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跟我爸一樣,奇奇怪怪,畏畏縮縮,當個警察怕成這樣,乾脆彆乾算了!”李蓉翻著白眼。
“好好好,我不說了,蓉蓉你彆生氣.”李默連忙討好,一聲”蓉蓉“也喊的沒皮沒臉。
“切!”李蓉馬尾一甩,轉過了身,心裡有些煩躁,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老爸。
在進警局前,她接受過兩年的特種兵訓練,後來表現良好,專門進行狙擊訓練,一年後成績優異,成為某軍區第一位女狙擊手。
如果不出意外,她應該會成為保衛山河的赳赳女兵。
老爸聽說後,擔心她有危險,就動用關係,將她分到了武警部隊。
她當時覺得武警部隊也不錯,表現好將來去當個刑警,追捕、緝毒甚至與歹徒真槍實彈的乾一場也挺酷。
然而事與願違,她最終進了刑偵組,幾乎參與不了任何抓捕行動,整天鑒定這個,鑒定那個,了不起去現場勘查一下。
整天坐著,她屁股上的肉都長起來了。
一身本事全無用,隻能沒事一個人跑去練槍。
她可以理解,老爸這麼做的用心,不過是不想讓她遭受危險,用他的話說,歹徒有的是糙老爺們抓,你這細皮嫩肉的能頂什麼用?
為人父母,這些心情她可以理解。
但她不能理解的是,既然自己已經是警察了,就應該擔起秉公執法的職責,然而每次回家,老爸都三令五申的勸她,遇事應當後撤一步,不要什麼都衝到前頭,槍打的永遠是出頭的鳥。
可麵對罪犯,如果警察都不衝在前頭,那要警察乾什麼?
誰都可以退,就是警察絕對不可以!
“監控你找來了嗎?”李蓉堅定了心念,她看向李默問。
“無軌電車那段路太偏沒有監控,龍川路口有最近十五天的,我都已經讓人拷貝了一份下來!”
“學長辛苦了!”李蓉笑容如桃花。
“蓉蓉,我問你,如果你真找到了凶手,但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有罪,你該怎麼辦?”李默突然很正經的問了這樣的問題。
“孟局、鐵隊、鄭法官三條人命在他手裡.....”
她的聲音平靜中,透著一股剛毅,素手揚起,脫下了頭上的帽子。
“職責所在,必一往無前!”
她回到警局時,已經快到中午了。
聽說,鐵隊的屍體送了回來,李蓉顧不得吃飯,馬不停蹄的跑去鑒定科。
解剖台上,橫陳著一副完整的骸骨,白淨的如同在福爾馬林裡泡過一般。此時,一名老法醫正帶著兩個實習生做檢查。
李蓉走了進去,得知骸骨就是鐵隊時,她整個人都傻了。
“二十隻野貓,吃了一夜!”
老法醫苦大仇深的搖頭。
其實,該做的堅定他們已經做了,對著一具骸骨除了證明它確實是新鮮之外,沒有任何可查的。
“現場怎麼說?”李蓉將眼睛從鐵隊的骸骨上移開。
老法醫將卷宗拿給她,裡麵清楚記錄著案件的始末以及各項現場遺留物的鑒定結果。
據卷宗介紹,鐵隊之所以去那裡,是收到了警員小方的地圖定位,具體什麼原因,目前還在查,但從鑒定結果來看,鐵隊到達地點兩分鐘左右,便被一群野貓咬死。
從現場打死的2隻野貓,胃部殘留物的鑒定,確認是鐵隊的皮肉組織。
李蓉手心已經冒出了冷汗,如果這是一次預謀而非意外,那個凶手是該有多恨!
她開始覺得,這背後一定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許.....
她看著那具骸骨。
她忽然想,與其從凶手這條線去查,不如查一查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