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說葉姑娘嗎,她可並非什麼妖女,於莊你怕是對她又何誤會吧?”
“果然,你們都被這妖女迷惑了!”
於莊見所有的人都在幫她說話,便表現的更為瘋狂,他將葉嵐月的脖子狠狠的勒住。
“好,那就讓你們見識見識!”
他說罷隨手抄起了了菜板上的一把菜刀,作勢就往她的腹部捅去。
“住手!不要!”
夏侯淵大吼一聲,身形正想閃過去阻止,可於莊的卻是還未等刀子插進先一步倒下了,葉嵐月做出一番驚恐的表情,也隨之癱坐在了地上。
真是太險了!
這種事情多來幾次,怕是她可承受不住。
這次要不是她手快,如果被於莊所得逞,那問題就大了,直接導致任務失敗,那可不行,她的自尊不允許她失敗。
就在剛才千鈞一發的時刻,她在無意間摸到了當年隨手放在袖中的一條珠串,那串珠串剛好帶有的是致人眩暈的效果,於是便用上了。
“葉小姐你受驚了,快起來。”
夏侯淵走上前將她攙扶起來,且詢問安慰著她,葉嵐月的神情這才趨於緩和。
沐正卿也走了過來,安穩著她。
葉嵐月一邊回到自己沒事,隻是被嚇到了,一邊看向此時躺在地上的於莊,意味深長。
等於莊被叫了人抬走後,廚房這才逐漸恢複了平靜,剛才沒有看火,導致火勢有點小,她便重新升了火,繼續煎熬。
而夏侯淵在經曆了剛才的事情後,也沒有再多做逗留,於莊想無辜誣陷,妄想傷人的事情,他必須去處理。
沐正卿則是被葉嵐月所勸回去的,說是一會藥煎好了,給他端到臥房,現在他絕對不能勞累,否則對於一會服下去的藥效也不好。
廚房再次剩下了她一人,她拾起地上的菜刀,剛才的鬨劇簡直就同場夢一般。
在穩定了火候後,她再次掏出了那串珠串,它原本是一條完整水藍色的珠串,而每隔三顆圓珠就會有一個盛開的寶石蓮花,一個手串共有五個,此時已經有兩個的顏色,暗淡了下去,其餘的還同最初拿到的時候一樣。
“已經用了兩顆了。”
她這般感歎,在拿到後,第一顆用在了赤華的身上,可以說是雪凝求助她幫忙的,她當時也就照做了。
本以為不會再用了,就隨便揣了起來,而第二顆則是用在了於莊的身上,達到了保護自己的目的,這便也算是物儘其用了。
還剩下三顆,這倒對自己還是很友好的,起碼在不能使用靈力的情況下,還有著自保的能力。
她將藥煎好了,端去給沐正卿服下,見沒有突發的異樣,這才安心些走之前告訴他一定要好好休息,說是晚間會再送一份藥過來,之後便離開了。
等她回屋短暫休息過,再出屋後,便聽到了夏侯淵對於於莊的判決。
他被夏侯淵攆回了皇宮,讓他自己一人回去主動去罰。
葉嵐月在聽到這個判決後,心中隻想的是他真的會接受這樣的審判嗎?
夏侯淵就這般放他回去,怕是可能又會引起一番腥風血雨,他果然隻是個未有經曆多少實際的皇子,他這一番操作,猶豫放虎歸山,待他到時候再回去,恐怕,就算是白的也被說成是黑的了,但即便她都想到了後果,也不能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去告訴他應該斬草除根吧?
罷了,他自己下手輕所導致的事情,怕是也隻能讓他自己來承擔了。
葉嵐月不再多想,算著又到了時間,她便又去煎藥,這樣一來二去,堅持了三天,才終於要結束了。
葉嵐月放下藥碗,坐在一旁等著蠱蟲發作,準備好銀針,刀子,刀創藥等待著。
終是過了一個時辰過後,沐正卿體內的蠱蟲,全部成熟,一起在他的體內發作,他頓時汗如泉湧。
整個人如同在水裡一般,原本麥黃色的皮膚,此時是慘白之色,仔細看的話,會看見皮膚似是在自己蠕動一般,密密麻麻的,一會凸起一會凹陷進去。
葉嵐月見此情況起了身,低眉信手拿起了提前準備的東西,走到了榻邊。
“沐城主,已經是時候了,我要開始了,還請做好準備。”
“嗯,請吧。”
沐正卿十分費力的吐出了三字,便再無力氣,繼續在榻上折騰著。
她在將他的上衣褪去後,十指便夾著著數枚銀針在他因為蠱蟲的關係,看起來異常的後背,準確無誤的紮在上麵,很快背部的各個穴位都被紮住。
雖此時樣子看起同一隻刺蝟無異,但他的後背卻是神奇般的恢複了平靜,就如同消失了一樣。
可她知道這隻是蠱蟲被銀針逼離了而已,她手中繼續行雲流水,拔針從下往上一根根的拔掉,最後才拔肩膀處的,如此以來,蠱蟲便儘部被逼迫跑到了兩隻手臂中。
她再次在手臂上施以銀針,直到逐漸將其逼迫到手腕處,這才停手。
做好止血準備,拿起準備好的小刀,在他的手腕上一劃,隨著少量鮮血噴出的是一堆蠱蟲,待將蠱蟲排淨,拿起製作好的藥粉,往那些出了人體的蠱蟲裡一撒,它們便徹底失去了活力,一命嗚呼了。
此時的沐正卿已經暈死了過去,葉嵐月在為他包紮完畢手腕,將他的衣服穿好,幫他蓋上了被子,收拾了東西,這便悄然離開了,他此時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蠱蟲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定是吸取了他體內的很多營養,故等他醒來,最需要的便是大補了。
看來一會要再去街市上,看看有沒大補之物了。
她從他的房中淡然離開,可這一切落到了並不知情的夏侯淵眼中,便完全被曲解了,他再看向沐正卿臥房的方向,眼神裡迸射出絲絲妒意。
“嵐月隻能是我的。”
葉嵐月回到屋中,進行了一些準備,便要出府,剛合上房門,卻聽見了熟悉的一聲叫喚。
“葉小姐,這是要去哪啊,如若方便,我也願一同前往。”
她轉過身,果真是夏侯淵,他今日頭發是由一根玉簪所束上,一身墨綠色的長袍,腳下踩著一雙流雲靴,與往日不同的偏於低調所不同。
“夏公子,我本打算去采買一些東西……”
她的話還未說完,他便強行插嘴,態度強勢:“既然如此,我要與你同去。”
容不得她來拒絕,再說她也沒有理由,便應下了。
不過他今日的表現,卻是令敏感的她察覺出了一些不對頭,但並未多管。
二人行至街上,見街巷貌似比往常更熱鬨,缺不了張燈結彩的,人們都看似忙忙碌碌的,同之前所觀景像截然不同。
今日未出門的她開口疑惑問道:“夏公子,這些人為何如此忙碌?怎看的這麼熱鬨,又時張燈又是結彩的?”
“他們這是在為即將要到來的車轅節做準備,我聽說這個節的由來是,最初主要是由來自各地的經商之人的慶祝活動,是為了確保今後每一天都能順順利利的,後來逐漸才演變成了整個察窪城都要慶祝的節日,而且還會有些商人專門過來,來過這個節日。”
“那天我想相約小姐你來逛的,就是說的此事。”
夏侯淵聽了她的問題,自然是熱情四溢的來回答,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都掏心窩的給她,見她聽懂了而微微點頭的樣子,他甚是歡喜。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她聽聞他這番言語,心中萌生了一個想法。
既然各地的商人借由前來,那好東西肯定少不了,看來自己要擦亮眼睛了。
她讓他將自己帶到了車轅節主辦的幾條街上,那裡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人來人往的,有很多的商在那裡看似擺著地攤,實則卻是同其他的同行,進行親密的閒聊。
他們順著路口,一直往裡走著,每一處攤子,她都會認真的查看,可總是滿心歡喜的前去,最後被失落所占據心頭。
他們幾乎所售賣的都是一般長途倒賣可以放置很久的,而食物方麵確實很缺少,要是大補之物就更少了。
即便如此,她依舊堅持不懈著,心中堅定著一個信念。
終是在瀏覽過不知多少攤位後,要走出整條街市,瀕臨灰心之時,不遠處一個在陰涼角落裡擺攤的的攤位上的那一抹綠色吸引了自己的注意。
她快步走去,夏侯淵自然緊跟不誤。
站在攤位的前麵,她這才看清了那幾株綠色為何物,正是藥草科克格木,這分類雖是草藥,但要比山參什麼的,還要大補。
“老板,你這怎麼賣的啊?”
攤主本帶著在臉上扣著草帽,盤膝坐在地上,嘴裡叼著一根稻草,靠在牆上,閉眼假寐著,一聽葉嵐月問話,這才隨後將帽子一掀開,看清了來人,這才在懶洋洋中帶著輕視隨口說著。
“你要這藥草啊,還挺識貨啊,那也肯定知道它的價值吧?一株十兩銀子不二價。”
“你說什麼,十兩銀子一株,你怎麼不去搶啊,信不信以你哄抬物價之罪,把你抓起來關大牢裡去!”
攤主的話音剛落,身後的夏侯淵便一躍到了前麵,揣著他的前麵的衣襟,將他從地上猛地揣起,怒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