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凡像是沒看到喻九墨一樣,拉住還在不停咒罵的秦未瑟,“好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是,是她推了我!”秦未瑟指著喻九墨,妝容精致的臉因為哭鬨不休變得狼狽不堪,看起來比原來精致的美婦人醜了好幾條街。
“你也打了她!扯平了!”陸羽凡皺眉看著秦未瑟,眼裡的煩躁和厭惡紅果果地擺在了秦未瑟的麵前。
秦未瑟突然閉上了嘴,雙眼通紅,不服氣和憤怒充斥在她那原本裝著淚水的眼睛裡。
薑維匆匆從醫院外跑了進來,扯著喻九墨向後退了幾步。
“我說,有錢人了不起啊?進了醫院和個潑婦一樣各種罵臟話,都是女人能不能尊重一下其他女性啊?”
“好了,維維!”喻九墨拉扯著薑維,不讓她再說過分的話。
陸家有著他們醫院的VIP,她們隻是在醫院工作的人,說白了就是打工的,醫院得罪不起這些有錢人,最後隻會拿她們開刀。
可是薑維卻像是不怕似的,依舊不停地說著,像是機關槍一樣。
“而且你自己看不住你老公你跑我們這兒撒什麼野啊?有本事和你老公橫去呀!我們小墨怎麼你了?明明什麼都沒乾,被你罵還要被你打!我告訴你我都錄下來了!我等會兒就放到網上去!我看看網上的這些網友是怎麼評論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是不是都這麼沒素質!”
被薑維這麼一說,其他人都開始低聲討論起來,反正沒有人站出來替秦未瑟說話的,都是些想看笑話的。
“對不起,是我的妻子打擾到各位了,造成的損失我會聯係院方然後做出相應的賠償。”
說完,秦未瑟就被陸羽凡拉著離開了醫院,兩個人到了地下車庫,陸羽凡直接抽出自己被秦未瑟死死抱著的胳膊,然後反手就給了秦未瑟一巴掌。
“我給你臉了嗎?恩?誰讓你去找喻九墨的麻煩的?”
“羽凡,你現在是我的老公,她還恬不知恥的勾引你!你們倆昨天去酒店我不信你們倆沒發生什麼!”秦未瑟捂著自己的臉,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委屈。
可是陸羽凡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他冷笑一聲,就像是看一個最卑賤的戲子一樣看著秦未瑟。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恬不知恥地上了我的床,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偷偷懷了我的孩子,又不知道是誰恬不知恥地去了陸家,恬不知恥地逼著我的父母讓我和小墨分手,娶了你。”
“誰都可能有資格去說喻九墨的不是,就你沒有資格!我警告你秦未瑟,你最好現在安分點,不要再給我添亂子,不然我會把你趕出陸家,我陸羽凡說得出做得到!”
“不不,羽凡,我錯了,我再也不會來找喻九墨的麻煩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秦未瑟慌了,她好不容易才進的豪門陸家,如果就這樣被陸羽凡踢出陸家,她不甘心!
“那你就最好聽話一點。”
陸羽凡頭也沒回地徑直離開,留下表情扭曲的秦未瑟一個人在地下車庫裡。
他能來醫院在情況還沒到最糟糕的時候把秦未瑟帶走,其實還是薑維給他打的電話,說他的妻子去醫院鬨事了。
他意識到大事不好了,所以趕忙開車來了醫院,一到醫院,就看到秦未瑟給了喻九墨一巴掌,他心裡頓時火冒三丈。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自己約喻九墨的事情,昨天明明誰都沒給說。
陸羽凡眼裡藏著暗濤,他敲著方向盤暗罵了一聲。
另一邊,醫院辦公室裡,薑維正在給喻九墨上藥。
“那個女人還真狠啊,居然對你下這麼重的手。”薑維一邊‘嘖嘖’著一邊給喻九墨抹藥。
喻九墨‘嘶’了一聲,然後說道:“你也挺狠的,居然還拍視頻了。”
薑維撇嘴:“我才沒有,我是嚇唬他們倆呢,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來你奶奶頭上撒尿來了,還真是不怕死。”
“陸羽凡是你打電話叫來的吧?”
看著喻九墨已經洞悉一切的眼神,薑維也沒否認,她‘恩’了一下,然後又道:“如果我不叫來,那個秦未瑟絕對會把你拉到院長辦公室,逼著院長開除你的。”
喻九墨歎口氣,“其實還是謝謝你。”
“早知道就不把你叫來了,還讓你被那個女人打……”
“隻是小傷,問題不大,不過估計等會兒院長會把咱們倆叫去問話,你想好怎麼說了嗎?”
“能怎麼說?實話實說唄,院長一直沒出麵是因為這件事還鬨得不是特彆大,他那兒好過關的沒事兒。”
看著薑維無所謂的態度,喻九墨還有點羨慕對方這麼灑脫帥氣的個性,自己是萬萬做不到的。
“反正是他們理虧,你也彆怕,有我呢。”
薑維放好藥箱,然後衝喻九墨爽朗一笑,喻九墨也跟著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了。
“喻醫生,薑醫生,院長找你們。”
“好嘞,我們這就來。”薑維道。
喻九墨和薑維到了辦公室,院長也沒說什麼,隻是說以後和客戶病患聯係的時候要注意一些,然後能留下一些錄音什麼的證據最好,省得以後有人再來鬨事。
說完,便讓喻九墨和薑維出去了。
喻九墨掐了一下薑維,薑維嚎叫出聲:“哇,你乾嘛啊?”
“疼嗎?”喻九墨問。
“廢話,肯定疼啊!”薑維委屈巴巴地揉著自己被掐了的地方。
喻九墨懷疑地看了眼院長辦公室的門,然後對薑維說:“那就不是幻覺,院長居然沒有罵人?”
“他乾嘛要罵你?本來就不是你的錯,是那個秦未瑟一直在血口噴人好吧!”
喻九墨心說也對,本來就不是她的問題。
不過到底是誰把陸羽凡預約了她的號的消息說給秦未瑟的?
喻九墨一邊走一邊問旁邊的薑維:“維維,你說誰最有可能把昨天晚上的事說出去的?”
薑維眼珠一轉,正好看到了不遠處一個穿著白大褂和黑色鉛筆裙的女人正在彎腰詢問著輪椅上的病人。
“我估計啊,八成是她。”薑維努努嘴,示意喻九墨朝她示意的方向看去。
方賽越?會是她嗎?
喻九墨心裡其實有了一個答案。
方賽越和她都是心理科的醫生,本來就是存在競爭關係的,現在好多病患都是點明讓她當心理醫生,之前的陸家,還有現在的顧家。
方賽越一心想當主任,可是卻有她這麼一座大山在,所以肯定會想一些手段來對付她。
“不管是不是,現在這件事也算是結束了,以後如果陸家的人來預約你就直接說我現在在給顧家做私人心理醫生,沒有時間,讓他們另找人。”
“明白明白。”
喻九墨開著李嬸的小電動汽車回彆墅的路上,車卻突然沒電了。
這條路上車輛稀少,喻九墨下了車以後看著停在路邊的電動汽車感覺頭都大了。
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什麼倒黴事都能讓她遇到。
實在沒辦法,她隻能給顧言清打了個電話尋求幫助。
大概過了二十來分鐘,顧言清派的人到了。
車上下來一個男人,說是顧言清的秘書,叫戴孜。
“喻醫生先上車吧,這輛電動汽車我已經聯係人了,到時候會過來拖走。”
“隻是沒電了而已,送去充電就好了。”喻九墨道。
“好的,謝謝提醒。”
喻九墨上了車,戴孜把人送到了彆墅,便走了。
李嬸正好在做飯,喻九墨脫了外套打算去幫忙的,可是卻發現自己的外套手肘處的地方破了個洞。
好吧,她唯一的一件長外套就因為那個秦未瑟這樣報廢了。
不過喻九墨不打算扔了,反正縫縫補補還能穿。
她找李嬸要了寫針線,便坐在自己房間裡開始對著那個洞縫縫補補了起來。
好在大學的時候經常做一些針線活,所以現在手還不生,縫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著的門上倚著一個人,喻九墨剛抬頭看到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站在這兒的?”喻九墨咬斷黑線,然後把針插在了線團上。
“你臉怎麼了?”顧鈺反而是先關心起了喻九墨起來。
喻九墨下意識地碰了碰自己的嘴角,雖然之前在醫院上了藥,可是還是有些腫痛。
她笑了笑,說道:“沒事,摔了一跤。”
摔一跤能把嘴角摔破皮而其他地方沒事?而且看喻九墨的左半邊張臉都腫了,這可不像是摔跤摔出來的。
“李嬸把飯做好了。”
顧鈺說完,就走了。
喻九墨把東西收拾好,然後就出去吃飯了。
飯桌上的時候,喻九墨問李嬸有沒有什麼花種或者是其他植物的種子。
李嬸問:“喻醫生要種子乾什麼?”
“我前幾天看彆墅後麵有一個荒廢的小花園,我想種一些植物,打開窗戶看到的時候也能心情好些。”
“我去倉庫找找吧,我記得好像有的。”
“謝謝你李嬸。”
喻九墨扭頭去看一直默默吃飯不說話的顧鈺,“要不要下午和我去小花園翻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