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種的猜測,卻也都無法考證去,畢竟金家與風家都是一般人家所沾不得邊的人家,而金家的大女兒更是當今的皇後娘娘,誰又能說的明白些什麼呢!
隻是,百姓之中,總是看熱鬨的更多,因為這種大戶人家的利益,與他們幾乎是沒有關係的,是以當作笑談來議論便足以,不需要其他的在內,就權當作是個樂子罷了。
可這金家和風家雖然是兩大旗鼓相當的大戶,是足以將大晉國財富一分為二的富甲,但是金家畢竟有皇帝女婿和王爺女婿在,若是真的要論這門親事誰家是高攀了,到隻能說是風家了。
可風家的獨子風冀北,卻並未因此而善待這樁親事,在正式拜堂曾親的第二日,便扔下了新娘子於新房之中,到外麵去尋花問柳,對於府內的風波根本就不上心。
這樣的消息,金家想必也是能有所聽聞的,畢竟許多小商人還是樂於見得金家與風家之間出現裂痕,能夠大打出手一番,這樣才能讓許多的商家有利可圖。
不過,金家卻對此事不聞不問,也不知是怎地,竟選擇了漠視了金家最為嬌弱的四小姐在風家被無視,而坐視不理,哪裡有平日裡寵愛過這個女兒的跡象呢!
相較於金家,倒是風家自覺的理虧,對金價的四小姐百般的謙讓,除了不放這個剛過門的少奶奶出府,對於風冀北的行蹤一概不提之外,幾乎是把金家四小姐當作了座上賓,每日都是哄著來對待的。
不過,這位金家的四小姐與傳聞並不相同,並非是大家閨秀不說,還淘氣的讓從來沒有過女兒的風家不知道該如何的對待,管也不是,不管也不對。畢竟,風家有虧於金家在前,就算是金家四小姐有什麼出格的地方,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今日,風家可真的要人仰馬翻了,因為負責在新房伺候著剛過門的少奶奶的下人們,已經有一個時辰都不曾看見過少奶奶的身影了。
而且,就連通報了夫人,進行了全府的搜索後,仍然無人知道少奶奶去了哪裡,這如何能夠不讓風家的人頭疼呢!
這新娘子原本就該有三天回門的一說,可由於路途遙遠,故而便與金家商議,推遲到年底的時候再回門,金家也是同意了的。
但如今,金家四小姐消失無蹤,無人知道音訊,可真的是叫風夫人頭疼的緊,忙讓人去通知風冀北這個消息,想想對策。
誰知,風冀北在聽到了消息之後,竟是一臉的淺笑來,並且要下人回複風夫人說,少奶奶的行蹤自有他這個做丈夫的來負責,就不勞煩他人了。
想起在拜堂成親的那晚,自己的新娘子笑嘻嘻的給自己研墨,請求要一紙休書的時候,風冀北的胸腔裡便能升出火焰來!
雖然風冀北從來不曾想過要接受父母之命的婚姻,可當看到金語嫣的容顏後,便被那樣一雙慧黠的眸子所迷住了,在心底裡便認定了這個小女子就是他風冀北的妻子,即便風冀北已經看的出來金語嫣並非是金家的四小姐,可對於風冀北而言,這些並不重要,他是真的想要和這個女人過一輩子,這便夠了,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可風冀北這樣的想法,尚未來得及讓金語嫣徹底的明了,便被金語嫣所惹怒,當天晚上便離開了新房,跑到了煙花柳巷之中,尋求安慰來了。
“少爺,少奶奶這麼一走,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危險,您怎麼還笑啊!”自小便跟在了風冀北身邊,身為下一代風府管家的繼承人,風生可謂是時刻敬業的緊。
就算會惹主子的不快,有些事情也必須要提醒,隻要是對風家有利的事情,風生絕對會出聲的,哪怕自己會遭殃也絕對不會退宿。
看了風生一眼,這個小子是忠心有餘,而智商不足啊!已經跟在他風冀北身邊十幾年了,怎麼就不及老管家和他老子那般,能夠明白對方的心思呢!
“讓你回風府放那麼多的風聲,你小子是都忘記了,也虧得你家老子給你起了這麼個名字。”風冀北有些不悅的說了一句,一雙丹鳳眼眯了起來,朝窗外看去,隻見天色有些陰沉沉的,便對風生說道:“少奶奶你也是見過的,去外麵迎著些,若是少奶奶來了,可彆讓少奶奶走了冤枉路,再被雨水淋到。”
聽著風冀北說著似乎是關心少奶奶的話,風生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他家的少爺到底是喜不喜歡少奶奶啊!
若是少爺喜歡少奶奶,那麼就不該在成親之後,便離開了風府,讓少奶奶承受那些流言風語,還故意的傳回在尋花問柳的訊息去。
可少爺若是不喜歡少奶奶,又怎麼會讓他到門口去等著,一副擔心少奶奶會被雨淋到的樣子啊!
這年頭,主子的心思還真的是難猜測,不過風生心中雖然是不知道風冀北到底想不想要和少奶奶白發齊眉,可風生卻不得不記得,當初在定下婚事的時候,風冀北是如何的不願意,就連成親的時候,風冀北也是被雙親逼著去迎接的新娘子!
在心中為剛入門便被打入冷宮裡的少奶奶感到可悲,那樣一位俏生生的可人兒,怎麼就會淪落到這般的田地呢!真的是要人心疼啊!
但不管如何,這些都不是他一個奴才所能左右的,主子是否想要珍惜少奶奶,那都是主子的事情了。
“是,奴才這就出去。”風生雖然是有所猶豫,可看了一眼外麵烏壓壓的雲彩,便領了命離去,可是不敢有半點的耽擱,萬一少奶奶真的被雨淋到,有個頭疼腦熱的,到時候他可是承擔不起責任來呢!
“接下來,該到你上場的時候了,可是做好準備了?”風冀北的雙目仍然是看著外麵,可話卻是對著站在珠簾內的女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