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來了小拴,請他幫我把臥室裡的人頭拆掉。
他本來不願意進我的房間,推脫著不幫忙。
最後,我強拉著他進來了。
我指著床頭上懸著的那個雕塑頭像問「你看他的眼睛,是不是再動?」
小拴嚇了一跳,走過去盯著看了一會。
「沒有啊,這眼睛是實心的,沒有動啊,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走過去,盯著看。
不知道為何,看到小拴坐在我的床前,我心就莫名的躁動。
身體哪哪都癢。
但我還是克製住了心思,盯著頭像仔細看。
忽然,我看見那頭像分明衝我眨了眼。
我嚇的尖叫一聲,直接撲在了小拴的懷裡。
小拴身體像一團火,很燒人。
我都怔愣了片刻,意識到不對,感覺分開。
小拴支支吾吾,連忙就要出去。
我低著頭,不敢去看人。
他忽然站在房門口,轉過頭看我。
我也在看他,我們四目相對。
我知道這樣不對,可心裡就是有一股難掩的躁動。
他伸手關上了門,然後眼中噴著火向我走來。
我不停的喘息,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我竟然有些期待,甚至是期待已久的興奮感。
忽然,我想到小房裡的傻老公。
「那個,我該給我老公喂藥了!」我連忙避過臉。
小拴走向的我腳步頓了一下,陡然間醒悟,趕忙連聲致歉「不好意思,嫂嫂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去接他的話,他已經不好意思的走開了。
直到他們背影消失,我才抬起頭,心一下子空落落的。
我覺得,我有必要查一查這屋子裡是不是真的藏了個人。
我將手機插上充電器,徹夜開著錄音功能。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自己又一次躺在牛棚的浴缸裡。
我來不及穿好衣服,光這身跑到房間查看手機。
點開錄音。
開始很平靜,不一會房間就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
聲音好像就是從上方傳來的,像是掀開被子的聲音。
然後有人上了我的床。
在然後就是我的如夢囈般呻吟的聲音。
陡然間,我聽到自己似在喊一個人的名字「快,.....廣漢.....」
我頭皮瞬間一麻。
是......許廣漢?
他偷偷進了我的房間,趁我熟睡將我抱去了牛棚?
可他是傻子啊,這怎麼可能呢?
我急忙衝到小屋,打開了房間,許廣漢還在睡著,房間裡已經傳來一股惡臭,他又拉在床上了。
應該不可能是他。
我覺得,這可能隻是我在做夢。
我做夢都在想著許廣漢,我真覺得自己對他真好。
我應該順從心意,好好對待許廣漢。
畢竟,他都是為了我才傻的。
......
我的心情平靜了不少,晚上也很少做夢了。
我把許廣漢也照顧的很好。
床單、被褥都換洗了一遍,我又給他洗了澡,這才聞著不臭了。
可是,還是覺得這房間裡,除了我和許廣漢之外還有第三人。
正好聽說栓子要娶城裡。
我便拖他幫我去買一部攝像機。
栓子很快就將設備買了回來。
臨睡前,我將攝像機打開,放在隱秘的位置,鏡頭正對著我的床。
我心想,這下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第二天醒來,風平浪靜。
我看了眼攝像機,我安靜的睡了一夜。
第三天,依然如此。
第四天,房間裡還是沒人。
我覺得,可能是我這段時間心燥不安,整天疑神疑鬼,想多了。
後來我把攝像機就放在那個位置,就不去管他了。
說來也奇怪,這幾天我的心情出奇的好。
類似的情緒出現過三次。
一次是得知王醜漢被抓去坐牢,
一次是許廣漢傻了。
最後一次是,公公在犁地時被悶死.....
這一次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