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姐姐和鄭昕澤結婚七周年的紀念日,姐姐高興地打電話告訴我,鄭昕澤回心轉意了,親自下廚為她做燭光晚餐。
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
因為在那之前不久,鄭昕澤第六次跟姐姐提出了離婚,這種態度的突然轉變,必然意味著有問題。
我讓姐姐小心,不要吃鄭昕澤做的飯菜,但是姐姐不聽,她還說我多心了。
我放心不下姐姐,趕緊開車趕了過去。
雖然我有姐姐寄給我的鑰匙,但在那之前,因為對男人的厭惡,我一直沒有去過姐姐家裡。
然而當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從窗戶裡目睹了姐姐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目睹了鄭昕澤將姐姐的屍體放進了冰箱裡。
我用手捂住嘴巴,這才沒有尖叫出聲。
之所以沒有選擇報警,是因為我決定要讓鄭昕澤血債血償。
我一直在外麵等到深夜,等到確認鄭昕澤入睡了,才用鑰匙輕輕地打開了房門。
花了極大的功夫將姐姐的屍體帶回我家後,早晨,我打車趕往鄭昕澤的家,利用我和姐姐幾乎一模一樣的容貌,一模一樣的聲音偽裝成姐姐。
果然,鄭昕澤被我嚇了一大跳。
之後,我又表現地像姐姐一樣愛他,對他好,讓他驚疑不定。
在他定下心來,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夢的時候,我故意在半夜的時候將手放在他的脖子上,看起來像是要掐死他。
鄭昕澤果然再次被我嚇到,半夜逃了出去。
我等的就是這一刻,之前之所以沒有立刻對鄭昕澤下殺手,是因為我想讓他帶我去見見他在外麵包養的女人。
姐姐曾在電話裡說過,最近一年經常在鄭昕澤的衣服上發現口紅印記,她知道鄭昕澤在外麵有人了。
姐姐因此傷心欲絕,但她仍然心存僥幸,希望鄭昕澤能夠回心轉意。
真傻呀!
果不其然,我一路跟蹤鄭昕澤找到了那個女人,門一打開,鄭昕澤就迫不及待地撕扯起女人的衣服。
確認了對方的存在,我直接原路返回。
我知道鄭昕澤這次來是為了在女人身上發泄恐懼,他必然也會告訴女人自己所做的事情。
如果對方在得知真相之後,卻沒有選擇報警的話,那麼她就是謀害我姐姐的幫凶,到時候我也不會放過她。
結果沒有讓我失望,早上六點,鄭昕澤安然返回了家中,裝作從來沒有離開一樣睡在我的身旁。
想必他已經和那個女人商量好,要對我下手了吧。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對那個他們手下留情。
我已經打定主意要在今天晚上,用鄭昕澤對付姐姐的手段來對付他——在飯裡給他下藥。
隻是比較可笑的是,他似乎準備故技重施。
我自然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一番言語交鋒搶來做飯的權利。
我知道鄭昕澤不可能就此放棄,果然,他從房間裡拿出了一瓶紅酒,更是剛落座就勸酒。
可笑,他以為我是姐姐嗎,對他無條件的信任?
找了一個女人都能用的借口推辭掉鄭昕澤的勸酒,我看著他吃下了被下了迷藥的飯菜。
得益於姐姐的日常念叨,我對鄭昕澤喜歡吃的菜一清二楚。
當然,為了避免他起疑心,我隻是在某些菜裡下了藥,某些菜裡沒有下。
看著鄭昕澤暈倒在餐桌上,我內心很是平靜,這才是我複仇的第一步。
從身後掐死鄭昕澤,我將他的屍體塞進了冰箱裡。
拿起他的手機,用鄭昕澤的指紋解鎖後,我給那個備注為“菲冬”的女人發了一條微信:
“寶貝,你快過來吧,我已經將田淑梅給處理掉了。”
對麵秒回:“好的,親愛的,我這就來。”
迫不及待可見一般。
嗬嗬,也好,你是我脫罪的關鍵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