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的病房外,不知何時,多出三個超級保鏢。私立醫院周圍的大樓,在淩晨時分,竟然都十分明亮。這情景讓王福明皺眉之後坦然釋懷。
估摸著就是曹子軒安排的了。
對於曹子軒,王福明並不是很了解,隻是略知一二,此人常伴安晨左右,許多安晨不好出麵的事,比如一些想殺但是安晨自身卻又不好動手的人,曹子軒通常會代替其解決。另外,王福明總覺得,安晨才是羅刹的最終掌權者,因為安晨不論提出多少條件,曹子軒毫不猶豫地一一滿足。
原因不明,王福明也曾詢問過,但安晨總是矢口否認。
對此王福明相當無奈。
“靈珊,跟我來。”將手中的營養品還有些放在保溫壺中的食物遞給餓壞的白美嬌,王福明對王靈珊招呼了聲。
“嗯。”
王靈珊也是從早晨八點,安晨開始進行搶救時就未曾進食,肚子開始抗議,隨手拿過一塊餅乾,王靈珊跟王福明上了天台。
“靈珊,我需要你,知道一件事情。”
王福明帶王靈珊來到天台後,久久無言,看向月空,望了許久,王福明緩緩開口。
“說吧,我有心理準備。”王靈珊的餅乾早早吃完,捂著肚子,有點難受地說道。
“我……”王福明欲言又止,張開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如果覺得難為情,可以不用說的。”王靈珊露出個笑容,然後身子一歪。
“靈珊,你怎麼了?”王福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扶住要摔倒的王靈珊,王福明關切道:“是不是餓壞了?我帶你去吃飯。”
王靈珊的臉色有點虛白,看來是真的餓壞了。
王福明便背上王靈珊,下樓,跟戒殺白美嬌打好招呼後,王福明出醫院,找了個還不錯的餐廳。身後跟著眾多冷酷的保鏢,看來曹子軒對這次的事件很上心。
雖說王靈珊已經練氣期,但也就是因為這樣的條件,讓王靈珊必須吃好每一頓飯。練氣期的消耗可是無法想象的。
視線回到安晨的病房。
“晨哥哥,你能快些好嗎。”白美嬌吃飽後,趴在安晨的身旁,手抓在安晨充滿老繭的大手上,嘟嘴小聲說道:“晨哥哥體內可是流淌著美嬌的血呢,要是起不來,哼哼。”
嬌哼地在安晨的額頭上親了口,惡狠狠地說道:“那美嬌就一直占晨哥哥的便宜!”
戒殺沒有說話,填飽腹部後,站起身,看向了窗外。
似乎有什麼心事。
時間往前走。
第二天。
安晨還是沒有醒來,隻是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已達到均衡,雖說沒醒來,卻也讓人能鬆口氣。
“哥,你守在這,我出去。”
皇進病房後,戒殺對皇說了句話,就踏步出門。
“有事?”看著戒殺微微急切的腳步,皇不解問道。
“有事。”似乎一直以來戒殺的話都比較簡單,頭也不回地說完,消失在門口。
皇不解地看向樓下越走越快最後開始狂奔的戒殺,更加不解。一轉頭。
“咦,晨哥的皮包呢?”皇突然發現安晨一直很在乎的皮包竟然不見了,摸著頭,滿腦不解。
“剛才還在那的呢。”白美嬌也是一臉疑惑,說道:“是那個金色的嗎?”
“對對對,嫂子有見到?”皇連忙問道。
“誰是你嫂子了……”白美嬌嘀咕了一句,說道:“沒有啊,隻是,剛才還在晨哥哥的床頭呢。”白美嬌纖細的手指指向安晨身體右邊的床頭櫃,那是個專門用來放些零碎物品的地方。
“哦……”
皇剛想找找。
滴。
一聲微弱到極點的滴,突然傳入皇的耳中!
“不好!”
皇終於知道戒殺為何會那樣的急迫,那個皮包,一定有玄機!
什麼玄機?
雖說不知道高大男子,也就是曹子軒口中白虎左右臂的其中一員,青龍。不知道青龍將扁形東西塞入安晨錢包內的事,可強大的判斷力,讓皇在反應過來後,沒一秒遲疑踏步出門!
“給我好好守住了!”
皇對那三個超級保鏢吩咐完,迅速跑下樓。三人對皇走掉的地方深深鞠了一躬,其中一個不言不語地進入病房,站在窗口,望著窗戶邊。
病房門是打開的,門外的兩個保鏢為了避免進入的那個突然暴走,一個望著裡麵,一個看著路過的人。
保鏢之間,除非是要好的朋友,否則沒絲毫信任可言。
皇出醫院後,爆發全速,一邊撥打戒殺的號碼,一邊循著戒殺剛才跑過的地方,追過去。
很快,戒殺來到曹子軒剛才來過的郊外,因為這個郊外人跡罕至,幾乎沒人來,倒是成了一個比武的好地方,估摸著就算在此地扔手雷也沒人知道。
“喂!”皇是腦力型跟攻擊型的,體力沒有戒殺這抗揍型跟耐力型的好,追到戒殺後,已經氣喘籲籲:“我,我說你,你這人,要,要放炸藥也跟我說一聲啊!”
說完,大口吸了幾口氣,然後伸手去搶戒殺手裡安晨的皮包。
“彆動。”戒殺微微皺眉,擋住皇的手後,說道:“這個定時炸彈,已經進入十秒的倒計時。”
“我草!”
皇大驚,也不管會不會傷害到戒殺,強行奪過皮包,迅速從中掏出一枚扁扁的看著貌似沒異常的東西。
八秒。
“必須找一個坑,否則威力還是相當強大!”皇叫道。
“我知道。”
戒殺的聲音聽起來很沉穩,沒有皇那般慌張。冷靜地拿過那定時炸彈,目光開始搜尋起周圍。
發現目標!
戒殺的眼神,停留在一處很久沒用的茅坑上。就是用來裝肥料的那種坑,具體戒殺也不是很清楚,反正知道那是個坑。
時間,還剩下五秒。
“快!”
皇的小心肝差點跳出來。
戒殺瞬間消失!
再一次出現,是在那坑旁!
三秒。
戒殺將手雷扔入坑中,剛想走,腳卻被雜草絆倒!
“我草,多大的人了!”皇罵了一句,瞬間消失。
不過比戒殺用兩秒便到達的速度慢了幾毫秒。
但就是這最後一秒不到的時間,讓皇抱住戒殺,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十米外!
可這種手雷的威力可是大得無法言喻的,就算丟入深坑中,就算兩人距離那坑至少十米。
砰!!
兩人被火光吞噬!
火光隻是一閃而過!
“我草,老子就這麼死了?”皇不甘心地叫了一句。
“晨哥,皮包保存完畢。”戒殺卻對錄音設備說了句話。
“你們傻了麼?”
曹子軒一如既往能把人凍死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我草!”
發現自己竟然漂浮在空中,皇嚇到了,腳一蹬,踢在了曹子軒的……小子軒上。
“我,第一次覺得,救下你,是種錯誤。”曹子軒滿臉冷漠地盯住了皇的眼睛。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尷尬地笑了笑。
“多謝。”戒殺站穩後,對曹子軒鞠了一躬。
曹子軒對他點點頭,說道:“你們回去,我還有事。”
“哦,哦好,那成,記得回來吃燒烤,我的手藝最近可又漲了許多喲!”
皇對曹子軒離開的地方吹了個口哨,但是人家根本不鳥他,讓皇聳了聳肩。
“他一直都這麼冷?”
皇跟戒殺兩人走在回醫院的路上,走了很久,眼見戒殺也悶聲不說話,皇實在忍不住了,便問道。
“嗯。”
戒殺平靜地點點頭。
“……”皇算是被戒殺無論做什麼都十分冷靜的處事方式給弄得無言以對,而且曹子軒那足以凍死人的話跟表情和長相,也讓皇搖搖頭。
“還是哥們我跟晨哥的性格比較搭配啊!”皇搖頭晃腦地對戒殺笑道:“你說,是不?”
“嗯。”
戒殺點點頭。
“我去,你隻會說嗯?”
“嗯。”
“靠,有種再說一次!”
“嗯。”
“你妹!”
“嗯。”
“你愛我嗎?”
“嗯……嗯?”
戒殺瞪大眼睛怪異地看著皇。
“哈哈,上當了吧!”
皇嘚瑟無比。
“嗯。”
怪異後,戒殺依舊平靜。
“你淫了。”
在嬉鬨聲中,兩人回到安晨的病房。
“晨哥,你醒了!”
回到病房,皇就看到安晨正躺在病床高處,白美嬌在給安晨喂粥。安晨的醒來讓戒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驚喜。不過很快平靜,坐在一旁,開始翻看報紙。
“嗬,嗬嗬。”安晨衝皇艱難地笑了笑,似乎肺部還沒有痊愈,道:“死不了。”
“哈哈!我太高興了!”
皇大喜,衝出病房,美曰其名要親手烤燒烤給安晨吃。看著對方那樂壞的模樣,安晨的心情沒來由一陣舒坦。
“啊。”白美嬌再次舀起一瓢雞湯,吹了吹後,遞到安晨嘴邊,示意對方張嘴。
“啊~”
安晨故意將聲線拉得老長。
“討厭!”白美嬌白了他一眼,哼了聲,不爽地說道:“晨哥哥可不知道,昨晚可急壞了美嬌呢,哼,而且,晨哥哥現在的體內,入了美嬌五百毫升血!”
安晨一愣。隨即,安晨臉上帶起了驚訝的表情。
“是你給我輸的血?難道醫院沒庫存了?”安晨微微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是啊,皇哥哥也輸了八百毫升呢!”
白美嬌喂完最後一勺,對安晨做了個鬼臉,說了句晨哥哥可不要忘恩負義哦,然後拿起碗筷,出了門。
戒殺對門口的一個保鏢微微點點頭。
那保鏢會意,悄無聲息地跟在白美嬌身後,保護她的安全。
“天哪!這什麼事啊!”安晨好像是有了力氣,也能吼幾嗓子了:“哥們我才把那妹子救了兩次,那妹子的血液,就混入我的體內了?”
“啊!!”
“唔~”
安晨有點不敢相信這種狗血的事情,不斷哀嚎。
“這種狗血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我身上啊!”最後哀嚎了聲,安晨倒在被窩裡,嘴角抽搐地不說話了。
“是啊,這麼狗血的事情,被我看見了,還看得相當清楚。”
王福明猥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安晨抬頭,頓時就看到,王福明提著個鳥籠走進病房,身後的王靈珊將很多食物牛奶類的營養品放在堆滿營養品的桌麵上。王福明將那個鳥籠找地方掛了起,然後又將放在門前的盆栽神馬的,搬進病房。
看著那些綠油油的植物,安晨頓時覺得空氣那般美妙。
“你這,乾嘛呢?”安晨不解地問道。
“福明非得這麼做,說是,對晨哥的身體好,我也沒辦法呀。”王靈珊無奈地聳聳肩。
“好吧好吧,我說你這人,就是喜歡亂花錢!”
安晨開始黑著臉訓斥起王福明。
可怎麼聽都沒聽到絲責怪味道。
總的來說,在今後的兩天住院期間,安晨算是找到了發泄的對象,那就是王福明。好在王福明被安晨也罵得相當嗨皮,表示毫無壓力。
另外一邊。
曹子軒坐在奧迪S的後座,曹子軒的對麵。
正是……
白虎!
可,平日裡在哈爾濱威風凜凜的白虎,此時卻被捆粽子般,捆在座位上。
“你若是不放過我,有你好看的!”
白虎冷笑道:“你以為,綁了我,政府會放過你?”
“哼,恐怕到時,連那個傻逼安之晨曦,也會受到牽連!”
啪。
一個大大的巴掌印,出現在白虎有一條刀疤的臉上。
“他,你是沒資格評論的。”
一把寒冰刺骨的刀,慢慢在白虎的喉結上劃過,滲出一絲鮮.血,白虎果斷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