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大案的卷宗在哪裡?”
“你按著日期找吧!”
李默走進檔案室,尋著日期找到了6·10案件的卷宗。
上麵已經落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在它的旁邊,一份放了5年的卷宗,封麵卻乾淨如新。
其實在得知孟雲衢發生意外,鄭清觸電身亡後,李默就已經想到了可能與6·10案子有關,今早孟局的離奇死亡也更加佐證了他的猜想。
想到那些人離奇的死法後,他整個人都在哆嗦,因為那個案子,他也有份或者說整個甕警局,一半以上的警員都是有份的。
假如是人為,那麼下一個要死的人很可能就是自己了。
其實,他也很無辜。
案子發生的時候,李默剛剛實習轉正,鐵隊也還是警員。
人微言輕。
沒過幾天,局長孟凡貴開了個動員會。
會上鐵正國莫名其妙就提升為刑警隊長,而原來的隊長則被調到了東山省。
此後,6·10案子便全權交由鐵隊負責,當時的李默熱血沸騰。
想著,如果自己能夠有份破獲大案,就有可能借此機會,在省廳年度會議上獲得表彰,入選精英之列,就算整天躺平,吃老本也夠一輩子了。
然而調查一經展開,他才明白所有人都成了罪人。
他清楚的記得,案件真凶之一的許天一,帶著一幫不知道從哪找來的人,就坐在警局辦公室裡,將所有甕警局的人都奚落了一遍,最後頤指氣使的告訴鐵正國,自己幫他們找到了凶手,抓他們就行,哥晚上還有約會,再見!
更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是,鐵隊竟然真的將人抓走了,還親自開著警車送許天一離開。
他當時想攔的,可看到全警局五十多名在籍警察沒有一個人動時,他小小邁出去的那一步,也收了回來。
當時他第一反應是,這個出頭鳥自己不能第一個當。
後來,他明白了,自己當時收回的不止是腳,還有身為警察的尊嚴。
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至今沒人敢吐露半個字。
或許大家都心中有愧吧,以至於很長時間警局裡沒人敢穿警服,時至今日,麵對警服真正問心無愧的,恐怕隻有初出茅廬的李蓉了吧。
“哎,她慢慢就會懂了!”想起李蓉,李默微微歎息。
刑偵處。
李蓉正在電腦屏幕上,一遍一遍的過著新拷貝回來的監控視頻。
一無所獲!
由於該路段的上方有一個環形天橋,橋上走人,橋下通車,因此事發道路的監控並沒有安裝在橋上,而是放在橋下的紅綠燈旁,因此,除了車什麼都看不出來。
李蓉再度泄了氣,李默說的對,如果這一切偶然事件都出於人為,凶手其實已經將作案的方式玩到了極致,監控他又怎會不懂得避過呢?
作案前沒有任何痕跡,作案後更無從查起。
這是無解的!
李蓉揉了揉頭,以為發現了一扇門,打開後發現是一堵牆,還是一堵鋼板牆。
咿?
視頻能監控到的極限距離處,一輛12路公交車,緩緩停了下來。那是一個公交站牌,四下並無行人經過。
一位身高中等,身著黑色長衫,體型消瘦的男子上了車。
由於他的臉蓋在了黑帽下,看不清樣子,就在男子上車後的下一刻,一隻大黑狗跟著走了上去。
那狗很大,半人來高。
畫麵裡,它的嘴巴張開,嘴裡叼著竟是一顆毛桃。
“就是他!”
李蓉一拍桌子,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