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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上沒有進食加上又走了這麼多山路司徒暗靜的腦子昏昏的,沉曲倒是沒感覺多疲勞,一邊走路一邊殘害花草。按司徒暗靜的話說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走那麼多路當然不累了”。搞得沉曲一陣鬱悶精力好也有錯。
步行兩個時辰終於到了一個叫桃源村的地方。司徒暗靜差不多已經脫水了,餓狼撲食地衝進一個叫“桃園酒家”的店裡,占著一個隔窗的桌子狂喝水。
“你有錢嗎?”沉曲也走了進去,看見進酒樓的大都是些富家子弟,她和司徒暗靜那麼狼狽怎麼看也不像是都有錢的人。
司徒暗靜看見沉曲一臉擔心漫不經心地說:“廢話。本小姐什麼也不多就是錢多。”
沉曲一直很有疑問,司徒暗靜說她是落魄小姐,但從她說話的語氣、所做的行徑真是不敢讓人恭維。怎麼看也不是個落魄小姐倒像一個被溺愛壞了小女孩也要闖世界。甩了甩頭,不想再想這些事情,直覺和司徒暗靜一天的相處後覺得司徒暗靜也不是什麼壞事。
飯足後,司徒暗靜說要洗澡要了兩間廂房,並回頭給了小二一兩銀子。拉著沉曲上了樓。
泡在水蒸氣氤氳的木桶裡,行走了一個小時的疲勞瞬間就褪去了。很想睡覺。剛放下去的心卻又因為隔壁傳來的呼救聲所提了上來。隔壁住的是一個身家很好的女孩子,小二是這樣說的,又告訴司徒暗靜和沉曲不要介意這個女人發出的求救聲,惹不起的事情千萬不要牽涉進去。淒慘的啼哭聲不停地從隔壁傳過來,沉曲沒心思繼續泡澡了,研究了一會衣服的穿法又在梳妝台坐了下來,銅鏡發射囘出黃色的光芒,沉曲盯著鏡子看了很久,繼而又搖搖頭,真是有夠落魄的。
“咚咚”敲門聲響了起來。沉曲打開了門,是司徒暗靜。
沉曲把司徒暗靜讓進了屋,等司徒暗靜囘坐下後才回過身關上門。“喝茶嗎?”沉曲不等司徒暗靜回答就拿起一隻扣下的杯子放在司徒暗靜麵前,提起茶壺往她的杯子裡添茶。
司徒暗靜看了沉曲一眼就把目光轉移到茶水上,茶葉在水裡翻滾著,說:“你有什麼打算?你真的不回去了,外麵很危險。”
沉曲放下茶壺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她不知道她該怎麼回答司徒暗靜的問題。她還沒有打算,她還不知道該怎麼在這陌生的世界裡存活下來,依靠什麼。她很想回到現代,沒有戰爭,不會被紅塵滾滾所淹沒。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回去。現代隨著科技的發展,除了生死,隻要有你想去的地方,你就可以依靠錢來完成自己的夢想,前提是,你還活著。但是以現在的情景,估計是不可能了。
“那,唐靜兒,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真的是落魄小姐嗎?抱歉,我真的看不出來哎。”沉曲說完後就死死地盯著司徒暗靜,不放過她一點異常的表現。
司徒暗靜臉色稍微愣,隻是呆住了三秒鐘的時間就目光就含笑地望著沉曲,說道:“你還不是那麼笨嘛。靠近點,門外好像有人,我叫??”司徒暗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隨之而來踢開門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是誰?”一陣煙塵過後,司徒暗靜發現踹開門的是個滿身酒氣的書生打扮的人。
那個讀書人沒有理她徑直繞過司徒暗靜撲到了炕上。司徒暗靜輕輕走到炕前,推推他的肩膀,見他沒反應,有些怒了。但是那個書生似乎是很不領情的樣子,又翻過了身繼續睡。司徒暗靜裝出一副賢淑的樣子回過頭,便回頭開玩笑地對沉曲說:“我們把整整他好不好,好像手有點癢了。”說著,司徒暗靜還關上了門,一看就知道不是要做什麼好事。
沉曲還不知道司徒暗靜真名是什麼,剛想問她,又看見她這時的表情確實猙獰得讓人恐懼,就沒有岔開話題,想看她乾什麼。
沉曲靠近看這個書生,還真是一表人才呢,隻是滿身酒氣出賣了他那張一表人才的臉。“你想乾什麼?”沉曲看著司徒暗靜到處翻箱倒櫃找出來的化妝品確實嚇了一跳,她沒有攔她,她不是那種喜歡乾涉彆人行動想法的人。
司徒暗靜把化妝品全部放在桌子上,蹲在炕邊上沒有立即動手,本以為她是在構思該怎麼化,可是司徒暗靜比劃了很久還是沒有下手,望著炕上躺的昏昏欲睡的人和苦思冥想的某人,沉曲無奈地搖搖頭。她承認,在現實生活中,她也挺喜歡整人的,但是這是在古代,萬一整錯了人或惹火了人,那就是吃不了兜著走的結果。所以說,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
司徒暗靜無法地轉過頭可憐兮兮地對沉曲說:“我……他那張臉長得太好看了,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了。”司徒暗靜似乎又恢複了她開朗的本性,昨日的膽怯,今天的悲痛似乎都被她遺忘了。剩下的隻有喜歡囘愛惡作劇的她。
“我來,我可不會憐香惜玉的。”看司徒暗靜一副要整人卻下不了手的樣子沉曲又損了她一句“有賊心沒賊膽”。
接過她手裡的腮紅,細細地抹了上去,邊抹邊讚歎,這男的真美啊,要不是看見他的喉結沉曲還以為她是女的呢。再塗上唇紅,畫眉。一旁的司徒暗靜亦是讚美亦是羨慕的說道:“真漂亮啊。”
“那我幫你打扮打扮好吧。”滿是陰謀的沉曲一手抓著剪刀一手抓著刷子朝司徒暗靜逼近。
司徒暗靜頓時被沉曲的架勢給嚇著了,一邊後退一邊說,“那邊有個還沒打扮好呢,你幫他打扮去吧。”
沉曲沒有再嚇她,又回過頭,看見炕上的男人睡得跟頭豬似的,有翻了個身似乎,陰謀的氣息根本沒有打擾到他睡覺的興致,沉曲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走到桌上倒水喝。
司徒暗靜顯然是還沒有鬨夠,邪惡地對沉曲說道:“要整就要整的慘一些,現在還隻是初期,接下來就該我出場了。”陰謀的氣味在擴散,想偷偷離開的沉曲剛打開門就被司徒暗靜給叫住了“沉小姐,你想去哪呢。是不是準備把爛攤子全部丟給我啊,自己逃出去逍遙快活去?”沉曲瞬間就呆住了,隻得乖乖地重新坐在位子上喝茶。
“你還說,剛不是你叫我幫你的嗎?”沉曲不肯就此罷休繼續說道。
司徒暗靜回過頭一臉奸笑地說道:“剛不知是誰在一臉陶醉地幫某男的上妝。我說叫你幫忙隻是讓你幫忙畫第一筆,你畫完第一筆後,想不讓你畫的,可是你那副陶醉的樣子我也不好打斷,隻好犧牲自己的樂趣給你了。”
沉曲無話可說了,因為她沒司徒暗靜能說,因為她理虧。
看著司徒暗靜將一些藥粉倒進那人的嘴裡,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隻有急急地問道:“你給他吃了什麼?”
司徒暗靜一臉鄙視地回道:“蒙囘汗囘藥唄,你不會以為我會給他吃毒藥吧?”
看著司徒暗靜艱難地扶起那人靠在牆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哀歎道:“白發啊!”
沉曲也沒閒著繼續不怕死的接到:“你知道他為什麼有白發嗎?他思考的東西比你多。”不信她一個現代女青年居然講不過一個古人。
司徒暗靜漫不經心地說道:“那你知道你為什麼頭發發黃嗎?你發育不好。像我們正常人頭發都是純黑的,看你頭上有幾根是黑的?”當司徒暗靜劈裡啪啦扔下幾句話時,沉曲發現自己又輸了,她一個現代女青年居然慘敗在一個古代小毛孩身上,真是丟臉死了。
經過一陣折騰,司徒暗靜終於完成了她的作品。沉曲早就睡著了,昨晚她都沒怎麼睡。司徒暗靜自豪地叫醒沉曲看她的作品,她睜開迷迷糊糊的睡眼看到經過司徒暗靜繼她之後第二次改造後隻說了兩句話:“啊!這誰啊?”突然又反應過來,“不會吧。”
“你覺得我們應該怎樣出囘售這個商品?”司徒暗靜心裡打著小算盤,她從今早付錢開始就發現了自己犯的一個大錯誤,銀票全部都丟在馬車上了,現在,她身上就隻有幾十兩銀子了。
沉曲想了想,“妓院吧,這裡應該有男溺愛吧。”男溺愛,好吧,她思想變的齷齪了。
司徒暗靜敲了敲沉曲的腦子把她敲醒了。假裝不高興地說:“我的技術把他賣進妓院也太小瞧我了,要我賣我就賣給那個京城裡的張員外,他一見美人就走不動路了,而且看到他喜歡的貨色就出手特大方。我按他的審美觀看了這男的很久,發現他恰好是張員外喜歡的類型,嘖嘖嘖,這次賺大了。”
沉曲一陣鬱悶,她隻不過是說說而已。這個女人也真狠啊。當她聽到有錢賺,立馬又附和道:“那他能賣多少?”穿越到古代,銀票就是王囘道。
“幾萬兩吧,我跟你說,張員外花過最貴的錢買美人就有幾十萬兩。皇上的後宮都沒他後宮驚豔。你想想啊,全是美人啊。”沉曲一陣虛汗,怎麼聽司徒暗靜的口氣是很羨慕的樣子呢,難道她和張員外一樣也好這一口。
“那我們去賣吧。”
“好啊好啊。”一個瘋女人加上一個嗜財如命的女人。
上午,司徒暗靜雇了幾個小二快馬加鞭到附近幾個村裡散播消息。下午,張員外聽聞桃源村有美人就趕了過來。沉曲看張員外腆著大肚子就知道裡麵有多少肥油了,聽司徒暗靜說的張員外的春囘宮覺得萬分可惜,那麼多的美人居然是這隻豬一個人的?太可惜了。
因為是私下成交,就司徒暗靜、沉曲和張員外知道,所以司徒暗靜就以三萬兩銀子成交。可憐的人,在他不清不楚下居然被人給賣了。不過賣那麼貴,他以後也有資本談論自己的身價了,怎麼也說是樣貌也是一個重要的資本啊。
看著美人被張員外的管家抱了出去,剛想對著手裡的銀票來個大大的擁抱,不經意地瞄了美人一眼,就看見美人睜開眼睛狠狠地瞄了她們一眼。張員外剛走,司徒暗靜就和沉曲趕緊回房收拾像見鬼一樣離開了桃源村。
“沉曲,他什麼時候醒的?”
“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說放了不少蒙囘汗囘藥了嗎?”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早就醒了過來不過看樣子他也隻是能睜開眼睛,身體動不了吧。他剛看我那一眼嚇死我了。”
“對了,你會易容術吧,教我易容術。他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可是把他賣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