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白馬無庸知道自家至尊的處境危險,居然這麼胡鬨,跟地球防護罩連接在一起,是嫌棄命長麼?
所以,不管怎麼說,這個人都救了自己的至尊。
給錢咯。
即墨中央伸出一隻手指。
白馬無庸剛換上的笑容凝固:“什麼!一千?”
即墨中央的手指輕輕擺動。
“一萬!!!!”白馬無庸一口氣差點沒吸上來:“少爺,你才消失了八個小時,都還不夠法定的報失蹤時間,你怎麼欠了人家那麼多,你是奪人節操了,還是燒人房子了?”
隨著白馬無庸的聲音節節拔高,即墨中央把鐘琉璃往前一推:“有問題找她。”
鐘琉璃唇角一鉤:“怎麼?想賴賬?”
白馬無庸喜出望外:“可以嗎?”
鐘琉璃微笑點頭:“可以。但是他也不用走了。”
無辜被點名的即墨中央:“我可以不走的。”
白馬無庸笑咪。咪地看著即墨中央——你丫的,我大異能帝國,沒有你不能轉了啊。
即墨中央打了個冷顫,白馬無庸的笑容分明麵裡藏刀,殺人不見血。
白馬無庸對鐘琉璃笑得傾國傾城,不斷地眨眼睛:“要不,打個折唄。”什麼時候他要出賣色相了,幸好,他還是有點的。
鐘琉璃:“……你朋友眼睛沒事吧?”
即墨中央:“……額,大概是剛做手術,沒好吧?”
即墨中央看這白馬無庸,丟臉丟到家了,不舍得花錢就算了,你他麼也勾引的好一點啊!
他當機立斷,拍案而起: “白馬無庸,給錢,走人。”
心破碎的聲音——白馬無庸苦笑著看即墨中央,你確定?
即墨中央點頭,打開門徑直走了出去。
“我沒帶那麼多錢。”白馬無庸垂死掙紮。
“沒事,可以刷卡。”鐘琉璃風雲不驚。
白馬無庸:“……”你強。
在交易完成的瞬間,白馬無庸看到毛爺爺歡樂地離他而去。
鐘琉璃禮貌地伸出手:“希望下次有機會合作。”
白馬無庸微笑地握住:“一定沒有。”
即墨中央又走進來,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對白馬無庸:“走吧。”
鐘琉璃打開桌子上的東西,水晶蝦餃?
門外的車聲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夜色。
鐘琉璃莞爾,那個少年人,倒是挺貼心的,給錢也大方。
心情好像不賴,找秋善水出來聊天吧,說不定她可以算出那個什麼少年的身份。
鐘琉璃拿起電話,笑意頓在唇角。
啊拉~她電話欠費。
剛剛那個人明顯沒有打通電話呢?
唉,果然不是簡單人啊……
……
“至尊,你最近身體透支,可不可以不要亂跑?”一上車白馬無庸便開始絮絮叨叨:“若有下次,我必定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即墨中央很想很想捂住耳朵,但是好像有點不厚道啊,沒事,咱們悄悄用個異能堵住耳朵吧……
“不準用異能術!”車裡響起白馬無庸的咆哮。
即墨中央苦著一張臉,我這不還沒用嗎?
“白馬無庸,不見的是我的姐姐。”所以,他出來找姐姐,不小心被魔盯上,很正常吧?
一瞬間,車裡安靜下來。
白馬無庸看著即墨中央疲倦的樣子,默默地歎氣:“至尊,我很抱歉,但是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白馬無庸願意儘一切的力量,來找到即墨嫣然。”
“我明白。”即墨中央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她怎麼突然跑出即墨島呢?不過有汝嫣天衣保護她,她暫時不會有危險,而且他還可以感應到她的心跳,不是嗎?
“至尊,讓白馬無庸寸步不離地保護你吧。”白馬無庸凝重地說。
即墨中央扯出笑容:“我有那麼弱嗎?而且你還要守護異能博物館啊,我的異能示數是兩個太陽,這麼高的異能示數需要誰的保護嗎?在魔籠罩的絕望陰雲裡,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強大的領導者,而不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至尊。況且我一直都獨來獨往,身邊不可能多幾個保鏢,這會引起懷疑的。”
“至尊!”
即墨中央閉上眼睛:“彆說了,我自有打算。我答應你,我不會有事。”
能夠名正言順地呆在至尊身邊,又不可以打著保鏢的名義,除了女朋友還有什麼啊?!
隻是各大異能家族中,沒有哪個女戰士的異能示數,能達到一個太陽的呀。
嗯,除了南方守護者,妖妖,不過……那是個難搞的貨色,而且一心一意喜歡了西方守護者——萬俟空桐。
就算真的找到了合適的女子,又該怎麼跟那女子說呢?
照實說的話,又多了一個人知道秘密了。
而且,他堂堂至尊,還真不知道如何躲在一個女子後麵。
這些他都可以忍,問題是目前真沒有人選。
不強大的人跟著他就是送死。
“白馬無庸,異能使者中有沒有人叫鐘琉璃,她用的是七星龍淵劍。”
“至尊,光聽名字就不是異能使者啦。”他們異能行者,都是複姓。當然,不是複姓,就是異能行者的。
“我知道,可能是化名,你去查查。”即墨中央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不再說話,實在有些累了。
……
與此同時,北方守護者。
樂正百裡雙手插在褲袋中,慢慢地踱著著步伐,地球防護罩最近很少出岔子了,除魔大軍也集結完畢,目前正在訓練。
但是,裝備……
除魔若有過硬的裝備,便可增加勝算。
可是,在不久前的某個夜晚,當烏雲遮住月亮,血腥的味道開始彌漫,異能界的著名兵器工匠大都被滿族滅門。
這是魔的挑戰。
新任至尊找過他密談,他表示裝備一定要有,因為良好的裝備,可以在大規模的戰鬥中爭取到一點點優勢。
當魔傾城而出時,他們身上的磁場會乾擾異能使者,那些異能示數低或者心無正氣的異能使者容易被同化。
如此循環,我方信心會不斷受挫,魔的數量會不斷增加。
這場仗,遲早會全軍覆沒。
樂正百裡心事重重地坐在石板凳上,雙手交握額前。
現在兵器工匠都不願意出手,唯恐遭來魔界的報複。
該死,千百名工匠的死亡,給其他人帶來的是恐懼,而不是憤怒。
那一滴滴冷卻的熱血,也冷卻了幸存工匠的希望,那一寸寸蒼白的生命,也蒼白工匠的忠烈。
裝備一定要有,不擇手段也得有。
樂正百裡暗暗握住拳頭,青筋緩緩浮起。
今日已經和手下整理出幸存工匠的名單。明日便去找幸存的工匠吧。
雜亂的思緒在腦海中穿梭。
眼皮沉重。
他最近,休息得太少了。
以至於,走在路上,坐了張凳子,都忍不住睡著了。
……
很吵!
就像雨水拍打者樹木和地麵。
下雨了?
樂正百裡緩緩睜開眼睛,他沒有感覺到雨水,但他感覺到後麵有人。
樂正百裡握緊拳頭,聲音平淡無波:“你是誰?”
“你醒了?”即墨嫣然一笑,倒還真是有緣,她剛離家,就在路上遇到了樂正百裡。
“嗯,我不睜著眼睛睡覺。”
“……”
“大叔,你是流浪漢嗎?”
大叔?流浪漢?他哪點像像像像?!!樂正百裡扶額搖頭。
“那你哪來回哪去,這石凳是我的地盤。”即墨嫣然說得很拽,就像試一下樂正百裡的心性。
樂正百裡站起來回身看那少年,十八九的模樣,清秀俊朗,雙眼倔強而乾淨,臉上帶著拽拽的笑:“下次直接叫醒我就好了。”何必特意撐著傘,搞得好詭異啊。樂正百裡看著少年的傘,長得真花俏和……雷人,傘上開滿繁花,而且還是粉紅色的?
——騷年,你哪hold得住這麼風·騷的傘。
即墨嫣然凶狠地蹙眉:“我高興。”
樂正百裡有些好笑,裝凶不是你的錯,長得沒天分也不是你的錯,撐把粉撲撲的傘來裝凶,真你的錯了:“那你是流浪漢嗎?”
“對,發揮你那豐富的想象力同情我吧。”即墨嫣然不屑地笑,誠誠懇懇的詢問,不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拯救欲嗎?
樂正百裡沒有動怒:“你誤會我了。”
即墨嫣然一臉鄙視的敷衍:“對,誤會你了,不好意思。”
真是滿身是刺啊,樂正百裡真誠地笑:“我隻是想謝謝你。”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幫她撐傘了。
好了,他該回家休息休息。
他轉身就走。
即墨嫣然看著樂正百裡漸行漸遠的身影和默默變大的雨,算了,哥幫人幫到底,送大叔送到家。
“大叔,我送你到家吧。”
……
一隻白貓安靜的窩在樂正百裡懷中,優雅地舔著自己的毛發。
即墨嫣然跳跳眉,這畫風怎麼不對啊?
茶煙綠。
“謝謝大叔請我喝茶。”即墨嫣然細細地品茶:“大叔,你家的龍井真正。”
樂正百裡將一條毛巾遞給少年:“我姓百,單名裡。”
“我叫墨跡。”即墨嫣然知道,他們異能行者,有時候,在人類中生活,會用化名。
所以,她也化一個。 \t
“墨跡?磨嘰?”
即墨嫣然,哦不,墨跡不甚在意:“很多人都弄錯。大叔你一個人住嗎?”那麼大的房子,怎麼沒個鬼影。
“是啊,所以你要不要住?”樂正百裡隻覺得,這個少年很可憐啊。年紀小小,就在外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