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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dies and Gentlemen,我叫齊釋,今天由我們魔術團來為大家表演。接下來就有我先為大家來表演一個魔術叫做‘空間轉移’。這段魔術表演要有一位小姐來和我一同完成,那麼接下來有請坐在第一排的那位小姐。”沉曲在目光雲集下上了台。沒錢拿啊,沉曲在心裡哀歎了一會無奈地躺在了木箱裡。作為一個群眾演員,沒錢拿是最悲哀的事情。
躺在木箱裡的沉曲頭昏昏的,齊釋的聲音越來越遙遠。沉曲閉上了眼睛調節心情準備出箱的時候裝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再加上一句台詞,prefect!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十五分鐘過去了……
箱子終於被打開來,本以為會撲麵而來一陣鼓掌聲,卻隻聽到了一個女人想在殺豬似的鬼叫,周圍黑漆漆的一片。沉曲趕緊捂住了她的嘴,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為了在舞台上不發生什麼意外最好閉嘴。“放開我,放開我!”沉曲被自己用手捂住的女人咬住了手指疼得想哇哇大叫還是忍住了。
掙紮了很久的司徒暗靜想讓捂住自己嘴巴的女人鬆開自己有惡狠狠地抬腳踩了她一下,沉曲終於不得已鬆開了司徒暗靜,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到手的鴨子飛了。司徒暗靜點燃了油燈氣哼哼的走到沉曲麵前問道:“你是誰,敢躲到本小姐的地盤上,不想活了?”
沉曲看著她的打扮,環首四周,沒有攝像頭,沒有導演,太戲劇化的就是穿越。司徒暗靜看見沉曲瞬間呆掉的模樣,用手探到她額頭對比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溫度,嘀咕道:“沒有發燒啊。”聽到司徒暗靜的嘀咕回了她一句:“你才發燒了呢。我叫沉曲,我怎麼在你房間裡的?”
沉曲腦子裡一片混亂,齊釋還真是厲害,變個魔術都能把她變到古代來。司徒暗靜看沉曲有點傻頭傻腦的樣子就胡編了一個名字,“我是落魄小姐啦,我叫唐靜兒。你是不是雨夏國的,怎麼穿成這樣?還有我怎麼知道你會在我房間裡的。”雨夏國?
“小姐在那裡,剛聽到聲音是從這間房子裡發出來的,走。”門外一片吵鬨,而沉曲身旁的女人隻是對她做了一個幫助一下的表情就鑽進了炕底。沉曲還沒反應過來司徒暗靜為什麼要躲他們門就被一腳踢開了。
陳統領看見門內女子先是一驚,又回過神來,他見過沉曲幾麵,前幾日,聽說沉小姐被綁架了,沉老爺托他幫忙尋找一下。沒想到沒找到司徒小姐卻找到了她,雖然很奇怪沉曲的打扮,但他還是沒有說什麼。“你……沉小姐,來人,把小姐帶回沉府。沉小姐,得罪了。陳老爺已經找了你數天了。”
沉曲更鬱悶了,她怎麼不知道她是小姐呢。又忽地想到司徒暗靜還在炕底沒出來看見衣櫃裡有幾件衣服忙說:“等一下,我先換一下衣服,你們先出去。”
侍衛聽到沉曲的話又抬頭看了看陳統領,陳統領招了招手,侍衛退了下去。沉曲關緊了門,把司徒暗靜從炕底拉了出來。司徒暗靜剛出來就開始解釋道:“我和他是仇家啦,我以前仗著是唐家小姐的身份欺負過他的,我家現在淪落成這樣,不能見他的,你懂的。”
沉曲沒時間和她繼續她下去,隻是輕輕地對她說“我要換衣服了,你回避一下。你的衣服借我一下。轉頭。”司徒暗靜一臉鄙視的看著她說:“我又不是男的,回什麼避嘛?還有你穿那麼奇怪怎麼??”
“閉嘴!”沉曲聽到她說完話後,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好啦好啦,我回避。”司徒暗靜無奈地揮揮手。可是沉曲突然發現,她不會穿。在司徒暗靜的幫助下穿好衣服後,司徒暗靜就滿臉陰謀的盯著她看。“你……想乾什麼壞事,彆用那種眼神盯著我看。”沉曲下意識地往後一退。
“沉小姐,你在裡麵和誰說話呢?”陳統領輕扣門又不敢貿然闖進去。
“我正在和我的侍女說話呢。”沉曲慌忙地說。旁邊的司徒暗靜聽她說完這句話後,高興地拍了她肩膀一下,交易成功。接著司徒暗靜又開始繼續易容,好不容易讓沉曲答應把自己帶回沉府。
陳統領狐疑地說道:“你有侍女?剛剛怎麼沒有看到?”
“啊!”司徒暗靜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告誡她不要再叫了。沉曲嚇了一跳,她旁邊明明是那個叫唐靜兒的你人的,怎麼一回過頭就是另一個人了。聽她說是易容術,沉曲才鬆了一口氣。可是門外的陳統領卻一直在叫沉小姐,恨不得衝進房裡。沉曲回道:“不好意思,陳統領,剛才有一隻貓從窗上跳過,我被嚇到了。
換好衣服的沉曲拉著司徒暗靜走出了房間。司徒暗靜迎麵正視陳統領,陳統領上下不停地打量司徒暗靜。“陳統領,我想我又沒有侍女你看沒看見你沒資格問我要解釋吧。”沉曲斜著眼睛高高在上地對陳統領說。
“屬下越矩了。”陳統領聽完沉曲的話後就跪下了,接著一大隊侍衛也跪了下來。借著他們全部跪著的時候,沉曲和司徒暗靜相視一笑。突然,司徒暗靜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哥哥司徒默要娶的人好像是沉家的小姐,前不久被綁架了,不會是她旁邊的那位吧,那是不是也太巧了。又想到,如果她成為自己的嫂嫂的話,摸囘摸她的底細也是蠻好的。
沉曲和司徒暗靜囘坐在馬車裡,沉曲望著司徒暗靜,想著易容術是怎麼弄的。
“喂,你老盯著我看什麼,我臉上有什麼嗎。”沉曲看司徒暗靜積極地維護自己的形象就知道她是一個很注重自己形象的人了。
沉曲並沒有理會司徒暗靜的話,隻是接著把目光轉移到自己的手心,輕聲地嘀咕道:“怎麼辦,我不知道什麼沉府啊。”
這句話成功地吸引了司徒暗靜的注意力,她試探道:“那你怎麼知道自己叫沉曲的,外麵的那位怎麼會說你是沉府小姐呢,你是不是耍我啊。”司徒暗靜湊了過來,捏著她的臉,“咦,沒有接縫啊。”
沉曲也捏住司徒暗靜的臉,說:“你鬆不鬆,我找到接縫了哦。”司徒暗靜疼得氣哼哼地鬆了,心想,這女人也太狠了吧,痛死了。司徒暗靜又摸囘摸自己的臉,滿臉怨氣地盯著沉曲看。沉曲的臉也被司徒暗靜捏得紅通通的,但是仍心平氣和說:“知道痛了吧,你捏彆人的時候彆人也會覺得很痛。”
司徒暗靜不說話了,一個人安靜地坐在角落裡。沉曲看著窗外的月亮,淡黃色的光輝籠罩在她的身上,有寧靜的美好。稍稍歎了一口氣,有點不想回到沉府的感覺。
“唐靜兒,我不想回沉府。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照著自己的意願去做呢?”沉曲淡淡地說。
司徒暗靜急忙地問道:“你是不是被綁架後嚇傻啦,連家都不回啦。還有,那你??不和司徒默結婚了?”其實司徒暗靜說這些話時,心虛的要死,她也是一個連家也不回的人。
沉曲很鬱悶,我怎麼知道司徒默是誰啊,他認識他嗎。“我又沒見過他,我又不了解他,我為什麼要和他結婚?”想想就知道,隻要是在古代就要謹遵一個道理,結婚隻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沒有一點選擇的可能。要是嫁了一個有錢的傻囘子富二代,也沒有辦法悔婚了,所以說,在古代,要一次性找一個真正值得自己愛的人比登天還難。
司徒暗靜被她說的沒有辦法回答,但是沉曲要走,她不得不攔,“不要那麼說好不好,你都十六歲了,也到婚嫁的年齡了。司徒默是個很好的人,你嫁給他不會委屈你的。”但是沉曲的思想被‘十六’這兩個字給吸引住了。才十六歲嗎,怎麼可能,她是身穿過來的。那麼就是說沉家的小姐隻有十六歲,他們全部把自己當做沉家小姐了。什麼?十六歲就要嫁人了,讓我想想,十六歲還在讀高二呢,和男生隻敢牽牽手,眉目傳情什麼的,對比一下她們就要經曆從女孩真正經曆到女人。
馬車外傳來一陣廝殺聲,沉曲小心地掀開窗簾探出腦袋,四濺的鮮血,空氣中漂浮著血的腥味。四個黑衣人瞬間殺死了十個侍衛,但是有埋伏的侍衛擁了上來,第一次見到屠囘殺的場麵,沉曲心裡一陣惡心。但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如果再不逃開也會麵臨和那些侍衛一樣的結果。回頭看見司徒暗靜蒼白的臉色,心裡也是一片緊張。想從馬車後逃脫了,卻發現打不開。突然一個帶血的人朝馬車撞了上去。有更多的黑衣人擁了上來,場麵一發不可收拾。有一兩個黑衣人向馬車裡走了過來,狐疑地掀開門簾,發現兩個女人臉上、身上點點鮮血像是沒有了生命。隨後又失望地離開。臉上的血粘糊糊的,當時她們現在正在裝死,不能讓殺手懷疑。
遠處傳來一陣歇斯裡底的憤怒,“那裡麵居然不是司徒暗靜!好啊,姓陳的,居然敢耍我。煞有其事地用了這麼多的護衛來保護馬車裡女人。兄弟們,給我全滅了,一個彆留。”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直到沉曲聽不見聲音了,才慢慢爬起來,摸了一下臉,血已經有點凝固在臉上了,天知道,那一個時辰她是怎麼熬過來的,總是讓自己鎮靜,背上卻還是冒出了一層冷汗,她怕死,才到這個世上幾個時辰就要離開也太對不起她這次穿越了而且是身穿,如果死了就永遠回不到現代了,還有一個妹妹絕對不能死就算活得再地位低下。
“醒醒,靜兒。人都走了。”沉曲晃晃司徒暗靜的身體,但是她發現司徒暗靜的身體冰涼,不斷抖擻。
“我怕。”司徒暗靜鑽進沉曲的懷裡。
抱著司徒暗靜,看見她的呼吸慢慢平穩了下去,想起了在現代的妹妹,妹妹隻有十九歲,上大學了,彆人都在閒暇的時光裡談談戀愛,而她卻隻能半工半讀,根本沒時間談戀愛。而作為姐姐的她為了工作都沒時間陪她吃一頓飯。父母在沉曲十六歲時就離世了,她和妹妹就像雜草一樣堅強地活了下來。
早晨的陽光照在沉曲和司徒暗靜的身上,司徒暗靜已經醒了,她拉了拉沉曲的衣服鎮靜地踏過屍體來到河邊清洗臉龐,風乾後的血跡經過清洗後變成了淡紅色血水落入河中慢慢消逝不見。沉曲望著司徒暗靜的臉龐看見她眼角有眼淚流下,這是成長所留下來的深刻印記。可是司徒暗靜還太小,這些災難本就不是她所應該經曆的。
司徒暗靜走回馬車,那已經不能叫馬車了,隻能勉強地稱為是車。殺手連馬也沒有放過,倒在血泊裡的皮毛雪白色的馬到死也沒有閉上眼睛,它不懂,身為一個人類的奴囘隸,隻懂服從主人的命令,為什麼也要死。司徒暗靜蹲了下來,眼淚落了下來,叫道:“雪。”平靜地拂過了它的眼睛。
“換一下衣服,走吧。”沉曲拍了拍她的肩,想去安慰她,說出口的話卻隻是乾巴巴的。
“好。可不可以走之前把雪埋葬起來。”司徒暗靜站起身來用手擦去眼角的淚水。
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挖了一個大坑,要把雪這匹馬搬進去還真是困難,每當沉曲想放棄時,司徒暗靜就一個人拖雪,可是她即使花了全身的力氣也絲毫沒有將雪拖動一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