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驚訝地看著站在車後的女人,還想熱情地將人招呼進去休息。
但我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女人的嫌棄打了回來。
“東西你們小心點搬,要是弄壞我的車,有你們好看。”
“好好,我們馬上搬,絕對不會弄壞你的車,就是這個車費……”老彈搓了搓手指,掏出一張十塊,放在女人掌心。
她看著那一張錢,不滿地挑起眉頭,卻又在看到老彈那張笑成菊花的臉,嫌惡的偏過頭。
我們也不給她反悔的機會,立即將全部行李搬進房間,送了杯水,便快步走回院子。
等到外麵傳來車輛發動的聲音,這才又一次走出去,將那唯一一個完整的茶杯放進廚房。
我問清楚都包裹裡麵都是什麼,立即跑過去,將那一堆廚具放到擦乾淨的灶台上。
“老彈,這些我都整理好了,你是不是應該做你答應我的事情?”將最後一樣放到床上,我轉身看向靠在一邊休息的老彈。
他老神在在地靠著牆壁,抽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煙。
“你什麼意思,不準備做了是嗎?!”我焦急的道。
“你小子慌個什麼,我隻是覺得這東西十分麻煩,你要不直接收了那個秀秀?”
聽到這話,我抬起手還想給他一拳,就被另一隻帶有修長指甲的手握住。
“真的?夫君如果同意,秀秀願意。”
“夠了,你也沒死多久,為什麼非要用夫君這麼奇怪的詞?”我氣得有些口不擇言,一把將秀秀推開,又一次看向老彈,“既然你不履行承諾,那我也不用。”
我說完,邁開那雙腿就要離開這個荒山野嶺。
但我才走三步,腿就像是被什麼抓住,死死固定在地上。
嘗試用我最大的力氣將腿拔出,卻依舊紋絲不動,甚至因為力氣沒有把握好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到我自暴自棄坐在地上,老彈這才走上前,一巴掌打了過來。
我發出一聲悶哼,迅速抱住腦袋,還想要抱怨,就看到一個帶有裂紋的手。
“老彈我可沒有準備反悔,隻是覺得這條路太難走,想要給你小子一條捷徑。”
“但那並不是我想要的路。”淡淡地說出這一句,我感覺到雙腿的束縛消失,重新站起身。
看著那隻依舊放在麵前的手,我小心翼翼掏出木牌,放了上去。
“最快需要多久?”就在老彈要收回手的時候,我先一步收回手。
“這個主要看你,和老子沒有關係。”他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頭扔到地上,“俗話說得好,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再說了她和你綁著,你多強她就能多快恢複。”
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這才重新將木牌遞過去。
餘光注意到他的粗魯地將木牌塞進臟兮兮的口袋,我的心又是一痛,還想教訓這個老頭,就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響。
回過頭,看到走進房間的倩影,這才想起剛才我做過的事情。是不是對她太凶?
凶有怎麼樣,我已經曼姐,必須儘快斷了這份孽緣。
我強硬地扭過頭,還想去廚房找些東西填飽饑腸轆轆的肚子,就看到一份麵條出現在麵前。
“何哥,對不起,我……”
抬頭看著那明豔的臉上寫滿委屈,我又有些生氣,但這一次不是對她而是對我自己。
“沒事,你喜歡怎麼叫是你的習慣,我剛才也是被那個老家夥氣到。”
我頓了頓還是覺得夫君這個叫法不太好,略微猶豫,就想到一個好辦法,輕聲道,“你叫我何哥比較夫君好聽得多,以後就這麼叫怎麼樣?”
擔心有刺激到沒人脆弱的心靈,我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在看到秀秀又一次露出笑容,這才鬆了口氣。
聞到那麵條的香味,再也忍不住,兩三口就將麵條吃完。
注意到這一點,秀秀又一次發出輕笑,接過我手中空掉的碗再次走入廚房。
沒多久就端著一碗麵湯,遞到我麵前。
“何哥,這已經快晚上吃那麼多容易睡不著,乾脆喝點麵湯好了。”
我也沒有客氣,接過碗一口口喝下,也算是有了九分飽。
人就是吃飽了困的生物,我放下碗沒多久,就開始打哈欠,還想要就這麼睡覺,卻在聞到身上酸臭的味道再次走進廚房。
大致將水燒熱,就用對半劈開的葫蘆,將水潑在身上。
確定沒有汗臭,我閉著眼睛直接走回房間。
隔天,等我再次睜開眼,就看到一對柔軟。猛然坐起身,看到側躺在旁邊的秀秀,臉色又是一黑。
“何哥,老彈讓我見你吃早飯。”
叫就叫,為什麼跑到我床上?我不滿地嘟囔了一句,便徑直走出房間,向著廚房走去。
人還沒到,鼻子已經聞到專屬於皮蛋瘦肉粥的香味。我立即睜大雙眼,快步走進去,就聽到老彈的嘀咕。
“火怎麼這麼小,肯定是柴火的問題,小年輕就是不知道怎麼生活。”
老彈嫌棄的皺了皺眉,就將手放進口袋,在摸到什麼後露出一抹笑容。
意識到事情不妙,我還想阻止,就看到一塊熟悉的木牌落進燒的火紅的木炭之中。
“你瘋了!不想幫忙就不幫,為什麼要好這樣對我!”
用力扯住老彈的衣領,將人扔到一邊,我直接伸手就要去撿在火舌中緩緩消失的木牌。
但就在我的之間要碰觸到火苗的一瞬間,老彈一腳將我踹開。
坐在地上的我,滿臉絕望,欲哭無淚地站起身,還想和他拚命,就看到一個熟悉的木牌出現在麵前。
“沒事?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著她被你扔進去。”
“你以為這是什麼?千年靈木做的木牌,雷都劈不爛何況是這麼點小火。”老彈嫌棄地搖了搖頭,嘴裡嘀咕道,“現在的年輕人膽子小見識少,還非要在彆人麵前充老大,真是不知所為。”
知道他這是說我,更是覺得渾身燥熱,飯也不吃得跑了出去。
就在我準備再去撿些木材保護曼姐不再被火烤的時候,後麵幽幽傳來老彈的聲音。
“你給我留下來好好練功,不要在那邊浪費時間,不然都你孫子都會打醬油她也出不來。”
“我有好好練功,但為什麼沒有一點感覺?”難道說是爺爺不想她出來,教了我錯誤的方法?
老彈像是猜出我的想法,又一巴掌打在我的後腦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