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出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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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胡悅梨這邊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何之庭的電話,電話裡,兩個人沒怎麼多說兩句,何之庭隻是淡淡的說了有人找胡悅梨拍攝廣告的事情,胡悅梨激動的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穿衣打扮僅僅花了十分鐘的時間,就趕忙坐著何之庭派來的助理的車,趕到了廣告的拍攝場地。

這可是她複出以後真正意義上的登上大熒幕,儘管隻是一個廣告,可她也還是想要好好表現,不給任何人添麻煩。

可往往當你十分期待,並且覺得自己能夠順利的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往往老天都會與你背道而馳,它都會給你設計種種關卡。

比如這次的廣告拍攝,胡悅梨就沒有感到那麼的愉快,三年前她都那麼輕鬆的拍下了一部瞬間爆紅的電視劇,一個小廣告算得了什麼,可這次,還真就不如她的意。

在片場,不斷的有人吆喝著她做這個做那個,端茶送水,訂盒飯,甚至連快遞都要她去拿,她實在是不懂自己到底哪裡等罪了這幫子人啊?要這麼來整她。

好歹,她原來可是一個大名鼎鼎的女明星,紅極一時,把當時的一群小花可全都給踹下去了。

胡悅梨哪裡知道,現在不斷找她茬兒的人也恰恰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女人常常都是善妒的角色,碰到比自己長的漂亮的,比自己演技好的,比自己各方麵都優秀的不止一星半點的,就恨不得讓對方立刻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真的是太可怕了。

但是胡悅梨意外的沒有任何怨言,她非常懂,現在有很多人就是故意給她使絆子,就希望她可以就此為難,退出這個劇組。可她才不會呢,胡悅梨天生反骨,背脊有“逆鱗”,你越是這樣想讓她服軟,她就越是不會退縮,反而越戰越勇。

這天剛剛拍攝到一半,胡悅梨幫劇組的人拿完了快遞,就坐在一旁等待著自己的下一場戲,下一場需要有人在自己的肩膀上重重的打上一下,這種帶有危險性的舉動當然都是不會真拍的,比如,使用一些道具啊什麼的。

“來來來,各部門準備!”胡悅梨這還剛剛喝了一口水呢,就被導演的聲音嚇得差點給噴了出來,趕緊做好了準備,站立到了機位一邊。

“3、2、1、開始!”導演一聲令下,板子一打,一根黑棕色的木製棍棒就要向胡悅梨白皙的手臂上打過來。

胡悅梨伸出手,眼睛微閉,但卻是立刻的,從她口裡發出了一絲極為痛苦的尖叫聲:“啊!”隨即就捂住了自己已經瞬間被棍子打的發青的手臂,倒在了地上,眉頭和眼睛都緊緊閉了起來,死命咬著牙齒,整張臉的五官就聚集在了一起,看著十分痛苦。

“怎麼了?”導演突然從不遠處的導演椅子上站了起來,驚慌失措的跑向胡悅梨身邊,看到了她白皙的胳膊有一處應發紫,她的額頭上也已經滲出了一絲絲的冷汗,就趕忙站起來,格外的氣憤,大聲喊道,“道具呢!道具你tm給我過來!這什麼棍子?”

道具組一個小胖子男孩兒趕忙跑了過來,手足無措的望著導演:“導演,我在這兒呢。”

“你tm是怎麼管道具的?假棍子呢?去哪兒了?!”說著,一腳毫不客氣的踹向了大胖子的身體,可看著胖子絲毫沒動,自己倒是差點踉蹌一下,更加憤怒了。

“導演,胡小姐好像有點叫不醒了!”這時,邊邊上的工作人員突然焦急的叫著導演。

“那還愣著乾什麼!趕緊給我打120啊!”要知道這個可是何之庭給塞到他的劇組裡的,可想而知這小姑奶奶的身份地位有多麼重要。

120很快就到了,眾人小心翼翼的把胡悅梨抬上了擔架,送上了救護車。

“謝謝啊。”胡悅梨按住了自己的手臂,溫聲對著自己眼前的護士說道。

“沒事的,應該做的。”護士笑盈盈的,“你這個手臂我已經上了藥了,千萬要記住不能沾水,否則傷口感染了就更麻煩了。”

“好的,謝謝您了。麻煩您了。”

“沒事。”護士小姐姐快速的清理著床邊的一些醫用器材,放到了托盤裡,正準備出去,就被猛然間的開門聲給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樣?沒事吧?”門口處是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微微喘著氣,仿佛是快步跑過來的一樣,看著很著急,語氣裡不並聽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生氣。

護士小姐看著眼前倆人的關係有些微微的不太對頭,為了不讓自己惹禍上身,趕緊端著小盤子出去了。

這不算大的空間內瞬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大眼瞪著大小眼,兩人一時之間竟然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後還是何之庭緩步邁著自己的腳步,走到胡悅梨的窗前,低頭垂眸間看向她:“誰弄的?”

“我…沒事,這就一點兒小事兒…”胡悅梨並不想把事情鬨大,更何況她自己一個人可以處理好,如果換做是何之庭,又不知道該惹出多少麻煩事兒了。

“我問你誰弄的。”何之庭沒有理睬她,隻是堅持的說著這句話,胡悅梨看著他垂在一旁的手青筋都凸了起來,看著怪嚇人的。

“我都說了沒事了…”話語間微微有些無措。

何之庭看著她這副樣子,無話可說,滿心隻剩下惱怒和懊悔,沒再多說一句話,也沒再多看她一眼,轉身就離開了病房間,大步流星的開著車,超片場駛去。

“哎呦,嗬嗬,何總,您怎麼來了。”這個拍攝廣告的導演隻是個小導演,常年混跡在演藝圈,卻隻能拍拍一些小廣告,何之庭本來就對他不屑一顧,可要是找一些很有名的導演,以胡悅梨的聰明腦子,一下子就能想到是誰在背地裡默默的幫助她。

可誰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眼眸看向麵前的小導演,陰鷙的眼神直勾勾的掃向他。

導演見到何之庭來了,一下子嚇得都快大小便失禁了,他當然清楚何之庭是因為什麼才來的,不由得狗腿的迎了上去:“何總,胡小姐怎麼樣了,沒事了吧?我告訴您,這都怪我們組的道具,他沒好好擺放著木棍,搞得組裡的有些心腸惡毒的小姑娘就把這道具拿來給換掉了,才害得胡小姐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心腸惡毒的小姑娘?”何之庭粗著嗓音重複了一句。

“對,您放心,我立馬就把她給炒了,保證不再讓她出現在胡小姐的視線裡。”導演點頭哈腰的,就差沒給何之庭給跪下了。

“炒魷魚倒是不必了。“何之庭溫聲開著口,嘴角勾勒著一股子不知名的笑容,隻聽得他又緩緩出聲道,“胡悅梨受了什麼傷害,就乘以十倍的傷害返還給她吧。”

說著,還笑著緩步走到了導演的身旁,低垂著頭,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這個人還是很仁慈的,畢竟人家小姑娘是初出茅廬的新人嘛,你就這樣直接把人家的前途給毀了,未免太不人道了,對吧。”

“誒,誒 。”導演低著頭,使勁的點了點頭,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絲絲的虛汗,不由得伸出手拂去了一些,“還沒聽到?還不乾淨下去辦?”

小助手有些猶豫,但看著何之庭這幅勢必要報複的陰鷙麵孔,也就沒再說什麼了,點頭哈腰的趕忙下去。

導演還有些後怕,身體是止不住的打著冷顫,。這還叫人道,那請問,不人道在何之庭的心目中得什麼樣子啊?胡悅梨那一棍子就把手臂給打成了那個樣子,要論十棍子下去,這人還能要嗎?

導演悄悄的抬起頭,看著遠處那個正在看著眯眼“欣賞”著小演員被人打手臂的場景,還微微笑著,後背止不住的滲出一絲又一絲的冷汗,盤算著以後可千萬不能惹到這個魔鬼,不然還真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當然,更不能惹到胡悅梨,看樣子,這女人就是何之庭的命根子啊。

這天早上,母親就即將要遠離中國的故土,踏上前往遙遠的西方的旅程,胡悅梨心裡邊是止不住的想要挽留,極度的不舍。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夠自私的將母親扣留在這裡,母親有著足夠的理由可以說服她。

因為手臂還沒有恢複,仍舊整天一個人呆在這充滿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裡,所以沒有辦法送母親到機場,不免覺得有些惋惜。

打了個電話給助手,讓他代替自己將母親送進了機場,看著母親的飛機安全的飛上了明亮的天空之後,就掛了電話。

隨即就是一個人,呆在這空蕩蕩的房間內,抬眼看向窗外,桂花一片片的掉落,由記得那時,與母親回到故土時,夏日炎炎,知了還在 樹枝上不停的叫著,一眼望去,滿池塘開著的也都是美麗的荷花,而待到秋收之際時,卻和母親分離了。

何之庭來到病房門外時就看見的是這樣一副場景,隻是他沒有去打擾,而是靜靜的看著胡悅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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