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你隨便給她些不是葷腥的東西就行。”
那要是不小心沾染到,也會成那副模樣?我裝作不經意地問出這個問題,眼神卻直勾勾地看著老彈。
他卻一點也不擔心我的擔心,輕笑一聲,便再次將視線投向被衣服包裹的手。
“要想混入人群,她那指甲才是最大的問題,剪短根本就不可能,甚至連……”
秀秀也意識到老彈的意思,小心翼翼弄開一條縫,看著指甲似乎在嘗試什麼。
我坐的位置正好在對麵,看不清,也就沒有去看,默默收回視線,再次看向沉默不語的老彈。
視線相對,他又往嘴裡灌了口酒,朝著我的臉噴出酒氣,猛然站起身,抓住秀秀的手。
“是不用再試了。”老彈歎了口氣,隨後便唉聲歎氣得帶著我們兩個重新回到山上。
看著已經被秀秀填回去的坑,這才鬆了口氣,徑直向著另一邊走去。
我看著那越來越熟悉的路,沉不住氣地叫住他,道,“這是要在山上待著?“”
“你不願意就回去,反正不跟著我,你也沒有辦法複活她。”老彈說道。
“複活她?”一直保持沉默的秀秀,突然抬起頭,用滿含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我知道她誤會了要複活的人,立即搖頭,卻沒有說話的機會,就感覺到側臉被柔軟的嘴唇親上。
用手捂住濕潤的那一側,我半晌才回過神,看著已經走到前麵的兩人。
猶豫再三,再次追上前。
“秀秀,剛才的事情你誤會了,我要複活的是我的妻子,她的名字叫做穀雨曼。”
“原來她的名字叫做穀雨曼,我應該叫她姐姐嗎?”
姐姐?她的年紀應該都可以讓秀秀叫奶奶了吧。
我張了張嘴,發現沒有辦法決定這個稱呼,到最後還是陷入沉默。
對於這種回答,秀秀可能已經習慣,再次將腦袋放上我的肩膀,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進那個熟悉的破舊老宅。
“歡迎來到我的家。”
“這裡是你的家?你確定不是占山為王?”
老彈被我拆穿,老臉一紅,隨後又是一聲輕咳,用力將房門推開。
但因為昨天晚上的防禦工事,他這一下,直接將本就所剩不多的家具全部破壞。
我探出頭看著被木頭砸出一個窟窿的床板,略微不滿地看著老彈,這可是唯二的床,現在要怎麼睡?
我們也不準備和一個女人搶床,隻能再次將視線投向房間其他東西。
“修補一下應該也還能用。”
“我幾人那邊櫃子有些工具,隨便找幾塊木板,應該能夠修好這個,順便再做個床。”
聽到老彈肯定的語氣,我也不再擔心,自發地將那些破爛到不能用的家具拆成木板,放在一邊的地上。
秀秀見我們忙起來,竟然拿起放在角落沒剩多少的掃帚,將院子裡外的灰塵樹葉清掃乾淨。
一番忙碌,等到我們停下手,這個廢棄的小房子已經被清理乾淨,變成能夠休息的模樣。
但那也僅僅隻是休息,要住人還需要一番購置。
我們都注意到這個情況,視線在旁邊人的身上掃過,最終都不由得發出一聲歎息。
“現在最缺的還是錢啊。”
“彆說那些有的沒的,你身上還剩多少?為了你那鬼媳婦,全部拿出來用用,後麵做些任務就全部回來了。”
做任務?還要我打白工?對於昨天那種情況,我有些抗拒給老彈工作。
但是在想到懷中的木牌,心中又有些猶豫,如果隻是打工就能換回她,應該也是願意的吧。
就在心中不斷拉扯的時候,老彈的手已經放進我的外套,掏出並不算厚的錢包,快步跑了出去。
等我意識到這一切,已經太晚,那個老家夥已經帶著錢跑得飛快。
知道追不上,我隻能用最大的聲音,吼道,記得帶點能吃的東西,不然一天也待不下去。
他沒有回頭,對著我們擺擺手,腳下更是飛快,沒多久就消失不見。
屋子裡麵又一次隻剩下我和秀秀,看到那誘人犯罪的笑容,我直接扭頭,跑回房間用那些破舊的工具,按照記憶做出幾個簡陋的椅子。
再三確定不會害人摔倒,這才放到有灶台的廚房,檢查著其他缺少的東西。
“何哥,屋子沒有柴火,等會沒有辦法做飯,要不我再去摘些昨晚的果子?”秀秀說道。
“那個味道確實不錯,現在也沒有柴火,那就去一趟好了。”我道。
我從屋子的角落翻出唯一能裝東西的簍子,扯下幾塊爛得差不多的布條,綁成背帶的模樣背在身後,就跟著走了出去。
走了沒多久,我就看到一棵掛滿果實的大樹,以及好幾根被秀秀剛剛弄斷的樹乾。
這要是在城裡隻怕是要罰款。我小聲嘀咕了一句,又低下頭看著有些生鏽的斧頭,不知道如何處理粗壯的樹枝。
還想要將上麵細小的樹枝砍斷,扔進簍子帶回去,就被身後的風吹得身體一歪倒在樹乾上。
“夫君!?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要是人家再快一點,你可就……”
我看向旁邊已經被砍成一紮長短的樹枝,更是慶幸昨天晚上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
故作鎮定地站起身,將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拍了拍,便立即將所有柴火扔進背簍。
“那邊好像有小溪。”秀秀耳朵動了動,抬起手指向前麵。
我因為先前的事情還有些後怕,並沒有立即答應,就用沒有裝水的容器作為借口,轉身就往宅子的方向走去。
秀秀可能也察覺到什麼,用衣服兜了不少果子,也就緊隨其後回到院子裡麵。
安靜地拿起放在隨便的水桶,就再次消失不見。
等到我整理好一會,準備去打水,就看到已經將所有家具擦洗乾淨的秀秀,以及旁邊早就裝滿的水桶。
“咳,麻煩你了。”
“夫君,要是真的覺得麻煩,可以親我一下嗎?”
她指著白嫩的側臉,又一次露出嬌媚的笑容,卻發現我沒有像以往那樣幌神,略微不滿地鼓起臉。
“你們小兩口有時間打情罵俏,不如過來幫幫我。”
我看著門外的三輪摩托,還想質問他用了多少錢,就看到車後被行李擋住的熟悉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