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家裡多了一個男人。
當我熟睡時,似乎有一雙手,在撫摸著我的臉。
動作很輕,很舒服。
先是臉,冰冰涼涼,酥酥癢癢,騷動著我每一處細胞。
然後是下巴,他會捏一下,像男人溫暖的唇,輕輕的啄了一口,然後不輕不重的放下,再沿著下巴的肌膚,一路往下滑。
這時候我不會不自覺的揚起脖子,迎合著他動作。
像是一個火熱的男人,抱著我,挑逗著我,看我意亂情迷,看我沉淪其中。
我的確沉淪其中。
他知道我每個敏感的部位,我的呼吸會在這時候顯得粗重而炙熱。
就在這一刹那,我猛地驚醒。
一切像吹的越來越大的泡沫,轟的一下散開。
我怔怔的看著天花板,
房間是喧鬨的樹葉聲,滴答的鐘表聲,以及貓兒呼嚕聲。
窗上倒映著斑駁的樹影,像極男人放肆的手。
我的男人,傻了三年。
我30出頭,豐滿多嬌,正是最難熬的年紀。
每晚我都是在想男人的夢裡醒來,然後渾身滾燙的去浴室衝個冷水澡。
回來看看躺在小屋裡熟睡的丈夫,幽幽歎氣。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我並不是一個放蕩的女人,可沒有男人的日子確實難熬。
尤其是......
嘗過雄壯男人滋味的女人而言。
不知是否錯覺,就在我洗完澡重新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我忽然瞧見牆壁上掛著的那尊人塑雕像的眼睛動了一下。
像是真的眼睛.....
我盯著看了許久,想像這個雕塑要是個真男人就好了。
當然,這隻能偷偷的想。
畢竟,我不能乾出那種偷男人的事情。
儘管村裡惦記我男人的很多,但我都克製住了。
我並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我並不是村裡的女人。
五年前,我剛剛大學畢業,因為錯信了前男友的話,被拐賣到這處大山裡。
村裡的一個王姓的醜漢子見我漂亮,出了高價把我從人販子手來買去了。
這種山嗷嗷裡,基本就是村長的一言堂,外麵的法律想管也管不到這裡。
因此,女人一但被賣到這裡,除了逃跑,沒有彆的出路。
我也跑了。
可惜,山高路繞,幾乎不需要彆人抓,我自己就會繞會原路。
我跑過七次,被打了七次。
後來王家漢子趁我被打的沒力氣了,將我拖進牛棚裡,占有了。
心氣在那時徹底磨沒了。
我以為,我會像其他被賣來的女人一樣,老死在這陌生的山坳裡。
直到,許廣漢的出現。
他給了我一束光。
他是進村的唯一郵差,三十三歲,人長的精神。
我見他跟村裡的人不熟,便偷偷將他約到了牛棚,將我的事情告訴了他。
我承諾,隻要他能帶我出去,我就嫁給他。
那年我27歲,儘管是農村婦人的打扮,但身材已頗具規模。
他是三十三歲的獨身漢,沒碰過女人。
那晚,我跟他睡在了牛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