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一定是瘋了,瘋了!!”
陳局長焦頭爛額地再次查看遍資料,眉頭緊緊地皺在一塊,一副憂心忡忡模樣。
“陳局,涵媗做錯了麼。”雖說口中叫道陳局,仙涵媗的麵孔,依然不服氣。
“你沒錯,是我的錯,我的錯啊!!”
陳局長摘下眼鏡,啪地摔在辦公桌上,拳頭握緊,悔恨而又帶著怒意說道:“我就不該讓你去抓人!你看看你抓回來的,是什麼人?什麼人!”
陳局長平時的脾氣很好,仙涵媗自從進入哈爾濱警察局總部,還是第一次見到陳局長如此的大動肝火,嘟著嘴,一副委屈模樣,一下子便紅了眼眶。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你沒錯,行了吧?行了?”陳局長按著額頭,太陽穴明顯鼓起,頭發也與昨日相比,白了許多,歎息道:“你抓回來的,是哈爾濱地下世界,最大情報組織的……”
“領頭人,對吧?”仙涵媗腦子像是少了根筋,聽到陳局長的話,連忙笑道。
“……”
“你給我出去。”陳局長黑著臉,說完,不再看仙涵媗。
“陳局長……”仙涵媗露出一幅可憐神色。
“出去。”
陳局長沉聲說道。
“好吧……”眼見陳局長真的動了怒,雖說不清楚陳局長動怒的原因究竟源自何處,仙涵媗還是乖乖地出門,走到門口時,轉頭關切地對陳局長說道:“陳局,那,那涵媗走咯,您,保重哦!”
陳局長抬頭,露出個抽搐的表情。
“嘿嘿!”一吐舌頭,仙涵媗消失在門口。
門被警衛關上。
“怎麼辦。”陳局長又皺起了眉頭。
陳局長十分喜歡自己這個屬下,也就是仙涵媗。雖說仙涵媗是個女兒身,可陳局長依然將仙涵媗當做女兒般對待。還記得一次,有個村委書記趁仙涵媗前往山區執行任務時,因看上仙涵媗的美色,當即就要其做床伴。
仙涵媗立馬一個電話打給陳局長。
陳局長一聽,怒了。
這可是我的部下,你一個小小的村委書記,敢對我的部下,潛規則?你還要命嗎?
於是,在接到仙涵媗的電話後,陳局長果斷下令,以走私毒品和強女乾未遂的名義,逮捕那村委書記。陳局長的動作讓整個警察局的人紛紛都認為,陳局長是看上了仙涵媗,陳局長倒也不以為意,做了就是做了,沒做,不怕鬼敲門。
為什麼陳局長冒著名譽受損的風險,都會幫助仙涵媗?
就因為一件事,仙涵媗,能乾。
沒諧音,想歪的麵壁去……
因為仙涵媗十分能乾,做事勤快,什麼都會搶在彆人前頭。這麼漂亮又乖巧的下屬,哪個局長不喜歡?
但也就是因為仙涵媗的行動速度過快,導致這次陳局長對曹子軒的人跟斧頭幫乾架,沒有及時做出反應,仙涵媗卻直接逮捕了兩人!
斧頭幫倒還好說,自己身居局長的位置,對方自然動不了自己。可曹子軒不一樣啊!整個哈爾濱官場,有誰不知曹子軒的?此人不做壞事,隻殺小偷跟作惡之人,深得許多官員的喜愛。
因為政府總不可能什麼都得管吧?曹子軒做這些事情,就相當於在為政府免費效力。
好嘛,你仙涵媗直接就抓捕了他。
人家怎麼解釋?
我是政府的朋友?
你仙涵媗能信?
所以,陳局長好糾結好糾結,從曹子軒被抓進審訊室後,就一直在思考要如何跟曹子軒解釋。
時間,一晃來到下午五點。
是第二天的下午五點。
“晨哥哥怎麼還沒回來哦。”安晨家中,白美嬌嘟嘴嘀咕道。
小妞剛吃完皇做的飯菜,跟王靈珊兩人躺在床上,抱著睡懶覺。因為實在太無聊,遊戲不可能一直玩,兩人保持這種吃了睡的狀態已經一天。
“是啊。”王靈珊腦子裡也閃過一個疑惑,微微焦急道:“福明也沒回來,真是急死人了。”
“嫂子、弟媳,不用擔心呢。”皇站在門外,聽到兩女的聲音,笑道:“晨哥跟福明我是最了解不過的,他們遇到好玩的事兒,就是喜歡多玩玩。”
“這樣啊。”白美嬌哦了一聲,眼神突然變得怪異。
“玩也不可能玩到現在吧,聽說,是去找曹子軒了呢。”王靈珊有氣無力地抬頭看了眼時間,道:“這都過去一天多,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
“放心,不會有事……”
皇剛想繼續勸勸。
“啊!!色狼啊!!”屋內傳來白美嬌的驚叫。
“我草,我晨哥的女人,誰敢色?”皇一腳將門踹開,殺氣騰騰地進了門。
色狼?連個毛線都沒看到。
隻有兩女摟在一起被毯子蓋得嚴嚴實實的嬌軀。
“額……”尷尬地摸了摸腦袋,皇不解地問道:“嫂子,色狼呢?”
“你,你不是嗎!!”白美嬌的話說完,皇就看到眼前一個花瓶朝著自己的方向十分迅速地飛來。
“我去,嫂子,這可是會死人的啊。”皇滿臉糾葛地將花瓶接下。
“你這人,我們說話,你竟然能在第一時間聽到,竊聽狂,流氓,變態!”白美嬌相當不淡定地叫出聲,又把安晨買給她的手機扔向皇。
皇一聽,臉上露出個苦笑,無奈接下,放回原地。眼見自個兒嫂子還有繼續的衝動,連忙撒腿就跑。
“唉,有這麼一個嫂子,還真是一種折騰啊。”皇笑著靠在門邊,不過距離遠了遠,笑道:“也不知道晨哥是怎麼經受折磨的。”
“啊切!”
坐在審訊室中的安晨,突然打了個噴嚏。
曹子軒本來平靜,發現安晨感冒了,渾身殺氣凜冽。
“彆。”安晨連忙擺擺手,說道:“那小妞,比你嫂子還能折騰我,讓她繼續審吧,大不了我全交代,她也不能把我怎樣。”
“直接殺掉,很簡單。”曹子軒說道。
“靠,那麼漂亮的妞,你也忍心殺了?”安晨叫道。
“很多。”曹子軒簡單道。
“靠。”
不懂曹子軒到底是如何的想法,安晨坐在被審問的地方,手拷在桌子上。滿臉糾葛。
吱呀。
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還沒交代?”仙涵媗微眯眼睛,進入審訊室,對那記錄人員問道。
“什麼都問了,可就是不說,涵媗姐,要不咱們放了吧……”記錄人員是個年輕小夥,實在熬不住了,無奈地說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哦?”仙涵媗挺胸抬頭,走到安晨身邊,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的眼睛。
“美女,你好。”安晨點頭笑道:“芳齡多少呀?”
“調戲警察,記上。”仙涵媗轉頭對那年輕警察吩咐道。
張無畏打了個哈切,記上仙涵媗要自己記的話。
“我去,不是吧?”安晨微微驚訝,按常理來說,嫌疑人被帶進審訊室,要是不交代,直接就拖進小黑屋跟你來個三日遊,打傷了對外宣稱嫌疑人襲警被製服,打死了來句嫌疑人過度反抗神馬的,可自己沒被帶進小黑屋不說,記錄也不能亂記錄吧?
安晨是巴不得進小黑屋,也用不著一直在這乾坐著。被打一頓就被打一頓唄,挨挨揍,一下就過去了。
據安晨自己說,他是一個正直的人,現在要做良好市民。
“姑娘,聽我說,你彆激動。”眼看仙涵媗又要去惹曹子軒,安晨連忙笑了笑,說道:“我交代,我都交代,成吧?”
“算你識相。”
仙涵媗自己拿過本子,坐下說道:“快說,本姑娘忙著呢。”
“本人名叫張三,來自你家旁邊。”安晨一臉認真地說道。
“什麼玩意兒……?”仙涵媗剛想鬨騰,看到安晨一臉我是老實人的表情,於是記錄下。
“年齡?”
“12歲。”
安晨越說越離譜。
“什麼?你再說一遍?!”仙涵媗皺眉道。
“人家發育得快而已啦。”
安晨羞澀地點頭又重複一遍12歲。
“學曆?”
“畢業於高中,一年級,四班,學號三十八。”
啪。
由於慣性,仙涵媗用的阿拉伯數字寫下的1年級4班38號,結果一看,這特麼不是你是三八麼?讓你說學曆你有必要說出班級?你這不是故意,明顯跟本姑娘作對麼?
“怎麼了,警官,您沒事吧?”安晨一臉關切地問道。
“沒事。”忍著脾氣,仙涵媗繼續問道:“昨天下午四點左右,你都乾了些什麼?”
“乾了什麼……”安晨開始思考。
“彆裝失憶。”仙涵媗臉一寒:“昨天的事都記不清了?可笑,快說!”
這妞顯然沒有意識到旁邊曹子軒的寒冷氣息,不知道事情慢慢被擴大,還在盤問。
“哦,我想起來了!”思考了許久,安晨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想起來,我昨天,在乾什麼了!”
“說……”
如果不是陳局的話讓自己有點戒備眼前兩人身份,仙涵媗怕是早就一腳踹了過去。
“你!”
安晨大聲說道。
“我?”
仙涵媗奇怪,滿腦子爬滿疑惑。
“哈,哈哈哈!”
張無畏正喝水呢,安晨的話剛說出口,他一個沒忍住將水噴出口。
“哈哈哈!!”張無畏大笑不止。
“小畏?”仙涵媗更加不解地看著他。
“哈哈,哈哈。”安晨也乾巴巴地笑了笑,原本他是想調戲調戲眼前妞的,沒想到對方根本不知道那個字的意思。
隨著張無畏的笑聲,仙涵媗慢慢皺緊了眉黛,最後,又慢慢鬆開。表情,變得異常冷漠。
“乾,我麼?”
仙涵媗站起身,修長的大腿從椅子上抬起,走到安晨身邊,手指,勾勒住安晨的下巴。
“你是這個意思麼?”
安晨笑著點點頭。
一把手槍,頂住了安晨的額頭。
“彆!”
安晨大驚,手隨意捏碎手銬,驚呆了仙涵媗。
“你,你要乾嘛?”仙涵媗茫然地看著安晨。
安晨卻一把抱住仙涵媗,蹲下。
砰。
一把匕首,從仙涵媗的頭上劃過。
張無畏停止笑聲,恐懼地看到曹子軒一雙血紅眼睛,起初以為對方得了紅眼病的結論煙消雲散,嚇得摔倒在地,不斷顫抖。
“子軒,彆激動。”
安晨,攔在曹子軒身前。
可是……
“命,命,命……”
曹子軒不斷咆哮出聲,像是沒了理智,強行將自己的身體不對準安晨,衝向了張無畏!
監控攝像頭,拍到了恐怖的一幕!
曹子軒,一把,捏爆張無畏的腦袋!
“啊!!!!”
饒是見過許多血腥場麵,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麵前慘死,還是讓仙涵媗嚇得花容失色,暈倒。
安晨扶住仙涵媗,閉上了眼睛。
他是打不過曹子軒的,曹子軒的實力,為S級。
金身期按照人界武力值來劃分,不過才C級,安晨沒有任何勝算。
但是曹子軒刻意控製自己,不要對安晨下手,衝出審訊室。
“隻希望,一些幸運的人,不要喪命吧。”
安晨在心底祈禱。
一場血腥,拉開序幕。
究竟這血腥過後,安晨跟曹子軒兩人,能否活下?陳局長,又會做出怎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