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安晨嘴巴張得十分大,想要多呼吸一些氧氣,無奈肺部已經被眾多黑西服的皮鞋踢得嚴重受損,僅能達到的,隻是暫時維持安晨的生命。
安晨此時,連平常人隨意呼吸一大口空氣,都做不到!
“給我往死裡打!”
剛才被安晨突然襲擊的打手,就是那抓住王福明的打手,滿臉猙獰地來到安晨身邊,腳上的皮鞋,啪的一聲,踩在安晨原本就十分蒼白此時因為流血過多變得更加蒼白的臉上。
嘶。
毫無意識地吸了口涼氣,安晨動彈不得。
雖感到臉麵火辣辣的疼痛,卻無法反抗。如此場景,怕是安晨近幾年,從未遇到的。
“媽的,敢襲擊老子,草泥馬啊!”可能是真的被氣到,或者被安晨剛才的所作所為諷刺了番,打手,從懷中,摸出把沙漠之鷹。裝了消音器的。
周圍的黑西服連忙過來,圍住打手,不讓旁人發現沙漠之鷹。
“死吧。”
手中的沙漠之鷹,對準安晨的腦門,然後。
咻。
咻咻咻。
“啊!”
“呃!”
“!!”
圍在打手身旁的黑西服,紛紛倒下,打手正處於反應間。
咻。
又是一聲咻,咻咻咻……有些黑西服甚至連啊哦額什麼的,都沒來得及說。倒頭載地,而且,全部無一例外,都是眉心中彈!或者,從後腦勺,穿過眉心!
“晨哥。”一個渾身勁裝的男子,手裡拿著雙槍沙漠之鷹,打掉那些想襲擊自己包括安晨身邊的黑西服,臉上的冷漠轉變為焦急。殺完後,飛速竄到安晨身邊,一把,將其背起。
此人,正是曹子軒!
一頭乾脆的短發,染成紫色,瞳孔竟然是紅的!
暫且不論這貨究竟是不是紅眼病。
“往哪走!”
突然,一聲獅吼從樓梯間傳來!
而曹子軒根本就懶得去看,背住安晨變得異常沉重的軀體,飛奔出酒館。然後,消失!
“草!”
那前身追來的大胡子惡狠狠吐了口口水,罵了一句。
“麻痹的,竟然讓他逃了!”大胡子手裡還拿有一把砍刀,畢竟槍不是很好弄。
一輛奧迪S從大胡子身邊飛馳而過。
“草泥馬,就是你,還他媽逃!”雖說知道已經追之不及,可大胡子還是將砍刀用力揮向那奧迪S。
可依舊沒命中。
暴跳如雷地一拳錘在牆壁邊,牆壁如同地震,由大胡子的拳頭為中心,四下而裂。
“走吧,嗬嗬,被打成殘疾,必然是好不到哪去。”一個高大男子出現在大胡子身旁,眼神如鷹眼,眯著盯住奧迪S離去的方向,笑著拍拍大胡子的肩膀。
高大男子是……那將安晨撞倒的保安!
他怎麼會出現在哈爾濱!
大胡子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
砰。
周圍的人,包括站在路燈下的兩人,明顯地感覺,地麵顫動了下。
“草,哈爾濱也地震?”大胡子又罵了一句。
高大男子皺眉不語。
“喂,給我留一個!”
一個焦急的聲音,傳入兩人耳中。
兩人朝那方向看去,隻看到一個比高大男子還高大幾分,身體也硬朗許多的年輕人,微微張著嘴巴,一臉淡然地往自己這方向,前來。不過,這年輕人,貌似已經很久沒刮胡子。
正是戒殺。
“我草,戒殺,我讓你等等!”追在戒殺身後又是一個年輕男人,不過相貌十分英俊,瞳孔為藍色,顯然是個中西混血。
“嘿嘿。”
戒殺卻衝著年輕男人嘿嘿一笑,不理會他。
“你嘿個屁啊,我讓你給我留一個!”
“嘿嘿。”
戒殺摸了摸大禿頭上的戒疤,來到高大男子與大胡子身前。
“滾!”大胡子一把推向戒殺:“彆來惹老子,煩著!”
這次。
戒殺,並沒有再嘿嘿笑,連身旁的英俊男人,都感到一陣皮毛寒冷,自己渾身上下的寒毛,不自覺地豎起。
英俊男人連忙撤退,站向一邊。
在周圍行人驚恐的眼神下。
“啊!!!”
行人逃竄。
一分鐘後。
英俊男人拉住戒殺的手臂,滿臉幽怨地說道:“我不是讓你給我留一個麼?”
“嘿嘿。”
戒殺依舊嘿嘿笑了笑,並沒有多說話。
兩人離開現場。
剛才的現場,不多久便被拉上警戒線,理由是街道外死掉兩人,不過沒有人願意證明是誰殺的,也沒有監控證據,於是,這個案件,在有心人的操控下,沒人再去追究。
除了一個新警察,是個女的。這些後頭再說。
包括墨魚酒館,政府發布記者會,表示墨魚酒館發生的一切都是假象,並且將那些死掉的人,又搬回熒幕上,讓大家信服。
墨魚酒館卻還是被封,如此不對稱的兩件事,竟然沒人追究。
除了那個女警察,那個二十歲剛從警校畢業的女警花。
視線一轉。
奧迪S超速駕駛,來到一家私立醫院,曹子軒收好手槍,麵無表情地抱住安晨,下車。然後火速奔入私立醫院。
砰。
砰。
兩輛根本來不及停司機就下車衝入私立醫院的場景,被監控錄像錄下。兩輛車的車主,正是英俊男人跟王福明,隨後,王福明出醫院,在此等候王靈珊與白美嬌。
“晨哥怎樣了?”一下出租,王靈珊跑到王福明身前,焦急道。臉上布滿了妹妹對哥哥的揪心。兩人正是從一家咖啡廳結的緣。
兩女的反應跟表現各自不同,王靈珊跑到王福明身前,可白美嬌沒去管王福明,下車便飛奔進入私立醫院。
“走吧。”王福明的眼眶到現在都是紅的,時不時哭出來,跟王靈珊進入私立醫院。
一個玻璃透明的搶救室外,曹子軒不在。戒殺跟英俊男人,坐在搶救室外。
“晨哥哥。”
白美嬌跑進過道。
看到正被搶救的安晨。
還未適應的高跟鞋,一滑。
“小心。”
不認識卻從對方口中聽到晨字的英俊男人,一把抱住白美嬌然後將其豎直,坐在一旁。
戒殺隻是一直注視搶救室中的情景,沒任何異常。但從戒殺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恐怖的氣息,這種氣息令人窒息,白美嬌坐在英俊男人身旁,握著小拳頭,咬嘴注視安晨。
心中不斷祈禱,那表情,就像是安晨如果死掉,她也不活了似。
王福明跟王靈珊也趕到,王福明甚至連坐下的心情都沒有,表情麻木地靠在牆壁上,一顆心十分不穩定地跳動著。
王靈珊的表情跟眾人的如出一轍,是焦急。
不得不說,安晨命在旦夕時,還能有如此多的人為其擔憂,揪心。安晨,還是很幸福的。
忽然。
手術室的門,打開。
“抱歉,我們已經儘力。”一個醫生話還沒說完,便感到脖子一緊。
戒殺眼神還看著手術室裡的安晨,而王福明的身影,一秒不到便離醫生為零距離。手,掐住醫生的脖子。
“福明,你冷靜點!晨哥他一定沒事的!”王靈珊抱住王福明,哭著說道。
王福明的手漸漸鬆開。
“咳。”
醫生驚疑不定地望著雖矮此時卻顯得高大無比的王福明,喉嚨乾澀,說不出話。
“你出去。”英俊男人將王福明一把推出過道。
“醫生,請您直說。”然後,英俊男人回到醫生麵前,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晨哥,究竟還有沒有救?”
咕。
醫生終於是咽了口唾沫,乾澀的喉嚨也終於能夠說話。
“能倒是能,但是……”醫生欲言又止。
“但是?”英俊男人看了一眼沒血輸的安晨,問道:“但是,沒血庫沒血型了?”
“對!”
醫生沉重地點了點頭。
“輸我的。”英俊男人拉起醫生就進入搶救室。
“我也去!”
王靈珊剛想進入,王福明絕望的聲音,從過道外傳入王靈珊耳中:“沒用的,沒用的……”
似乎哽咽了番,他繼續道:“晨哥的血型,是ABRH陰性,除,除了皇,這裡沒有O型。”
安晨現在的失血量為1500毫升,常理來說失去1000毫升的人都會昏迷不醒,安晨沒有死,隻能說是奇跡。
“我是O!!!!!!!”
像是從絕望的陰霾走出,聽到王福明的話,白美嬌用出了絕對能媲美她此生最快的速度,衝進了手術室!
王福明的神色變得亢奮!
晨哥有救了!
“醫生……”
在檢測兩人的血都是O,且都能為安晨輸入後,開抽。
後來的事情自然不用多說,白美嬌抽了500毫升,而在皇的極力要求下,醫生勉勉強強多抽了300毫升。兩人抽出的血,加來,共是1300毫升。
慢慢為安晨輸入。
白美嬌的臉色依舊白裡透紅,沒有太大影響,但皇不同,強硬要獻那麼多,被王福明逼得去休息。
“好了,如果病人在輸血的過程中,不受任何負麵影響,且能夠順利循環,那麼,已經沒什麼大礙。”這醫生看著十分友善,出門對周圍人笑了笑,帶著一群滿臉大汗的醫生護士,剛想走,被王福明抓住。
“醫生!”王福明萬分激動。
“你,你乾嘛……”醫生被王福明嚇得不輕,冷汗唰得濕透被熱汗弄濕了點的醫生服。
“太感謝了!”
王福明好懸沒一個額頭對準醫生磕下去。
“哦,沒事!”醫生露出個大大的笑容:“我們的職責,本就是救死扶傷。”
說到這,醫生神色一暗,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跟王福明道彆後,離開。
王福明沒有再去追,迫切地進入搶救室。慢慢推著安晨的床要了間豪華病房,屁顛屁顛跑出去給安晨買營養品。
戒殺跟白美嬌守在安晨身邊,戒殺是為了防止突發事件。白美嬌,卻嘟著嘴,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就那麼一直看著安晨。
不知何時,這小妞的心裡,已經埋藏了顆種子,等到它發芽,該是多麼浪漫。
兩人的血液,在此時此刻,彙入一塊。
說來也搞笑,一般都是男主為女主獻血,然後再搞點啥浪漫氣氛,兩人就十分嗨皮地走在一起,可到安晨這,一切都反過來。男主被壓著打……
說多了都是淚啊。
這邊在慶幸安晨已經搶救完畢,另外一邊。
一個竹林中。
曹子軒,麵無表情地站在放眼望去,至少三千大軍麵前。
“晨哥的事情,你們已經清楚,我就不過多敘述。”曹子軒冷著臉,說道:“現在,給我殺掉哈爾濱所有黑幫份子!”
“是!”
齊齊一聲應,三千人,眨眼消失!
“白虎,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曹子軒露出個冷到極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