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淺坐在許之弈家大廳的沙發上,對麵是許之弈的媽媽,她對許母笑了笑,許母也對她笑了笑,許之弈站在一旁看著這個畫麵就頭皮發麻。
幾分鐘前,許母打開門,看到的便是自家兒子和一女孩拉拉扯扯,女孩一看到她,笑著開口便叫了句:“阿姨好~,我是許之弈的女朋友”。
許母愣了愣,下意識看向自家兒子。
“我不是,我沒有”到底還是個高中生,許之弈慌了慌,他媽媽很是看重成績,所以為了不影響他的學習成績,規定大學之前不允許他談戀愛。
他怎麼想也沒想到路淺會這麼膽大妄為。
許母看了看路淺,又看了看許之弈,最後說到:“先進來吧。”
對麵的女人看起來溫文爾雅,秀麗端莊,說話間就給人感覺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弈兒,介紹一下你同學吧。”兩人都穿著一樣的校服,站在一起確實是男俊女美。
“這是我同學,叫路淺,馬路的路,深淺的淺”許之弈走到路淺旁邊向他母親介紹道。
“路同學啊,吃飯了嗎?”許母親切的問道。
女人笑起來顯出了幾道眼角細微的皺紋,不過這也掩蓋不了她年少時的花容月貌,畢竟能生出許之弈這樣樣貌的人,又能差到哪裡去呢?
“還沒呢,阿姨。”路淺不太好意思的說。
“那等下吃了再走吧。”許母溫和看著女孩的說。
“不用了,阿姨,我等下還有事。”她等下還要去君越工作呢,哪有時間在這吃飯啊。
“既然路同學有事,那阿姨也就不耽誤你了”許母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和弈兒是同班同學嗎?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啊?”
路淺就知道他要問,她早就想好了要怎麼回答。
女孩羞澀的說道:“我跟他不在一個班,我是九班的,我們是這個學期開學在一起的”。
許之弈看著路淺臉不紅氣不喘的亂說一通,著實佩服,如果他不是她說的主人公之一的話他都要拍手叫好了。
“我沒有,媽,她是在瞎編。”許之弈冷靜下來,撇了一眼路淺後說。
“你先不要說話,我在和路同學說話呢”許母看也沒看自家兒子,厲聲道:“等下再來收拾你”。
路淺勾了勾唇,然後又快速的裝作要哭不哭的樣子,“阿姨,我真的是許之弈的女朋友,但是我跟他在一起一個月後他就不要我了”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嘖,許之弈看她這掉眼淚的速度,簡直想給她頒個奧斯卡小金人。
許母見女孩哭了,急忙從沙發上起身,坐到路淺旁邊抱著她“不哭不哭,阿姨會教訓他的”。
路淺哭得更帶勁了,繼續編著,“都分手了,他今天還繼續纏上我,放學門口硬把我拉走,他說要我就要我,不要我就不要我,憑什麼啊,阿姨。”路淺已經陷入了自身的演技無法自拔,難以開口的說“他…他之前還摸了我”。
許母給女孩拍背的手頓了頓,繼而聽到女孩打了聲哭嗝又說:“他還…還…”。
路淺沒繼續說下去,說到這兒夠讓人想入非非了。
路淺微微從許母懷裡抬起頭,看著陰沉沉盯著他的許之弈挑了挑眉。
小樣,跟我玩?你還不夠格呢。
許母一直都在安撫著委屈的路淺,最後路淺表示自己要回家了,不然家裡人會擔心的。
許母對她的話信了七八分,哪個女孩會拿這種話開玩笑,出於愧疚,路淺說什麼她都順著。
出門時,路淺還怯懦懦地看了眼許之弈,然後又害怕的收回視線。站在門口送路淺的許母回頭瞪了一眼自家兒子。
???
許之弈表示很無辜。
路淺走出一段路後露出了笑容,臉上已沒了剛才的傷心,這麼好一女人,怎麼就生了個小壞蛋呢。
好好享受我給你的驚喜吧,許之弈。
她要讓他知道 他不該來招惹她,他最好現在就收起他那些把戲,離她遠遠的,否則就彆怪她…!
許母送出路淺關門後,對許之弈說“回你房間去,咱們談談。”
許之弈也知道這一次是避不了,路淺說的話他也沒有證據去反駁,相反,他在校門口叫住路淺,把她帶走是有好多人看到的。
許之弈思考著走上了樓,許母進廚房告訴阿姨今晚吃些什麼後也上了樓。
“說吧,你和那個路同學怎麼回事?”許母嚴肅的看著自家兒子。
她不覺得自家兒子是這樣的人,小小年紀還去占女孩子的便宜,可…萬一呢?
“媽,我發誓,我真沒有和她談戀愛,更沒有......摸過她”許之弈誠懇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
“你沒有這樣做,那她為什麼這樣說?覺得這樣好玩嗎?”
“弈弈,你跟媽媽說實話”
路淺為什麼這麼做?當然是因為他威脅了她,她這是在打擊報複。
許之弈也不可能把真相說出來,許母怎麼問,他都是說沒有,要不就是沉默。
許母對許之弈教育了一個多小時,許父回來後許母將這事告訴了他。
許之弈接受了母親的一番教育,還要接受父親的一番教育。
“聽說你和一女孩玩起了?”男人看著手中的文件頭也沒抬的問道。
“沒有”
男人抬頭,深沉的眼睛看著許之弈,“玩玩可以,但也彆玩大了,你現在還沒有處理這種事的能力,等你有能力了再玩也不遲。”
“嗯”
父子倆的對話就像兩個機器人在說一樣,毫無感情可言。
路淺覺得許之弈有一位善解人意,溫柔的母親,怎麼樣他都不該是這樣的,渾身充滿黑暗危險氣息。
但她漏了一點,他還有位父親。
子女在最初一開始的時候,接觸最多的就是父母,父母的行為教育時時刻刻影響著他們。許之弈表麵的溫柔也不是假的,因為他母親就是教給了他溫柔,但他的父親讓他明白,他想要什麼就得自己去爭取,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隻要最終結果達到了就是對的。
“你所擁有的能力才能決定你所做的事”
許之弈躺在床上,腦海回想著父親說的話,又想到下午在他家哭得梨花帶雨,控訴他的少女,他閉了閉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