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我,五月四號她來這裡就是為了還貸和借貸。
從高缺的嘴裡,我得出了與資料上不一樣的李果。
李果因為從事的是應召女郎這一行業,有時不免要陪一些有特殊嗜好的人。
而這些人中就有人吸毒,於是在耳濡目染之下,李果也學會了吸毒。
但毒品很貴,所以她就借了高利貸。
而那天,就是還貸的日子。
我問高缺,他是怎麼知道這些信息的。
他回答我,現在借高利貸也要對借貸人進行資質審核,明顯要不回來貸款的是不會借的。有些人借了後,一個村子的人給他撐腰,你惹不起他。
另外她的弟弟沒有工作,平時都是直接拿李果的錢。不給的話,就打她。
她也報警過,但警察說是家事,就沒有理過。她還反而又遭她弟一頓打。
聽到高缺這樣說之後,我又問他:“六號晚上你在哪裡?”
“我在金樂會所洗澡,真的,就隻有洗澡,不信你可以看監控。”高缺生怕我不相信他,想拉著我去會所查監控證明他的清白。
我沒有去,監控交給同事去查就可以了。我現在要去找她弟弟談談。
高缺看我要走,有些高興。
在我臨走時,他還不忘說一句:“警官,真的不是我,我還指望著她還錢呢,怎麼會殺了她呢?”
我笑了笑,據調查,李果沒有到期還貸的話,高缺就會派人在她家守著,潑油漆,或者電話恐嚇,侮辱,去她家將家具都毀壞。
放高利貸的沒有好人,都是一些吃人的惡魔。
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我讓同事將她弟弟的詳細資料傳給我。在詢問她弟弟之前,先將她弟弟調查清楚。
她弟弟名字叫李生,十八歲輟學在家,父親是一個爛酒鬼,常年沒有工作,沒錢的時候,就打打零工,對待他與他母親,也是非打即罵。
不僅沒給過家裡一分錢,反而常常從他媽那裡拿錢,是個十足的畜生。
而他從小在這樣的家庭裡長大,又受到了他父親的影響,從一個小孩子變成了小畜生,長大後,也染上了酒癮。每天喝酒喝的爛醉。
他父親找他媽拿錢,他就找他姐姐,也就是李果拿錢。除了短暫的在酒吧裡當過幾天服務員以外,就沒有其他工作經曆了。
李果他弟弟基本情況與高缺說的差不多。就是一個不學無術,極其懶惰的人。
當我找到李生後,他還在爛醉。敲了好一陣門,才打開。
不過當他打開門看見我一身警服後,瞬間就清醒了過來,眼神都清明了不少。
他的胡子特彆長,頭發也很長時間沒打理,非常邋遢。穿的衣服倒都是些銘牌,想必是拿李果的錢買的。
我剛進入屋子後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嫌棄的扇了扇鼻子。
屋子內到處都是空酒瓶子與外賣,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像一個垃圾場。
李生看見房間這麼亂,連忙將地上的空酒瓶子收起了起來。
隨後小心翼翼的問我;“警官,你找我什麼事?”
看他的樣子,明顯還不知道李果已經死了。這讓我對李果產生一絲同情,自己失蹤,也沒有親人朋友問一句。
當我告知李生李果已經死亡以後,他的第一反應是:“那我以後向誰拿錢去啊混蛋。”
聽到李生這樣說,我真是想給他一拳。但出於警察的職業素養,我不得不忍住。
“六號晚上你在做什麼?”
“我在酒吧泡妹子呢。”
我又詢問他,最後見李果是什麼時候。
李生告訴我,他最後一次見到李果是在五月五號晚上。
李果借了高利貸,身上暫時有點錢。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找到李果的住所向她要錢。
李果的錢都是借來的,當然不願意再給李生。於是兩人就發生了衝突。
李生狠狠地將李果打了一頓,隨後拿了大部分錢揚長而去。
這些錢都用來買酒,買名牌衣服,以及泡妹。
說到這裡,李生偷看了我一眼說:“我拿我自己妹妹的錢,應該不犯法吧。”
我雖然很想把這種人渣抓進監獄,但是為了讓他說出所有線索,隻好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