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認真的給冷焰科普了一下,也就是說洪甲死後,他的信鴿就飛走了,天南海北自由地去。
也隻有聽到洪甲發出的暗語,它才會飛回來,這東西是很有靈性的,除了自己的主人之外,彆人沒辦法跟它溝通,更無法將它召回。
冷焰沒接觸過這種很具有靈性的信鴿,現在聽白起這樣一說,他隻能點頭,暗歎自己見識少,那就不要再多嘴了。
“也可能吧,他當時是為了逃命,所以才使用了調虎離山之計,使用了一個假的屍體,蒙蔽了金兵的眼睛,成功的掩護他逃走。”
“他還活著那就太好了,我就知道以他的聰明才智和他的能力,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死掉。”
“這樣我們三個一起去蒙古投奔安木王,為日後實現國家統一,就更多了一份力量。”
冷焰問道,“可是在信件上麵所說的這個土地廟又是哪裡呢?隻說了前方土地廟,好像他現在可以判斷出你的具體位置一樣。”
冷焰狐疑的看著他。
白起點點頭,“應該在下一個土地廟,我們就能夠見到他,我猜測可能他通過其他人打聽到了一些我們的行蹤。”
“判斷出我們是向著蒙古而去,他就預定了一個大概的位置,約定好去那裡見麵。”
冷焰再度不解,“他根據彆人的說詞來判斷我們的行蹤,那又是誰跟他說的這些呢?”
白起被問住了,他垂眸看著桌麵,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冷焰將胳膊搭在桌沿上,認真的分析道,“我們這一趟行路,可以說是非常的低調,我們沿途也就住過兩個客棧。”
“難不成他是根據那些垂死的金兵,得知我們的行蹤?還是說發財客棧的老板娘兩口子?”
“但無論是通過哪一方我都覺得有些玄機,不太可能這些人會跟他正常的透露這些。”
“首先他們要確定他的身份才會跟他說這些吧,總不能就像是聊天一樣,隨口就說了我們倆的行蹤,這樣的立場是有衝突的。”
白起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明白冷焰的意思,很可能洪甲是一個被彆人控製的傀儡,布置好陷阱讓他們去鑽。
冷焰也不擔心他會生氣,繼續分析道,“據我的了解,一旦落入到金兵的手中,那絕對是無法生還。”
“但是他卻能夠活著回來,並且迅速跟你聯係,這是半年之後的事情了,我覺得這其中發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比如叛變。”
“這……”
白起欲言又止,右手緊緊的捏著茶杯。
茶杯是陶瓷做的,此時被他捏得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冷焰真害怕他稍微再加點力道,茶杯直接就被他給捏碎了。
“白將軍,我說的這些話都是肺腑之言,現在隻有我們倆在這裡,這半年時間確實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我希望你往壞的方麵去想一想,當然了,如果你覺得我這是在褻瀆你們的兄弟之情,你就當我沒說,不管怎麼樣後天我會準時跟你過去赴約的。”
“兄弟你不要這樣說。”
白起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雙眼直視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些天的相處,我已經完全把你當做了我的一個兄弟。”
“我這麼跟你說吧,就算是現在有一個張家軍的兄弟站在我麵前,我也會把他放在你之後。”
“很多時事情並不是說時間越久,就能表現得越深沉,我相信一個人願意不顧一切的救我的命,他絕對不是壞人。”
“你說的很對,這半年時間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金兵的手段我雖然沒有真實的領教過,可是曾經落入他們手中的那些兄弟下場如何,我比誰都清楚。”
“白將軍,所以三天之後我們過去,如果真的見到了洪甲,我希望你能夠有所保留。”
“我相信他這半年也過得挺不容易的,就算他現在立場變了,他也是很無可奈何的。”
“我懂,兄弟你放心,如果我發現他有不對勁的地方,我得一定會理智的對待,及時止損。”
“相信我,我是一名軍人,我有我的原則和底線。”
白起這樣一說,倒是弄得冷焰有些不好意思。
他連連搖頭,“白將軍你不必如此嚴重,不管怎麼說,你們曾經是並肩作戰的戰友,那種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得到的。”
“但願吧,這一切都隻是我徒勞的擔心。”
白起會心一笑,對於冷焰的這番話,他也並沒有往不好的地方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