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婆抽出三根香,點燃後,在胸前環繞了三圈,插入鎏金香爐內,虔誠的拜了幾拜之後,才轉身對三哥說道:“娃子這個傷,我知道是誰傷的,但是我隻能暫時壓製住它的毒性,想要根治的話,你需要去找一個人。”
“找誰?”我們三個異口同聲的問道。
隱婆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玉簪,走到三哥跟前頓了一下,繼而轉手把玉簪交給了我。
“隱婆,你給我乾嘛?”我不解的問道。
“這事隻有你辦的到,那拿著這枚玉簪,請到它的主人來救娃子,興許他還能活命。”隱婆一臉嚴肅的說道。
“為什麼不讓我去?”三哥救子心切的問道。
“時機不到,你忍了這麼些年,甘心功虧一簣嗎?”
三哥剛剛升起的殺意,竟然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可是我要到哪去找它的主人?”我一臉懵逼的問道。
隱婆淡然一笑,指了指站在我身邊的李君羨道:“他知道,你跟他一塊去。”
此時的隱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隱世高手,運籌帷幄,決勝千裡。
李君羨淡然的點了點頭,走到我身邊,冷冷的說了一句:“明天早上,跟我去一趟。”
狗子的傷勢暫時被隱婆給控製住了,三哥在那守護著自己的兒子,至於李君羨,讓我跟他去一趟,去哪我也不知道,也不敢問。
清晨的陽光夾雜著露水照射進來,本想著去看一下老爸再走,可是雞叫頭遍的時候,我就被李君羨給拎了起來。
“大哥,你帶我去哪啊?”我沒好氣的說道。
“去神女溝。”
我聽說過九寨溝,至於什麼神女溝真是聞所未聞。
“神女溝,有救狗子的人嗎?”
李君羨一副鄙視傻子的表情,也不屑的搭理我,就拉著我去了車站,買了兩張去雲南的票。
到站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我們站在空無一人的街上,接受著夜風的侵襲。
我看了看李君羨,他一副老天爺老大,他老二的表情,不可一世的繼續向前走著,我快步追上他,有點不耐煩的說道:“大哥,咱們不是要去神女溝嗎?來這乾嘛?”
“你能買到去神女溝的票嗎?”李君羨淡淡的說道,把我給噎的無話可說。
據李君羨說,神女溝是在雲南邊境一個特彆偏僻的小村子,村子裡隻有女人沒有男人,活脫脫的就是現實版的女兒國,不過神女溝的一位聖者神女曾經跟一個男人差點結婚,後來被族內長老阻攔,神女無奈回村,永久避世不出。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個?”我不可思議的問道。
“信不信由你,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不是你不知道的,就不存在的。”
我跟著李君羨繼續向前走著,終於在街頭發現了一家酒店,這家酒店的裝修很彆致,店前掛了一盞青燈,門口兩側放著兩尊金吼凶獸,李君羨看了一眼這布置,嘴角掛起一絲冷笑,繼而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我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店內老板正歪著頭躺在櫃台上,見人來了,就露出一副如紙人版陰慘慘的笑容。
店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禿頭男人,麵黃肌瘦,顴骨奇高,而且下巴上還留著一小撮山羊胡子。
“兩位爺,住店嗎?”聲音尖銳的如針尖刺肉般讓人難受。
“嗯,開一間房。”李君羨冷冷的說道。
老板也沒讓我們出示身份證,徑直從腰間取下一枚鑰匙,笑嘻嘻遞到李君羨跟前:“在三樓,天字房,二位爺,請。”
李君羨隨手接過鑰匙,往前走了兩步,又猛地回頭看向老板道:“你家店睡覺清淨不?”
“清淨的很,爺爺放心。”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家店,裝修采用的統一色調都是黑色,給人一種特彆壓抑的感覺,且店內充斥著一股肅殺之氣。
我跟著李君羨上了三樓,天字間,剛推開門,一股惡臭發黴的氣味,撲麵而來。
“這什麼玩意啊,這麼嗆人?”
李君羨反倒是絲毫沒受影響,他走進屋內,在牆壁和地上都敲了幾下,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對我說道:“等會聽見什麼聲音,一定彆慌。”
“這地方會有什麼聲音?”我一臉懵逼的問道。
“你累了就先睡吧,等會有動靜了,你在起來也不遲。”李君羨淡淡的說道。
“且,不管你了,先睡。”
我沒有過多的搭理他,就往床上一躺,沒過一會就睡著了,可是到後半夜的時候,突然一陣特彆的淒厲的小孩哭聲,把我從夢裡麵給驚醒了,我猛地坐了起來,緩了緩神,那哭聲還早。
李君羨回過頭看著我,我們兩個目光對視,他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了數聲。
“大哥,這怎麼會有小孩子的哭聲呢?”
“我剛才怎麼跟你說的?彆慌,鎮定。”
李君羨話音未落,那小孩子的哭聲就愈加的慘烈了,聽著像是從地下傳來的。
我們兩個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聚焦在那塊畫著七星鎖棺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