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們的婚禮,廖成隻有一個要求,簡單辦,所以我們隻請了雙方親友,蔣麗一家當然也出席了。
那天她穿著白色的小禮裙,中場休息的時候,她擠開我,親密的挽著廖成的手,和家人一一敬酒,我站在他們身邊就像格格不入的第三者。
當時我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一直說服自己,他們本來就是很好的兄妹,不似親生勝似親生。
我說服了自己,從未往那方麵想過,直到今天,才像是被狠狠抽了一耳光抽醒的小醜。
原來,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從來就不是我。
正想得回神時,我突然感覺耳邊一濕,回過神才發現跟我約炮的男人已經在穿衣服了。
他一邊穿,一邊瞟著還躺在床上的我,語氣散漫,“房費我們AA,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你下次要是還想約,可以再聯係我,畢竟我喜歡乾淨一點的。”
我胡亂點點頭,沒有拒絕。
我是為了報複廖成才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出的軌,但報複性行為,隻用一次就能結束了嗎?
我諷刺的扯了扯嘴角,拉緊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好,仿佛這樣就能抵禦一切傷害一般。
第二天,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在十二點之前離開了酒店,順路去菜市場買今天的菜。
回到家,不意外的見到了宿醉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廖成和忙前忙後照顧他的蔣麗。
蔣麗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真相,看到我回來,仍舊是不慌不忙的,一臉和善又懊惱的解釋,“阿成昨晚為了談工作喝得有點多,今早我送他回來,見你不在,擔心他出事就留下來照顧了一下。”
照顧?
隻怕是想照顧到床上的那種吧。
我在心裡諷刺的想著,沉默著放下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謝她,“多謝你幫忙照顧阿成,不著急的話留下吃飯吧。”
聽到我的話,蔣麗麵露驚訝,但很快便同意了。
當天的午飯和晚飯,蔣麗都是留在我家吃的,廖成則睡了一天。
晚上起來,又衝我發了一通脾氣,嘴裡罵著婊子,對我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我捂著臉摔倒在地上的時候,心裡的痛更勝過身體上的痛。
廖成對我的痛苦視若無睹,轉身就回了臥室,而我,第一次選擇了在沙發上度過這個夜晚。
之後,日子繼續風平浪靜。
而蔣麗,或許是覺得我蠢,不會發現她和廖成之間的那些事,在紀念日之後,她上門做客的頻率變得高了起來。
有時候我在廚房忙碌,她和廖成就在客廳裡肆無忌憚的卿卿我我,這一切都被我買來的針孔攝像頭拍攝了下來。
第一次從監控裡直觀的看到廖成出軌的事實時,我隻覺得從前那個為了維持這段婚姻而忍氣吞聲的自己簡直滑稽又可笑。
即便掌握了證據,我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某天,我收拾臥室時,從枕頭上撿到了一根不屬於我的長卷發。
這根卷發和蔣麗的頭發一模一樣。
在這一刻,我終於控製不住情緒,崩潰的跪在床邊嚎啕大哭。
我不懂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如果是為了那獅子大開口的十萬塊,這兩年的忍氣吞聲,羞辱折磨,還不夠嗎?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把我當傻子糊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