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跪下叩首:“啟稟陛下,皇後身體剛剛痊愈,是遭受不來這等責罰,還請陛下開恩。”
薑婉低腰扶起她:“我願意接受責罰。”
她拖著紅燭離開,紅燭小聲道:“娘娘,快與陛下認錯,三十梃杖您身體受不了的。”
“啪”“啪”一聲聲地響在中宮外,薑婉咬緊牙齦,紅燭在宮門口稽首道:“皇後娘娘說得是氣話,還請陛下開恩。”
薑婉的額頭滿是汗水,臉色慘白,聲音斷斷續續說道:“不必求於陛下,我與他隻有...名分,無關....情愛。”
葉無薑的眼眸深邃而冰冷,身旁的薑九君眼中滿是譏笑,心裡嘲諷道:“姐姐,就這你固執而清高的性格,你拿什麼和我鬥?”
他就手攬住薑九君的纖纖細腰,薑九君坐在他的大腿之上,風情萬種,傳來葉無薑的笑聲:“好酒,好酒!”
站在一旁的宮女們竊竊私語,有人惋惜,有人嘲諷,人生百相。
那邊傳來侍衛的聲音:“啟稟陛下,梃杖三十結束了。”
“可有少數?”
“回稟陛下,正好三十梃杖。”
顫顫巍巍站起來的薑婉吐出一口鮮血,昏倒在紅燭的懷裡,紅燭急忙地哭喊道:“娘娘,你醒醒,禦醫,禦醫。”
身旁人噤若寒蟬,無人敢動,葉無薑轉身離開,與身旁的薑九君嬉笑,仿佛絲毫沒聽見紅燭的聲音。
宮燈慢慢亮起,門內傳來陣陣咳嗽聲,那猩紅的鮮血噴在枕頭上,薑婉用手帕擦掉嘴旁的鮮血。
紅燭悲傷地說道:“娘娘,你的咳血越來越嚴重,太醫上次來,如果病症再不處理,娘娘超不過三個月了。”
“沒事的,等我死後,你和憂兒離開這深宮就好,不要讓憂兒複仇,讓他好好活著就好。”薑婉眼角略帶笑意說道。
在她那般充滿懇求的眼神下,紅燭閃躲目光,點了點頭,問道:“娘娘,你就沒有為自己好好活一下嗎?”
“不必了,當我踏入宮門那一刻,我就不屬於我自己了,扶我去他的書房。”薑婉目光深遠地說道。
在書房之外,太監恭敬地說道:“啟稟陛下,皇後娘娘來了。”
“進來。”
她遇見正好出來書房的薑九君,似笑非笑地看著薑婉。
薑婉踏入房門那一刻,問道:“陛下,我想問一下,憂兒在哪裡?”
葉無薑挑眉一笑道:“如果我告訴皇後,他已經死了呢?”
她一巴掌打向葉無薑,他扣住她的手腕,睚眥欲裂地問道:“薑婉,他都死了,你就這麼在乎他的孩子?他就值得你這麼喜歡?”
“終究是我愧對他,欠他良多。”薑婉平靜地說道。
葉無薑反問道:“薑婉,你真是算得好賬,難道你就不欠我嗎?就因為愛他,所以你可以偏愛得理直氣壯,偏愛得光明正大,偏愛得你可以說出你與我之間隻有名分,沒有情愛。”
“陛下該明白的,我與你早已......”
“薑婉,我什麼都不明白,我隻想知道你欠我的該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