嗎?可是,我記得哥哥當年不是帶了她去百草穀求醫了嗎?”
侯野吟歎息一聲道:“彆提了,當年白禾身中劇毒,我與石羽浩一同帶著她到百草穀求駐顏神醫相救,駐顏神醫卻不肯平白無故的救人。為了求神醫救她一命,我還送出了手中的青鋒寶劍!可是駐顏神醫收了我的劍隻答應救白禾一命,不肯為她醫臉。所以她臉上的傷一直留到了今日,大概是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她的性情也大變!”
魚兒點頭道:“哦,我說,你回到家中為何與父親大吵一架,原來是你丟了家中世代相傳的青鋒寶劍!”
聽到青鋒寶劍的名字,於鋒的心中一動,此時被她背在背上的寶劍就是那把青鋒劍。不過因為丟了劍鞘,一直用一塊布將劍身包裹住了,是以外人難以看到他的真容。
倘若侯野吟知道自己就是當年百草穀中的那個小孩,現在又要做出何種事情!該不會因為爺爺當年沒有為白禾醫臉,而把那筆賬算到自己的頭上吧!
於鋒心中忐忑,卻聽到侯野吟道:“我當初因為年少,看中了白禾的美貌,沒想到白禾會被墨如颯毀容,如今又性情大變。這樣一個命運多踹的女子,如何能讓我提得起興趣來!”
魚兒不服氣的看了侯野吟一眼,道:“依我看,哥哥也是膚淺之人!看人隻看外表!你既然曾經喜歡過白禾姑娘,又怎麼能因為她毀容而如此絕情!雖然大家都逃不過相忘於江湖的命運,可是既然知道她的消息,也應該送上一份問候,一份安慰!”
侯野吟聽到自己的美美容如此說,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點頭道:“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到印州之後,我就去石鳴山莊去看看白禾!”
魚兒點頭道:“這樣才對嘛!不過話說回來,我早就想到石鳴山莊去看看那傳說中的‘怒吼石獅子’了,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侯野吟搖頭,道:“我就知道你無利不起早!勸說了我半天,原來是為了到石鳴山莊去看‘怒吼石獅子’!”
魚兒嘻嘻一笑,拉著於鋒的手道:“於鋒,你可知道石鳴山莊有一個可以發出怒吼的聲音的石獅子?”
於鋒搖頭,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魚兒道:“聽說那‘怒吼石獅子’處在一個峭壁之上,每到月圓之夜,就在山穀中發出怒吼之聲!聲音洪亮、延綿萬裡!聽過吼聲的人,都終生難忘呢!”
於鋒驚訝的道:“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奇事?我竟從未聽過!”
魚兒說道:“人都說,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我們沒有聽說過的怪事還多著呢!”
於鋒點頭道:“是啊!聽你說起‘怒吼石獅子’我倒也想聽聽那獅子怒吼的聲音,隻是不知道有沒有那樣的緣分!”
魚兒嘻嘻一笑,道:“其實,我早就計算好時間了,明日便是十五月圓之夜!明天我們就到石鳴山莊拜訪,肯定能夠聽見獅子怒吼的聲音!”
於鋒見侯野吟一臉無奈之色,也忍不住笑道:“葚兒向來聰明,沒想到竟然為了去看石獅子,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
魚兒委屈的哼了一聲道:“如果我不繞圈子,哥哥肯定不會讓我去的!現在時間正好,連哥哥也沒有理由阻擋我!”魚兒看向侯野吟,道:“哥哥,你說是不是?”
侯野吟向來寵愛這個妹妹,對她的撒嬌沒有一點辦法,他無奈的點頭道:“是啊!真拿你沒辦法!”
魚兒嘻嘻的笑,於鋒看著他們,心中生出無限的羨慕。
她從先便跟著爺爺一起長大,百草穀中隻有她和爺爺兩個人。爺爺年紀大了,不像小孩子,很少與自己玩耍。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她自己和自己玩。
如今,就連生命中唯一的親人——爺爺,也走了,隻剩下自己孤零零一個人。
魚兒打開簾子向外麵瞭望,道:“於鋒、哥哥,你們快看,外麵的樹梢上以後有一點綠意了呢,我看再過不了幾日樹葉就會長成了!”
侯野吟笑著道:“哪有那麼快,想要看著樹葉長大,還有的等呢!”
於鋒透過打開的簾子,向外看去,遠處果然有一絲新綠。隻是那一點點綠意在濃重的褐色之間,還顯得太過單薄。
魚兒看夠了外麵的景色,才撂下簾子,她問於鋒道:“於鋒,你去聖州去做什麼?”
於鋒道:“我有一位親戚在聖州,正想去投奔!”
魚兒點頭道:“你上次說要把東西交給彆人,你拿了彆人的東西嗎?”
於鋒掩飾著內心的慌亂,不好意思的笑著道:“其實,是我借了彆人的銀子,我此次去聖州一是為了投靠親戚,二是為了還債!”
魚兒嗬嗬的笑著道:“你這銀子還的也夠坎坷的,這一行豈止萬裡!”
於鋒歎息一聲道:“誰說不是呢!若不是答應了人家,我說什麼也堅持不下去了!”
魚兒抓著於鋒的手道:“現在我們一路同行,你總算不怕孤單了吧!肯定能堅持下去的!”
於鋒點頭,道:“是啊,幸好遇到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