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何瀟身為何唯興的姐姐,為什麼要給我這樣一張紙條。
難道真的如同我之前猜測的那樣,他一直在虐待何瀟?
忽地,我想起剛剛何唯興要去拉何瀟的手時,何瀟有一個下意識縮手的小動作。
當時我以為何瀟是因為害羞才這樣,但是現在想來,那應該是因為害怕,這也從側麵證實了我的猜測。
而且這讓我聯想起了那兩起案件,何唯興在案件發生後之所以能創作出名作,會不會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隱藏很深的變態,所以才能臨危不亂,捕捉那驚人的瞬間?
就在我以為自己已經認清何唯興真麵目的時候,下一刻,何唯興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你在看什麼?”
我心中一驚,一個小動作將紙條塞進衣袖當中,轉身對他露出笑容:
“沒什麼,我隻是在低頭思考,回去之後的報道該怎麼寫。”
何唯興卻用懷疑的目光在我和何瀟之間掃視,忽地,他猛地拉住我的手放到他麵前。
然而我的手掌上空無一物。
何唯興這才鬆開我的手,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周記者,我實在是很喜歡你,所以忍不住唐突了佳人。
“所以對於我之前的邀請,你考慮地怎麼樣了?”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暗暗為自己的機靈點讚。
表麵上裝出一副為難姿態:“不好意思哈何大畫家,我其實很想跟你一起去,但是關於你的這篇報導,上司要求我儘快交稿。
“沒辦法,乾我們記者這一行,時效就是一切。”
何唯興點頭表示理解:“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期待下次的見麵。”
說著,他熱情地送我離開。
在轉身的刹那,我下意識瞄了一眼何瀟。
我看懂了她的眼神,她在暗示我趕緊走,永遠不要再回來。
這讓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拯救何瀟脫離何唯興的魔爪。
而我也正是這樣做的,從何唯興家離開之後,我第一時間撥打了報警電話,告訴警方,知名畫家何唯興有虐待其姐姐何瀟的嫌疑。
然而警方的回複卻大大出乎我的預料。
接到報案後,他們第一時間趕到何唯興家訊問。
但是經過女警檢查,何瀟身上並沒有任何受虐的痕跡,而且當著警察的麵,何瀟沒有指控何唯興虐待她,反而聲稱他們姐弟關係良好。
這樣的結果讓我有些懵逼,但我仍然沒有放下對何唯興的懷疑。
何瀟那天提醒我逃離,說明何唯興絕對有問題。
不是對何瀟施虐的話,那應該就是其他方麵。
我因此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去見何唯興。
然而就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二天,何唯興卻主動找上門來。
當天晚上,我下班回家,看到他正悠閒地站在我家門口,分明是在等我。
看到他的第一時間,我下意識轉身就走。
然而何唯興已經發現我了,開口叫住了我:
“周小姐,昨天是你報警說我虐待我姐姐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