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捊了捊自己的白胡子,一臉慈眉善目道:“當然,那裡可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絕佳美景,兩位姑娘是要去那裡遊玩嗎?”
聶楓兒扶著琉璃走過來的說:“是的,我們要去三江府。”
“好啊!都是一路的,三江府可是位於京城官道的中上遊了,你們一共前往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看到沿途的美景,不錯呢!”
“那這支船就載我們四人嘍!你就不能在載其它的客人了。”
老船夫站在船尾的道:“那好說,一共十錢!四位可上船。”
於是,紡賢仁從胸口中掏出了十錢替給了老船夫,然後站在船上轉身來攙扶後麵的兩位姑娘,
唐碧緋最後一個上船,一上船就和琉璃麵對麵的坐著,一時間,尷尬萬分。
坐在她旁邊的聶楓兒覺得這兩人好生無趣,便起了捉弄之心,就在船夫喊了一聲“開船嘍!”
聶楓兒小小的動了動手指,隻見一道白色的小光從她指間飛出,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飛到了唐碧緋的腳上。
唐碧緋還在想著怎麼開口打破這種氣氛之時,腳上突然一痛,他便像是被船的顛簸震了一下,平穩的身子一頭栽到了琉璃的懷裡。
“啊!唐兄,你沒事吧!”坐在他一旁的紡賢仁趕忙想要扶起他,卻見琉璃已經快他一步的將人拉了起來。
“唐公子,你沒事吧!”
被琉璃拉起的唐碧緋臉色一紅,緊張的不知所措。“我,我沒事。我看我還是到外麵去站著吧!老船夫不是說三江河道的風景還不錯,正好我也可以好生欣賞一下。”說完,還沒等琉璃挽留,就立刻轉身站到船尾和老船夫一起聊天去了。
琉璃看著唐碧緋出去,一臉的失落之色顯然於表。
紡賢仁看見琉璃的失落麵龐,安慰道“沒事,白姑娘。反正唐兄閒著也是閒著,他這一走,剛好留下了不少的空間了。”
“嗬,那照這樣說唐公子都出去了,你為何還要留座於此,難不成是看上我們家小姐了。”聶楓兒毫不示弱的說道。
紡賢仁無意跟她辯解什麼,他看出這琉璃姑娘的心思,立刻微笑道:“白姑娘,我不明白的是,你已有心上人了,為何還對唐公子這番好?”
“我我的心上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隻有他自己沒發現,其實對他的愛一直不曾遠離。”
說著,胡琉璃捂著胸口,一臉的憂愁之容更為她的花容月貌平添了一絲的憐惜之感。
“哦!”紡賢仁有意當作自己不明事非的樣子,搖著一把折扇,閉著眼說:“你可知,貧貴殊途,硬要強迫加進感情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琉璃望著船外那熟悉的背影,溫柔道:“等了這麼久,無非就是想和他好好做一世的夫妻,既使未來的路途很黑暗,我也願意為此放棄所有,甘願嘗試著人世間的所有疼痛。”
“那你就不怕遭到天劫?”
“書生,你到底是什麼人?”聶楓兒見他這話明顯是知道她們的身份,一怒之下殺氣沸騰。
紡賢仁一臉從容的睜開一隻眼的,道:“似乎我還沒有跟你們說過,我的家底是乾什麼的?”
琉璃也開始警惕的十指合一。
“紡公子,我們並非有意得罪你,還請你自述。”
躲在船外實不實的瞄了瞄船裡的唐碧緋站在船外看著風平浪靜的景色,渾然不知船內以經劍氣跋扈,緊張的時局渲染著船內的三個人。
“哈,你們也太不小心了點,我都還沒說清楚,你們就打算在這裡開戰了,你們是想讓唐兄看見你們的真麵目嗎?”
紡賢仁一語道破胡琉璃的心思,因為這真是她現在所想的。
他說完,琉璃就放下雙手,一臉平靜的拉過聶楓兒,讓她稍安勿躁不要驚動了船外的唐碧緋。
“嗬,看來最明事理的還是琉璃姑娘了。”
“你最好是說話小心點,不然本姑娘現在就殺了你。”聶楓兒叫器的威脅道。
紡賢仁看著她,歎了口氣。“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是惡類,隻是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會找上這麼一個窮書生,你說他聰明吧,他又不知進取,你說他帥氣吧,又沒有沉穩之氣,這樣的公子你們也能看的上,我隻能越來越懷疑你們的目地了。”
琉璃止住聶楓兒的動作,輕言道:“紡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和聶楓兒已經找尋他千年之久了,如今才確定他就是我們這漫長的千年之來要找的那個大將軍,常勝大將軍。”
“啊!”紡賢仁驚訝的嘴巴張的好大,雖然他一早就有心裡準備,知道這兩個女子並不是這麼簡單的目地,卻聽到她在說唐碧緋是常勝大將軍時,不由的將目光看向站在船尾上的某人,一比較,冷汗不由的從額上流下來。
琉璃看著他望著船外的人,一臉的不相信,不由的從頭解釋起。
“東漢末年,三國戰亂。
邊境打仗是經常的事情,人命更是如螻蚊般的存在。
就是在這樣的大背景下,瘦若枯柴的老人家帶著年僅八歲的孫子趕往縣城內投靠到他的三兒子家裡,因為戰亂的原故,孫子的父母都死在了那場久打不贏的戰爭中。老人家知道在不久的將來自己將命不久矣,可憐他這才滿八歲的孫子,小小年紀竟要成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
而現在這才滿八歲的孫子成了他現在的惟一心係,為了能讓自己死時安心閉眼,他想著將自己的孫子送到縣城內的三兒子家中,讓其撫養長大。
可惜天不從,人不願,一路的奔波盤纏近散。
靠著一路的慢走慢行,老人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帶著孫子趕到縣城內。
好在,這八歲的孫子喜得人愛,一路上有不少的好人為他們送衣送糧的。
就在,路邊的草叢林中休息時,這八歲的孫子突然間醒了。
“爺爺,我好餓哦!什麼時候才能到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