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我紀家的臉!”蘭溪父親轉過身,不願再看一眼蘭溪。
“媽,有跌打膏藥嗎?我受傷了……”蘭溪有氣無力的說道。
她父親把跌打膏藥扔在她麵前的地上,去看彆的比賽了。
她的母親見此也沒有說什麼,徑直的與她擦身而過,沒有人在意她,她憋住眼淚,深呼吸了一口氣,正打算彎下腰撿膏藥。
一隻手已經把膏藥遞給了她,她欣喜側頭,看到手的主人之後,那一抹欣喜消失殆儘——“嗬~喻九墨?你也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不,我……”喻九墨依舊是麵無表情。
“你走!”蘭溪一巴掌打掉了喻九墨遞過來的膏藥,“我才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走開!”
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泛濫成災……
“知道嗎許楓蕭,喻九墨說,那是她第一次看見我哭……”
“彆傷心了……”許楓蕭不知道怎麼安慰蘭溪。
“算了,我繼續講吧……”
喻九墨手足無措地看著淚流成河的蘭溪——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蘭溪流眼淚。
她知道,蘭溪的父母視她為恥辱,她也知道,蘭溪想贏,不僅僅是因為自尊心和好勝心……
但是最終,喻九墨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直接走開了……
又一年晉級賽……
蘭溪很不幸的,對手又是喻九墨。
“不比了,我放棄!”蘭溪閉眼,眼中沒有一絲色彩——嗬!紀蘭溪你何必自取其辱呢?反正也沒有人相信我會贏,還比什麼呢?
“好,那麼……”裁判正要宣布結果,喻九墨忽然打斷:“我要向紀蘭溪發起挑戰!”
所有人詫異地抬起頭,包括蘭溪:“喻九墨……你就那麼想看我輸給你嗎?”
以前都是蘭溪主動發起挑戰,現在……
最後……猜誰贏了?出乎意料地,竟然是蘭溪贏了——
“知道為什麼我會贏嗎?”
“為什麼?”
“因為在我給她最後一擊的時候,她本該可以一拳打過去的,但她沒有——她低頭了,脖子是致命的弱點……”蘭溪歎了口氣,“然後就這樣,我把她踢出了場外,直到裁判宣布我贏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蘭溪哭了,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是喜極而泣,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如果喻九墨並沒有止住動作,隻要輕輕一拳,贏的人……
蘭溪不敢想下去,她甚至以為喻九墨腦袋抽風了。
台下一片歡呼——
“蘭溪姐你真厲害!”
“我就知道紀蘭溪姐不會輸的!”
“蘭溪,你是我們的驕傲!”
蘭溪得到了她想要的,卻並不開心。因為自己心裡很清楚這樣的勝利,贏得勝之不武,贏得一點都不光彩。甚至可以這麼說,這一場勝利完完全全就是彆人放水送來的。
她看著喻九墨孤傲的背影,淚水不自覺劃過臉頰……嗬,喻九墨,她是覺得放水自己就會感激她了嗎?不需要,這樣的勝利,她不稀罕!
當天晚上放學,蘭溪又一次在小路上截堵了喻九墨。
“你又來乾什麼?你不是已經贏了嗎?”喻九墨依舊是一張撲克臉。
“……這個,給你。”蘭溪一臉彆扭地把跌打膏藥遞給喻九墨,“塗了應該會好一點兒……”
她旁邊的小女孩瞪大了眼睛:“蘭溪姐你瘋了吧!那可是喻九墨啊——你的死對頭喻九墨啊!”
紀蘭溪沒有回答,隻是固執地伸著手。
喻九墨對此也很詫異,不過她還是接過跌打膏藥,並且說了一聲“謝謝”。
蘭溪在走的時候,與喻九墨擦肩而過,她苦笑著,輕聲說道:“喻九墨,我紀蘭溪又敗給你了,敗在了你低頭那一刻……”
喻九墨頓住,在紀蘭溪走後良久,才微微勾了一下嘴角,離開了。
夜色,那麼美,又那麼酸澀,見證了兩個女孩子友誼的開始……
————
“自那之後,有喻九墨的地方就有我,有我的地方就有喻九墨。”蘭溪閉眼,“她會相信我的,絕對!”
“小蘭溪……”許楓蕭欲言又止。
“怎麼了?”蘭溪不解。
“沒……沒什麼,彆太擔心了。”
許楓蕭歎了一口氣——還是彆告訴蘭溪了,如果讓紀蘭溪知道,校長隻給喻九墨三天的時間查清楚這件事,蘭溪肯定會去找校長理論的,到時候隻是雪上加霜……
蘭溪啊,你是相信這個傻女孩的吧……
A大,校長室——
“九墨同學,查出來了麼?”校長輕輕地抬了抬他的眼鏡框。
“我還沒有……能再、再寬限幾天麼?”喻九墨咬著唇,“我一定能夠查出來的!”
“九墨啊!不是伯伯說你,你是真的不懂變通,直接聲明是蘭溪因某事嫉妒你,然後誣陷……”
“不是的!”喻九墨皺眉,眼神堅定,“她才不是這樣的人!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已經查到這個帖子是在哪裡發的,我……”
“九墨同學,退學和維護蘭溪……你選一個吧,就在現在。”校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我……”喻九墨躥緊了拳頭,“一定要這樣麼?”
“……”校長沒有說話,沉默著,但他的態度表明了一切——沒有選擇。
事實上人生很多關頭都是這樣,哪怕明知道兩個選擇都不能走,卻頭破血流也闖不出第3條路。
人生就是許許多多的選擇題,有的時候,你選錯了一步,這一步將決定你往後一生的路。
“我……我、選擇退學。”喻九墨最終還是鬆開了拳頭,把臉彆過去。
“那好,你去收拾一下吧!”
“伯伯再見……”
校長歎了口氣,在喻九墨關上門後,幽幽地說道:“哪有永遠的朋友啊?隻有永遠的利益……”
喻九墨關上門,無力地靠在門上,用手擋住那刺眼的陽光,眼淚從指縫裡流淌下來,熱熱的,那麼刺眼……
————
第二天早上,學校。
“叮鈴鈴”蘭溪皺眉,看著喻九墨空空的位置——都這個時候了,蘭溪怎麼還不來?
同學們也議論紛紛。
夜笙更是直接諷刺道:“依我看啊——八成是抵不住流言蜚語,不敢來了吧!”
教室頓時哄聲一片。
“姓夜的,九墨怎麼樣管你什麼事!管好你的嘴巴!”蘭溪忍不住反駁。
“喲喲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那個陷害閨蜜的紀蘭溪啊~怎麼?喻九墨身敗名裂,你不是應該很高興的麼?”夜笙得意地笑到。
“你!”蘭溪詞窮,“我的號真的被盜了,那不是我做的!”
“證據呢?”夜笙輕飄飄一句話,就把蘭溪給懟了回去。
“上課!”班主任走進教室,班裡頓時噤聲,蘭溪隻能不甘地回到座位上。
她趴在桌子上,目光看向教室裡唯一空蕩蕩的座位——蘭溪……
“同學們,喻九墨同學轉學了班裡來了一位新同學。”老師朝教室門口說道,“進來吧!”
蘭溪轉學了?!怎麼會!蘭溪瞪大眼睛,眸色複雜——蘭溪她不是承受不起流言蜚語的人……她應該是不想見到自己,才轉學的吧?
“喻九墨轉學了?!”
“不會吧!”
“現在那個帖子熱度還沒下降呢!”
“換做我,我也承受不住……”
其實在很多的時候,不管是惡意的揣測和重傷,還是無心脫口而出的傷人話語,這些議論都會讓人覺得很是戳心窩子。真正有素質的人,是不會在明裡暗裡對彆人的事情平頭論足的,更不會天天都把目光放在這些八卦的身上。
但很可惜的是,就是因為這些無心之失,看起來微不足道的評論貼吧,卻能夠積土成山、彙聚成海,讓這所重點大學不得不迫於輿論的壓力,將這件烏龍貼吧事件的女主角喻九墨,退學。
“喂你們看,新同學好漂亮啊!”
議論彆人的時候,誰都不覺得自己說出的這一句話會有什麼錯,秉承著法不責眾的僥幸心態,對彆人的事情指指點點,人雲亦雲。但是現在,再轟動一時的八卦也會被時間的流逝給推翻,被新秀之起而掩蓋,錯誤就會逐漸的被眾人遺忘在了腦後。
“啊?”
蘭溪不經意一瞥,看見夜笙的眼中劃過一道不可思議。她看向講台——的確,新同學還是挺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呢!
“大家好,我叫夜冉,請多多關照!”夜冉彎了彎腰。
“夜冉同學你就坐在那個空位置上吧!”班主任指了指喻九墨的位置,哦不,現在應該是夜冉的位置了。
“哇!新同學是個MM耶!”
“可惜比喻九墨差了一點點……”
夜笙皺眉——她怎麼會來這裡?送走了一個,竟然又來了一個更煩人的!真是不讓人省心!
蘭溪眸色複雜——蘭溪突然轉學,新同學夜冉,還有同樣姓夜的夜笙,這些真的……隻是一個巧合嗎?
“小蘭溪~”許楓蕭又一次突然竄出來,“你怎麼又悶悶不樂的?”
“蕭,蘭溪她……轉學了。”
“什麼?!”許楓蕭驚詫不已,“她轉學了!”
難道她沒有查出來麼?就算她沒有查出來,校長也應該給她想辦法了呀,怎麼會轉學呢?除非……
聰明如許楓蕭,他看了一眼蘭溪,趕緊彆過頭——但願不是我想的那樣……
“……”許楓蕭看見悶悶不樂的蘭溪,安慰道,“小蘭溪你就放心吧,她會轉回來的。”
“我知道,你又在騙我……”蘭溪現在都沒心情去反駁他了。
“不不不,我沒騙你。”
“那你說說,她為什麼要轉回來?”蘭溪一臉不相信。
“因為……這裡有她最重視的東西!”許楓蕭神神秘秘地說道。
“最重要的東西?蘭溪她談戀愛了?”
“不不不,你猜!”
“姓許的,你又吊我胃口!”
“嗷!媳婦兒我錯了!小蘭溪你饒了我吧!”
“誰是你媳婦兒!”
放學,校長室——
“校長伯伯。”
“噢,是楓蕭啊!有什麼事麼?”校長習慣性地抬了抬他的眼鏡框。
“是這樣的,我來是想問一下,關於喻九墨她……”
“停,我知道了。”校長打斷,調笑道,“果然還是年輕人啊!為她求情、調查、詢問的還真不少!”
許楓蕭愣了愣:“還有彆人為了這件事來找您嗎?”
“彆說——有,而且還真不少!”校長故作神秘,“不加你的話,你猜猜有幾個?”
許楓蕭嘴角抽了抽——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蘭溪會那麼想打他了……
許楓蕭比了一個“1”的手勢。
校長搖了搖頭:“不對,再猜!”
許楓蕭又比了一個“2”的手勢。
校長還是搖了搖頭:“三個。”
“三個?!”許楓蕭驚訝地瞪大雙眼,能想到找校長的人,家世可都不簡單,還一來就來三個?!
“校長您開玩笑吧!”
“沒有,兩個女孩,一個男孩,我沒記錯。”
“那……您還記得是誰麼?”
“女孩一個是紀蘭溪,還有一個叫什麼……夜、夜,哦對,夜笙。”
“那男孩呢?”
“一個是你,一個是大二的校草。”
“顧言清?!”
實在是難以想象,畢竟顧言清和喻九墨兩個人之間壓根就沒有任何交集。哪怕是單純的湊個熱鬨,也不該去向校長打聽這件事啊。莫非……算了,還是他不要多想了吧,越想越覺得思緒紊亂。
“對。”
“那蘭溪……轉到哪個學校了呢?”
“聽說是去國外吧……好像是倫敦。”
“幾點的飛機?”
“今天晚上八點二十……”
校長還沒有說完,許楓蕭就跑走了。校長歎了口氣:“終究是年輕人啊!”
喻九墨不能離開!許楓蕭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攔住喻九墨,要是讓小蘭溪知道了,她會傷心的!
19:36……還、還來得及!
——紀家彆墅。
“紀伯伯!紀伯伯你在嗎?”許楓蕭敲著大門。
“噢,許少爺啊!先生工作還沒有回來,您找他有什麼事麼?”管家道。
“蘭溪呢?”許楓蕭大口喘著氣。
“小姐啊,她說什麼……要去cS飛機場,您找她麼?”
“哦好的,謝謝了!”許楓蕭跑出去——cS飛機場……
嘶!自己真傻!開車啊!
19:54
一陣刹車聲,許楓蕭踩油門——加速,飛機提前10分鐘登機,快點,再快點兒!
“誰啊這麼不道德!還闖紅燈!”身後一片罵罵咧咧的聲音。
許楓蕭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這麼快。他踩油門的腳都酸了,也不知闖了多少個紅燈,估計還要交罰單……不管了,趕上喻九墨要緊!
20:03
呼呼……
許楓蕭大口喘氣——終,終於趕到飛機場了,在哪裡?喻九墨會在哪裡呢?
許楓蕭四處找著,去倫敦的飛機售票口,終於,許楓蕭在排著長長的隊中找到了喻九墨。
“蘭溪!”幾乎是兩個聲音同時喊道。
喻九墨轉身,與此同時,許楓蕭與顧言清都看見了對方。
“顧言清?”
“許……楓蕭?”顧言清有些不確信地喊出他的名字。
“你怎麼在這裡?”兩個人異口同聲,“我來找蘭溪。”
“蘭溪也是你能喊的?”許楓蕭理直氣壯——對於蘭溪迷戀的男孩——例如顧言清,他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我隻是找蘭溪談談關於貼吧的事。”顧言清微笑著。
“巧了!我也是!”許楓蕭挑釁地笑著。
“你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比如說——我。”喻九墨嘴角直抽,“找我談什麼?”
“貼吧的事。”兩個人再一次異口同聲。
許楓蕭瞪了顧言清一眼,顧言清報以微笑。
“貼吧怎麼了?”喻九墨一臉懵。
“你……”顧言清正想要說話,許楓蕭及時打岔:“你不能去國外!”
顧言清扶額,好想揍他怎麼辦?
“為什麼不能去?”喻九墨更懵了。
“因為……”顧言清見許楓蕭說完了,再一次想說話,誰知許楓蕭又一次打斷他:“因為蘭溪會傷心的!”
“……”喻九墨很無語,“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怎麼能沒有關係呢!”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彆吵了!”顧言清打斷,“蘭溪你那件事,我已經查清楚是誰乾的了!”
顧言清不帶喘氣兒的一口氣說完——呼!還好沒再被打斷。
“噢——所以呢?”喻九墨眨了眨眼。
反倒是許楓蕭很訝異。“顧言清你竟然查清楚了?”
“所以蘭溪你不用轉學了。”顧言清一如既往的微笑道。
“您好,1682元。”售票員小姐開口了。
噢,原來輪到喻九墨了。
“好,刷卡。”
然而許楓蕭按住了喻九墨的手:“蘭溪,已經查清楚了,還買什麼票啊!”
“我……”喻九墨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顧言清就又道:“彆買了,我會幫你複學的!”
“不是,我……”喻九墨開口,又雙叒一次被打斷。
“就是啊蘭溪,你走了蘭溪會傷心的。”許楓蕭很不適時地說道。
“你們讓我說完一句話好不好?”喻九墨無奈扶額——老天爺呀,來道雷把這兩個打岔者劈死吧,我給他們買棺材。
“額,蘭溪你說。”
“我隻是去倫敦出三天的差,進一批貨物而已,你們想到哪裡去了?”
孤兒院最近的物資實在是差的一批,不得不去從英國倫敦進口,因為最近又多了不少未足月的孩子,所以進口奶粉的事兒隻能包在喻九墨的身上。她本來是想著借著退學這個機會,買去倫敦的機票進口奶粉,回來再解決貼吧的事情的。
但是沒有想到,都已經走到機場了,身後卻突然多出來了兩個跟屁蟲。
真是搞不懂為什麼。但是不得不說的是,當喻九墨說完這句話的話音落下之後,聞言的兩人皆是一臉的囧。
場麵頓時尷尬起來,氣氛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凝滯的甚至讓人覺得有些窒息。
“你們還買不買票啊?後麵一堆人等著呢!”售票員小姐不耐煩了。
“買,刷卡。”喻九墨拿出卡,遞給售票員小姐。
“嘿嘿……嘿嘿!”許楓蕭非常非常尷尬地笑著,“不好意思啊,蘭溪!”
“不好意思,我們誤會了!”顧言清不算太尷尬的微笑著。
“那……我們先走了!”
“不送。”
“傻!”顧言清收起微笑,直接送了一個字給許楓蕭。
“你說誰傻呢!”許楓蕭皺眉,“如果不是你,也不會鬨這麼大的烏龍了!”
“誰先打斷誰的?”顧言清翻了一個白眼。
“誰先學誰說話的?”許楓蕭同樣翻了一個白眼。
“那叫心有靈犀一點通,笨蛋!”顧言清不想理會許楓蕭,徑直與他擦身而過。
“誰跟你心有靈犀一點通了!我又不搞基!哼!”
就這樣,許楓蕭和顧言清從兩個不同的方向走出了飛機場……其實當初的這一件事情就是烏龍,但不得不說,卻在喻九墨的腦海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包括,顧言清,其實在當晚,還發生了一件事情,是夜,許家彆墅,許楓蕭正在給蘭溪發消息。
蕭娜的楓葉:小蘭溪~想不想我啊!
琳間穆色:切!不想。?_?
蕭娜的楓葉:唔……(可憐)
琳間穆色:有話快說,有P快放!
蕭娜的楓葉:唔……蘭溪真是不解風情……彆擔心,下個星期去蘭溪就可以回來了。
琳間穆色:真的?你不會又在騙我吧!
蕭娜的楓葉:這次真的沒騙你!
琳間穆色:看你吊兒郎當的樣子,我怎麼就不相信你呢??_?
蕭娜的楓葉:我做事的時候也是挺正經的呀!
琳間穆色:……
蕭娜的楓葉:不說了,等著看吧!
琳間穆色:切!我等著看!
蕭娜的楓葉:蘭溪晚安,麼麼噠~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喻九墨也並不知道。
隻是回憶戛然而止,從發穿越到大學最深刻記憶的烏龍事件,再到如今畢業參加工作,被曾經的大學校友找上門當私人醫生,喻九墨覺得這一切都很夢幻。
“顧少爺,顧少爺?”
直到喻九墨的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兩三遍,他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