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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司徒暗靜哭完了,鼻涕眼淚擦了沉曲一身。公孫艾醒了,司徒暗靜卻睡著了。沉曲想弄醒司徒暗靜告訴她這個好消息的,卻被公孫艾給攔住了並把司徒暗靜抱到了炕上蓋好被子。
公孫艾挺無奈的,他會被傅彆無意識的催眠。因為公孫艾本來就是到處收集情報的副宮主,所以聽沉曲說右相在樓下玩樂時候,高興地換上客棧小二的裝易了容下樓端菜。
“聽說當今皇上也逛過群芳樓,聽過紅粉佳人的琴音,今日右相大人是不是也要去消遣一下呢?”眾位感到疲倦的大人聽到一人提議馬上來了精神。更有甚者,談起了群芳樓的花魁。
右相聽了之後馬上會意地笑笑,“可惜老夫無力來享受了,今天各位大人在群芳樓的消遣錢全由本相來出。哈哈哈哈。”
右相剛說完,底下大人一派獻媚。
“右相大人正處於壯年怎麼會無福消受呢?”
“右相大人還年輕呢。”
“……”
嘴裡雖然這麼說其實一個個恨不得馬上去群芳樓找老相好的。可惜右相沒有指示誰敢亂動?
公孫艾見這些大臣這次來吃飯全是在說些無聊的話題,也沒興致端菜了。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上了樓。司徒暗靜還在睡覺,沉曲用手撐著頭趴在桌子上睡覺。
“吱??”門開了。沉曲馬上驚醒,看見公孫艾撕下麵具的臉,心落了下來。
公孫艾疾步走到司徒暗靜的炕前,看著司徒暗靜熟睡的臉,不高興地輕輕地對沉曲說道:“這些在底下吃喝嫖的朝廷命官太腐朽了。我在底下端了這麼長時間的盤子,他們居然隻是隨便聊聊,什麼消息也沒聽到。”
沉曲揉了揉眼睛,不經意地說道:“他們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聊這些東西,他們也不怕有內線啊,你當他們在朝廷裡白混的?”
公孫艾一本正經地回道:“我當是江湖呢,江湖的人多為豪爽,什麼的地方都敢在聊一些秘密。我說,你是江湖還是朝廷的?”公孫艾覺得這個沉曲在朝廷裡什麼人都不認識隻會耍耍小心計,在江湖裡也是什麼人也認不識,隻懂些他們不知道的旁門左道和嘲諷人。而且就喜歡和司徒暗靜瞎搞,雖然兩次整人計劃都是司徒暗靜提出的,因為司徒暗靜是司徒家的小姐,脾氣不好,問題是沉曲也有資本陪她胡鬨。
沉曲沒理他,繼續睡覺。心裡暗暗罵著公孫艾,知道那麼多乾什麼,我又不是你的誰誰誰。萬一你不小心泄露給宮主的話,公孫艾肯定會把她的身份告訴宮主,如果她不要做什麼事,他拿這件事來威脅她怎麼辦,司徒暗靜有公孫艾掩護,自己還得靠自己掩護。她才不要回沉府呢,更不要嫁給那個叫司徒默的。
還有最後一天停留在京城,沉曲一臉惋惜,好不容易來京城一回,什麼也沒看到,其中兩天是被司徒暗靜那個小女孩給打擾了。第一天要整傅彆,第二天公孫艾不在身邊,兩個人不敢出門,第三天就遭傅彆搶人。
司徒暗靜懶洋洋地起炕看見躺在她炕邊的公孫艾,嘴角斜著地摸了摸公孫艾的臉。輕輕起身,看見睡在桌上的沉曲,想在她頭上安個“電燈泡”三個字。
“阿嚏。”沉曲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然後茫然地看著同樣茫然醒來的公孫艾和一臉笑容的司徒暗靜,突然意識到現在的狀況,識趣地說道:“你們醒啦,那??我先走了。”
沉曲識趣地跑開後,關上了房門。氣氛一下尷尬了起來,司徒暗靜看了公孫艾一眼,羞澀地低下了頭。公孫艾也隻是吞吞吐吐地說“醒啦。要不要我??”出去。
司徒暗靜突然抱住了公孫艾,“下次不要再大意了。我會??很擔心的。”公孫艾身體一顫,回抱住了司徒暗靜。這是第一次她向公孫艾表明囘心意。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不要騙我,這樣我才能更好地保護你。”公孫艾在司徒暗靜的耳邊輕輕說道。
司徒暗靜不知該怎麼回答他,該不該說,但是,看樣子,公孫艾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猛地推開公孫艾“你知道?”
公孫艾點點頭,“可是我想聽你親口說,我不介意你的身份。”
司徒暗靜愣了一下,真的不介意嗎?頓了頓,才下定決心開口道:“我是司徒暗靜,司徒家的小女兒。我是逃婚出來的,如果有一天,我被抓回去,你不要管我,你很可能會被我爹利用。”就算你不介意,我也會很介意這個身份。
公孫艾抱住了司徒暗靜,手撫著她的頭發。“不會的,我會保護你,不會發生那種事的。”但是如果讓我背叛禁宮,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向你保證,我一定會保護你。“那她是誰?”
“她?沉曲?她是左相的二女兒。我哥哥要娶的人。不過,你也應該得到消息了,司徒默一個月後大婚。真不知道左相是怎麼想的,也不來找沉曲了。”司徒暗靜躺在公孫艾的懷裡一陣鬱悶。
公孫艾聽完後就愣住了,沉曲沒死,木棺裡的屍體肯定是替死鬼。那麼這會是什麼陰謀,想沉曲死,卻無意間讓她逃了。還有就是一個月前風水寨曾今大批出動要殺司徒暗靜,最後卻公告天下說是找錯了人,這不是胡鬨嗎?
司徒暗靜不解地看著公孫艾,問道:“怎麼了嗎?”她應該沒有說什麼不正常的話啊。
公孫艾露出微笑,手在她頭上溺愛囘愛地摸了摸。他不想問,可是他還是想問她,“你被追殺過嗎?你知不知道現在世人都說沉家小姐死了一個月了。”
司徒暗靜滿臉不相信,沉曲沒死啊,“她在哪裡死的?肯定是假的。”她記得她扯過沉曲那張臉的,很肯定的是她沒有易容。
公孫艾回答道:“是在桃源村,我們遇上的那天。”司徒暗靜這麼肯定,應該是什麼大陰謀,像沉曲那種大小姐,整天就呆在閨閣裡,世人進不去,她也出不來,怎麼會遇上被人追殺這種事。
司徒暗靜忽的想起了一場噩夢般的場景,“我們被追殺就是遇上你的那天的昨天晚上,我們裝死才逃過一劫。我知道,那些殺手知道我們在裝死,因為他們的頭領一直看著我們,我還嚇得睜眼了,我清晰地看到他是笑著望著我們的,可是就是沒有殺我們,他們應該是想殺我的,我聽見那個首領說的。那天我為了不被陳統領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易過容,扮成沉曲的侍女。後來就遇到了追殺,死了很多人,除了我們之外陳統領他們全部死了。”
公孫艾陷入沉思,風水寨的寨主不殺沉曲和司徒暗靜是想警示傳錯消息的接線人留下她們的命,可是風水寨不會那麼大仁大義的,或者是他認出了沉曲,和沉曲有關係。那麼是誰想要殺司徒暗靜,是誰想讓世人都知道沉曲已死。
司徒暗靜見公孫艾一直在思考,覺得無聊,搖搖公孫艾的手臂,說道:“好了,今天是停留在京城的最後一天。我們出去玩好不好?”三天過去了,她好像真的什麼什麼也沒玩到似的,整天就不知道在乾什麼。
公孫艾點點頭,“好啊,那你先穿衣服,梳洗梳洗。”說著,走出了房門,順手關上了門。心裡卻是一陣疑惑。想去找沉曲,卻有直覺地感覺在她那裡什麼也問不出來。
沉曲和司徒暗靜拋開公孫艾上了遊船,對著離船越來越遠的公孫艾招著手,公孫艾無奈地向她們招招手。剛聽到她們商量要去遊湖,死也不肯去。經過司徒暗靜的軟磨硬泡,公孫艾終於說出了原因:怕水。既然這樣,沉曲和司徒暗靜也就沒強拉他,兩人心安理得地坐在船上看風景。
“主子。”公孫艾回頭看向一個殺手,“約好了。”公孫艾點點頭。手往後麵一揮,殺手立即消失。又抬頭看向在船上的沉曲和司徒暗靜,見她們玩得正開心好似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才鬆了一口氣。
在船上呆了一上午的沉曲和司徒暗靜終於在午飯之前下船了。公孫艾已經等睡著了,司徒暗靜偷偷走到他身邊,想嚇嚇他的,卻在一丈之外感受到了很強的殺氣,司徒暗靜隻能泄氣地說:“喂,開開玩笑都不能配合配合?”
公孫艾抬起頭,收攏了殺氣,朝司徒暗靜笑道:“玩完了啊,我們去吃飯。”
司徒暗靜嘟起嘴,不高興地想道,乾什麼轉移話題,我隻是說說而已,你解釋下說你怕偷襲,我又不會怪你的。
沉曲拉住司徒暗靜,問道:“我們去哪吃飯?我都餓死了。”
司徒暗靜斜了她一眼,開玩笑地說道:“你餓死鬼投胎啊。看你這身材,也應該減肥了吧?你不會是不準備不減了吧。”
沉曲一臉憤怒地看著公孫艾,表示讓他管管司徒暗靜,講話怎麼那麼毒。公孫艾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們兩個,真是天上一對,地下一雙,無敵了。”說完後,還用一種無藥可救的眼神看著拉著手的司徒暗靜和公孫艾。“好啦,你們慢慢甜蜜吧,我要先去填飽我的肚子。看你們的甜蜜能不能止餓。還有就是,靜兒,你慢慢減,你的那份我會幫你吃掉的。如果公孫艾也要隨婦一同減肥,我也還是可以幫忙的。”
司徒暗靜一陣無語,暗暗罵道,豬。
沉曲笑嘻嘻地走了,剩下甜蜜地呆在公孫艾的司徒暗靜愣了一下,氣憤地嚷道:“她那就是嫉妒,**裸的嫉妒。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