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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又是催眠
在京城留宿的第三天,司徒暗靜一直不高興,在京城繁鬨的大街上遇見了傅彆,居然是穿的女裝,打扮得和一個清純少女似的。可惜被一群野蠻的男人圍住,領頭的少爺是有名的花囘花囘公囘子。司徒暗靜望著她被欺負時的柔弱一臉不爽地說:“明明都會些旁門左道,乾什麼要裝成弱女子呢?”沉曲沒有說話,隻是撇過頭望了公孫艾一眼,幫嗎?公孫艾也很糾結,幫的話,旁邊的這位千金大小姐肯定不會給你好臉色看的。不幫的話,就算出於人道主義,是有必要的。
經過一番思想掙紮,公孫艾還是跳了出來,一手護著傅彆,一手已經擰上了野蠻的男人的脖子。司徒暗靜更是一臉不爽地看著,什麼啊。公孫艾幾腳就踢翻了那些人,其中的少爺一邊逃跑一邊回過頭狠狠地說道:“你給我等著瞧。”好俗的威脅。
公孫艾剛想離開就被傅彆從後麵抱住,當著一大群過來看熱鬨的市井雜民的麵上說道:“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願意一生追隨公子。”周圍的鼓掌聲響了起來。
公孫艾愣住了忘記推開傅彆,司徒暗靜看見傅彆挑釁地望著她,本想離開,卻又忽的想起了什麼。一臉微笑地拉著沉曲走到人群前,又回頭偷偷對沉曲說道:“我說不過那個狐狸精的時候,要幫我。”不就是耍陰招嗎,本小姐怕你嗎。
“傅小姐,有意思嗎。大街上抱住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你的羞恥心呢?再說,人家讓你抱嗎?公孫艾!”沒有反應,公孫艾什麼也沒有說,更沒有掙脫傅彆的擁抱。司徒暗靜有點慌了。
傅彆沒有了理會司徒暗靜,繞到公孫艾的麵前與他對視。
“不許這樣!妖女!”司徒暗靜推開了傅彆,因為她想起了上次在客棧裡遇上傅彆的時候也是與她對視才會迷了心智。
傅彆倒了下去,公孫艾依舊沒有動。司徒暗靜想解開他的穴囘道卻被沉曲攔住了。“公孫艾已經受到了她的控製,你解開穴囘道的話會幫到她的。”
“不可能,我上次時間更長呢,但我還是能及時清醒的。”司徒暗靜惡狠狠地盯著傅彆看。
沉曲瞥了一臉得意的傅彆說道:“因為恐慌吧,公孫艾沒想到傅彆會在無意間點他的穴。他雖然被點住穴囘道,但是他還是有思想的,他看見我們倆出現在傅彆的麵前,害怕我們不是她的對手。恐慌的心很容易被侵入的。時間雖短,但也夠了。這種催眠應該是沒有解藥的吧,我看應該要請一些專門搞這些東西的大師來解。”傅彆不會是看上了公孫艾了吧,那司徒暗靜怎麼和她鬥。
傅彆一臉笑意地看著沉曲,漫不經心地扯著自己的衣袖。周圍看熱鬨的市井雜民已經離開了。
司徒暗靜一臉心痛地看著公孫艾,手已經撫摸在了公孫艾的臉上,公孫艾的眼睛一片冷漠。“怎麼辦?怎麼辦……”司徒暗靜不停地念叨著。
沉曲帶著邪邪的笑容看著傅彆,一臉不在意地說道:“傅姑娘,你原來是這種人啊。真是沒看出來。人家不喜歡你,你還做這種事。以後他受到刺囘激恢複了,他可會恨你的。感情這種事,強來時沒有用的,你還不如想想用什麼藥來得到公孫艾的心呢。現在這種樣子的話,你就算得到他的人,能控製他,算什麼?小人!”沉曲一臉不屑地看著她一臉的失意。
傅彆恢複笑臉,無所謂地說:“那又怎麼樣,如果我和他有了孩子,他能殺掉我嗎?”
司徒暗靜回過頭看這傅彆一字一頓地說道:“就算他不會殺你,但是我會。就算他下不了手,我殺了你他會恨我,那麼我還是會殺你。”司徒暗靜恨恨地盯著傅彆看。她現在就想殺了她。
就在對峙下,一個時辰過去了,誰也不敢亂動,傅彆的武功不高,旁門左道卻很擅長。而司徒暗靜的武功比傅彆稍高,但她隻會拿去整人,沒想到現在江湖要拿去殺人。沉曲就整個一看戲的,什麼也不會。
突然,傅彆倒下了,沉曲和司徒暗靜向她身後看,心裡皆是一驚,因為那個男人不是宮主。
男子禮貌地雙手抱拳,對著沉曲和司徒暗靜說道:“兩位姑娘,家妹不懂事給兩位帶來麻煩,還請兩位見諒。”說著,走到公孫艾的麵前,解開穴囘道,為了一顆藥丸,公孫艾倒在了地上,又回頭對著正處於傷心之中的司徒暗靜微笑道:“沒事了,他很快就會醒來的。”又走到沉曲麵前一本正經地說道:“姑娘見識真高啊,不過對於家妹來說都是白費口舌的。還有就是,這個是有解藥的。”說完後,就抱著傅彆消失在街頭。
司徒暗靜看著正處於呆滯之中的沉曲正想和她說話,沉曲就先開了口:“什麼哥哥嘛,一直在這裡看著自己的妹妹為非作歹,居然還在一邊心安理得地看著我們被她妹妹欺負。再說,我說那些話就不是來開導他妹妹的,隻是想借機嘲諷一下她妹妹的人格,他說的都是些什麼啊。”自作多情。
司徒暗靜紅著眼睛抱住了倒在地上的公孫艾抬起頭說:“我們走吧。”說著,已經將公孫艾的一隻胳膊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沉曲走了過來,將公孫艾的另一隻胳膊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讓開,讓開!”一大群侍衛開始掃街,因為轎上坐的是京城的第一大富豪??錢萬山,連當今皇上都要讓他幾分麵子,他表哥是錢右相,整個一隻手遮天類型。
就當司徒暗靜一邊走一邊介紹,剛走進客棧就被嚇著了,裡麵全是名門望族,最最重要的是坐在最前麵的是右相。沉曲和司徒暗靜抬著公孫艾無疑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司徒暗靜低下頭瞥了沉曲一眼,沉曲會意後也低下了頭。
“站住,小女人,長得不錯啊,陪爺喝酒去?”剛上廂房的司徒暗靜準備下來問小二要一些菜的就被一個富家公子給攔住了,是周第,周家唯一的一個兒子,周老爺當他是寶貝一樣溺愛。
沉曲這時在房裡捏捏公孫艾的手背,又將他的上眼皮捏了起來。心裡不停地歎道,公孫艾怎麼還沒醒,司徒暗靜那張臉雖然易過容但是還是比一般女人漂亮一點的,剛才想自己去要飯菜的,可是司徒暗靜卻說什麼你什麼也不會,怎麼保護自己來著。底下全是一群色狼,司徒暗靜雖會武功但是在朝廷重臣麵前用是不可能的,肯定會被抓。要是宮主在的話就不會這樣了,可惜宮主已經兩天沒回來了,說是出去辦事。
司徒暗靜沒有搭理周第,繞過他準備回房,不吃飯就不吃吧,不要連命都丟在這裡。
“周公子,不要在大庭廣眾麵前丟了你的身份。”右相撇了撇眉毛不高興地說道。
司徒暗靜沒有向右相投去一眼,心裡暗罵道:虛偽。
見司徒暗靜兩手空空地回來,沉曲猜到了,肯定有人欺負她了,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嗎?”
司徒暗靜沒有回達沉曲的話隻是抱住了沉曲,哭泣著。“為什麼會這樣?我是司徒暗靜的時候,沒人敢動我,因為我姑媽是皇後,太後是我姑媽囘的姐姐。現在我是唐靜兒的時候,周第那樣小人都敢欺負我。”沉曲拍拍她的後背,想了很多。白訣,三天沒有見到他了。妹妹,一個半月沒有見到她了,她現在身邊隻有司徒暗靜。但是,說不準哪天司徒暗靜和公孫艾一起離開,那麼這裡隻會剩下她,那樣又該何去何從?她也很想哭,隻是,她不能哭,一旦哭了,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信心活下去。一個人獨自悲傷時,有可能會被死神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