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廚房、宅內的掃灑、府上的采辦、庫房的看管,這些奴才們一個個都丟下自己手裡的活,恐怕會出亂子。畢竟霄王府裡,幾百號人,都一下午不乾活,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劉婆子耷拉著眼皮,小嘴微抿,話語間有些嚴苛。
賽月瞅著劉婆子,絲毫不給對方留臉的回懟道:“這麼大的一個王府,隻是來給我磕個頭就會生亂?若真是這樣,不僅府中的奴才們都是廢物,就連後宅的管事,也是個庸才。”
這些年在霄王府,誰看到劉婆子不是笑臉相迎,當麵被人罵是庸才,劉婆子差點沒氣暈過去。
肖管家轉頭,那雙利目狠狠的瞪了一眼劉婆子,示意對方彆再得寸進尺,再怎麼說,賽月如今也是正兒八經的霄王妃。
劉婆子動了動嘴,終究沒敢再說些什麼。
肖管家站在賽月的身邊,從容不迫的說道:“這樣吧,下午未時叫府中的人分兩批來,每個地方的奴才,來一半走一半,王妃覺得如何?”
“就依肖管家的法子。”
“那就請府中的管事們領著各自的人手,先給王妃磕頭,然後在請廚房的人過來……”肖管家快速的安排著,賽月點頭同意。
“覲見的順序,就按照我肖管家說的辦。”說完後,賽月把名冊遞回到管家的手中。
“王妃這是……”
“我也不和肖管家繞圈子,府中下人有不少懶惰成性,自王爺昏迷之後就認不清自己的主子是誰,這種奴才實在沒有留著的必要。”
賽月直勾勾的看著肖管家的眼睛,她這話說的,明顯是意有所指。
“王妃這是打算發賣一批下人?”肖管家看著自己手中的花名冊,多少理會了一些賽月的心思。
“無用之人,留著百害無一利,隻是我進府的時間不久,有些事情看的不如肖伯透徹,趕人的時候還需要肖伯多多提點。”
賽月淡淡的笑著,也不再冷冰冰的喊著什麼肖管家。
“王妃先休息一會兒,老奴知道該怎麼做了。”肖管家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嘴上先答應下來。
肖管家退了出去,而賽月也揮了揮手,叫房內所有的丫鬟們都出去,這裡留她自己伺候王爺就行。
劉婆子帶著自己的心腹,氣急敗壞的走了,賽采原本就不想伺候賽月,既然能偷懶,她乾嘛要留下!
賽月起身走到霄王身邊,她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胸肌,還裝出一副小可憐的模樣:“這次我出手幫你清理後宅,估計會得罪不少人,搞不好還會被皇上記恨上。”
賽月趁機邀功,開玩笑,有一丁丁抱大腿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
此時的晏興霄嚴重懷疑,賽月這個女人,不是皇上故意送過來折騰自己,就是天上派來磨練自己的。
一天到晚,但凡屋子裡沒其他人,賽月就開始碎碎念,念叨的晏興霄腦袋嗡嗡作響。
而且這女人嘴上念叨著,手也不閒著,不是摸他的臉,就是戳他的胸。
連一個病人都能下得去手,邊塞女子都這麼色急嗎?
賽月絲毫不懂什麼叫見好就收,小手還在勇於探索,往下摸到了八塊腹肌,她的小手還在腹肌上流連忘返。
這弄得晏興霄十分懷疑,賽月態度大轉變,就是想貪圖自己的美色!
賽月可不覺得有啥不好意思的,自己又沒摸彆人,這床上躺的是她老爺們,肉現在還吃不到嘴裡,難道還不能摸摸解解饞啊。
“夫君,等你醒來以後,可一定要保護好我。能遇見一個願意豁出性命保護你的女人可不多,你要好好珍惜,像我這樣的妻子很罕見的。”
賽月厚著臉,孜孜不倦的推銷著自己。
而晏興霄壓根就沒去細聽賽月說了些什麼,他在心裡暗自發誓,如果這死女人再往下摸,自己絕對二話不說,下狠手敲暈對方。
反正事情已經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他早醒一天,晚醒一天的,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彆!
好在賽月沒有做出更過分的事情,晏興霄一直吊著的心,這才慢慢的放鬆下來。
等肖伯在約定的時辰前後來請賽月的時,賽月正乖乖的給霄王按摩呢。
肖伯還在心中感歎著,自家主子的魅力就是大,即便受傷昏迷了,也依舊寶刀不老,不過一晚上的功夫,就能叫邊塞公主自願侍奉。
隻是這女人,究竟是被王爺的美色所迷惑,還是受彆人指使,就不確定了。
“王妃,時辰到了,奴才們都在外麵候著,等著拜見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