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汐有些心焦的起身,剛動了下,撕裂的痛感就令她再次絕望。
這就是太過放縱的結果。
她側臉看到床頭燈櫃上放著的水杯和藥片,旁邊附有一張紙條,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字體寫到:“你還小,不應傷了身體,乖乖把藥吃了,是為了你好。真的對不起,昨天沒來得及做措施。”
林映汐臉紅的抿著唇,盯著藥片看了好一會兒。
她不是懶惰的人,即便身體破碎了似的,也在床上躺不下去,隻好起身去花房看看。
林映汐負責這裡大片的花卉,隻有那些相當名貴的才有專人過來打理。
在聚湘園轉了一圈後,侍弄好了花草,便安心了許多,她希望姨娘回來時還能看到這裡的美豔盛景一片昌盛。
年底學校放了假,她基本沒什麼朋友,生活圈子簡單的隻在聚湘園的範圍,最為忙碌的也隻有寫稿子的時候。
林映汐給一家雜誌社寫專欄,一個連載小說。
昨日在花房裡便是在構思這個故事,因為編輯讓她寫愛情,說什麼她以前寫的總是故事流,如今這個年代不會有人看的。
林映汐那時十分犯難,活了十九年隻暗戀過一個和自己根本不會有未來的人,她哪裡懂得什麼愛情。
此時心裡兜兜轉轉的感慨萬千,回憶甜蜜,竟文思泉湧了起來。
夜虔筠三日都不見人影,那麼大個夜家的家業,林映汐知道他忙。
夜家是百年家族企業,生意做的很大很廣,由夜虔筠全權把控,事無巨細的都得親自處理,即便手底下能人眾多,可他終免不了過度勞累。
與徐管家閒談時,總聽見老人家是多麼佩服少爺的能耐,多麼心疼他小時候路子走的多難,現在如今那些兄弟叔伯的都不曾放過他。
林映汐也心疼的緊,不敢貿然去找他。
可是,心裡好思念。
林映汐躊躇在夜家大門外,托人去找了許管家。
許同趕來詢問:“映汐,怎麼了?這麼著急找我。”
林映汐拿出事先寫好的話問他?
“夜先生在嗎?”
許同略有猜疑:“你問這做什麼?”
白嫩的小臉上瞬間羞紅,她羞怯的又問了下一句話:“能告訴他我來找他了嗎。”
許同不知該怎麼回她,但夜先生確實在家,他不好溜號太久,隻隨意應了,叫她趕緊離開,免得惹夜先生不高興。
上次想著幫著孩子多在夜先生麵前走動,好在夜家也不至於混的那般落魄,讓她去給夜先生送湯時,還是惹得主子不高興了。
這回再也不敢隨意做這蠢事。
“夜先生要訂婚了,正跟向家的千金會麵呢,我得趕緊回去,你先回聚湘園吧,我晚會兒去看你。”
回頭就看見那孩子傻愣愣的,像遭受了什麼巨大打擊。
許同沒時間多思慮,隻能想著之後再去看這孩子。
訂婚了,三天前還和她床榻纏綿的人,轉眼就要訂婚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在床上時話說的那麼情真意切,好像自己是個絕世珍寶,不容任何褻瀆。
老管家一定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