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本體為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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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嵐月稍作反應,這才開口,嘴角帶笑。

“你是叫於莊,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太懂?”

於莊的表情依舊狠戾堅決,臉部的肌肉用力,似是皺在一起一般。

“妖女,輪不到你來狡辯,總之從明天開始,你要是再敢近我主子身一步,就彆怪我不客氣!”

葉嵐月一頭的疑問,這於莊是吃錯了什麼藥嗎,一口一個妖女的,莫不是他從夏侯淵哪裡知道了什麼?

“於莊,你說我是妖女,你可有證據?還是你隻是單純的護主心切,不想讓外人近他身,致使傷害到他?”

總之無論是何原因,先一步步的試探準沒錯。

“妖女,你彆在這妖言惑眾,還想用你的妖術來迷惑我,說你是妖女自然有證據,無需你多說廢話。”

於莊在轉身前最後留下一句警告:“反正你還想要你的小命,就收起你那不軌的心。”

葉嵐月此時真是覺得好笑,這於莊這般護主,她怎麼一直不知呢,還以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拿了皇銀的小跟班。

他這顆忠誠的心,自然是極好的,對於夏侯淵的安慰也有保證,但說她是妖女,就太過分了。

於是,一抹謔笑浮上了她的臉,她向前邁了幾小步,同時口中幽幽說著,還探頭往他的後腦勺持續著吹氣。

“那我要是不願呢?”

她原本隻是打算嚇嚇他,奈何沒想到,他來的是真的,聽她這般言語,轉身反手就朝她的腹部來了一刀,同時口中還惡狠狠的說著:“那便是這般下場。”

說著,他還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可如此這般,卻還是沒有該有的血液四濺的場麵,反而刀子進去後,一點影響也沒有。

他目瞪的看著刀子進去的地方,一滴血都沒有流出,呆住了。

他抬起頭,正對上的是葉嵐月一雙笑意吟吟的眼睛。

他大吼,果然是妖女,撒手轉身就要跑。

既已經發現了她並非凡體的秘密,葉嵐月此時怎還能容他亂跑,手持刀型,猛地在他的後脖頸,錘了一下,他轟然倒地,她便將他拖進了屋中。

待關好了門,這才將腹部的刀,握著刀柄抽了出來,再看向其腹部完好如初,如同從未被傷過一樣。

“這……怎麼辦,被他撞見了?”

她看著地上的於莊,自語著。

她的本體算是蘭花,而修成的身體,自然便是靈體,凡刀一般可是傷害不了她的。

可現在這種情況,也太不好辦了,她總不能把他殺了滅口吧?

她現在所處的空間可是曆史中一個,一旦輕易改變了一種人或者一個事物,便可能會影響之後的發展,讓曆史而隨之改變。

思慮了半天,她總算有了一個不算太好的主意,就是讓他把這一切都當成一場夢。

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說乾就乾,她將他背起來,一直走到了庭院中,將他小心的放在了一棵樹下,又將他的匕首塞進了它的手裡,這便趕緊離開。

她返回了屋子,倚們所想:希望不會暴露吧。

她如此祈求。

這夜注定是無眠,而又緊張的,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她這便急匆匆的出了門,在整個府中轉了一圈,都聽全了,她這才終於將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

根據府中的下人所談論的,說是於莊在夜間,被府中的巡邏守衛發現了,且叫醒了,讓他回了屋子,整個事情很是平淡,並未惹起什麼太大的波瀾。

而對於那些下人來說,這是府中八卦的好題材,對於她來說則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隻要沒有惹起太大的風浪就好,其餘的就算他醒來以後,還記得,認為是真的,隻要沒當場抓獲,他再多說什麼都是無異的。

反正以後離他遠一些,就可以了。

她想著,在吃了早飯過後,開始拿著藥草來到廚房,用著大鍋將藥草翻炒。

正常藥草本應該是太陽曬乾,可現在時間不允許,故隻能選擇用這種方法,不過好在這種方法,還是很方便的。

將藥草陸續下鍋翻炒,出鍋後,再放到一旁涼置,如此以來,便成功了。

接下裡便是取出一份藥,放入熬藥的鍋中,開始煮熬,在她拿著扇子,看著藥壇子火候的時候,夏侯淵走了進來。

“原葉小姐在這裡,這一早上,真是讓我好找。”

“什麼好找不好找的,無非是我躲了個清閒罷了,今日城主便要開始正式治療了,心中實在是沒底啊。”

見夏侯淵並未有什麼異常,想著應是於莊並未將她的事情,告訴他。

“葉小姐緊張何故啊,小姐不過也是按照郎中的方法來煎個藥,成功與否,那是郎中的事情。”

從他的角度想,當然也不算錯,但葉嵐月心中可是清楚的很。

這個方法是她所提出,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夏公子,這番說的倒對,是我做過多的擔心了。”

儘管如此,但她依舊是如此說道,為的是不讓夏侯淵發現其中端倪。

“話說回來,為何連煎藥這種事情,都要葉小姐親自來,明明交給下人去做就好了。”

夏侯淵說著強接過她手中的扇子,又順勢將她拉起:“同我走吧,聽聞今日城中有熱鬨看,在這無聊乾甚。”

葉嵐月雖是被拉起了了身,但還是婉拒了他。

“夏公子,實在是抱歉,恕我不能抽開身,此藥非尋常,而且這些藥材每一株都是彌足珍貴,實在不能隨意經手他人。”

葉嵐月接過了扇子,繼續坐下煎藥。

夏侯淵感到了明顯的失落,他不解為何被她拒絕自己的心中竟會有一種失落感。

“好吧,既然你要留在這裡,那我也要留下!”

說著夏侯淵就要隨地坐下,但此時一直守在門口的於莊,聽見了,急忙慌裡慌張的走進來,大喊道:“公子不可!”

夏侯淵這才一愣。

於莊繼續略帶慌張的說著:“公子千金之軀,可不敢留在這。”

他說話的同時,視線還不忘頻繁的看向葉嵐月這邊,目光中儘是惶恐。

她掃到,嘴角儘是苦澀。

果然他應還是記得的,不過沒有證據,倒是也沒問題。

“我為何不能在這,葉小姐都留在這裡,我留下來同她做個伴又如何?於莊你雖是父皇打小派到我身邊的,我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於莊理了理頭緒恭敬說道:“公子,君子遠庖廚的道理,你也是知道的,堂堂的皇子,如今坐在這廚房像什麼話啊,鬥膽請公子遠離。”

於莊的態度有著該有的謙恭,在言語上也沒有可挑的出來的。

但夏侯淵也是個倔脾氣,他就想留在這裡,同葉嵐月一起說些閒事,於是頻繁的拒絕著他,就是不聽他看似的忠告。

他的這個反應算是真的激怒了於莊,他也不管是否有無根據,指著再次吼道。

“公子,你如此這般,定是被這妖女所迷惑了!”

妖女?

“於莊你在胡說些什麼!你瘋了嗎?”

“沒有,我親眼見到,那把刀紮進她的體內,卻連一滴血都沒有出!”

於莊越說越激動,走到葉嵐月身邊,將她一把拉起,態度極為惡,動作也著實暴躁,她緊蹙了眉頭。

好大的膽子,自己已經破例放過他一回,如今卻這般蹬鼻子上臉,實在是真不想要他那條小命了嗎?

於莊這個絲毫不客氣的動作,徹底激怒了她,作為左護法的那種賞罰分明的責任感突然爆發,就算她如今因為個人私事而落魄,那也不是區區一個凡人可以欺辱的!

但她終究還是按耐下來了,並未當眾表現惱怒,想著興許可以用平常人的方法來嘗試解決?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時想起了一起看的那些話本子中的事情,隨後輕笑莞爾。

抬頭見,臉上的自然,轉變為了一副可憐兒人的姿態,戰戰兢兢的,雙眼中還帶著一汪淚水,看上去楚楚可憐。

“於莊,我是有哪裡得罪了你了嗎,讓你這樣來誣陷我,說我是妖女?”

她此時的樣子實在是太能令人激起保護欲了,特彆是像是夏侯淵此時對她有著好感的。

而此時從門口又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城主沐正卿。

他是特意來看葉嵐月的湯藥煎的如何的,結果就撞見了眼前的這一幕。

從她見到他的第一刻起,就瞧見了他身上那種讀書人自帶的溫文爾雅的氣質,此時他也是如此,雖說是身體趨近虛弱,唇色總是沒有半絲血色,卻產生了反作用般,更為他的魅力增加了幾分丟舍不去的雅致。

“這是在做什麼?”

如今的他站在廚房的門口,看著裡麵的鬨劇,疑惑詢問著,眉眼間的迷茫,為他清秀的容貌又增添了幾分,一身修長的白色錦衣,襯托了他完美的身形。

“沐城主,你來的正好,還請你將這個妖女的來曆,同我家公子講明白!”

“妖女?”

沐正卿複述了一遍這詞,目光再次看向屋中,這小小的房間中,能擔當妖女這個名諱的人,可隻有一個。

但她是絕不會是的,他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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