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廈內總是傳來奇怪的聲音。
許多人舉報我們物業不作為,沒有仔細監管,才導致有人惡作劇。
領導拍著我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李,多去巡邏,揪出那個故意捉弄我們的人。
我點頭應是,坐在椅子上,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隱隱作痛。
是誰在搗鬼,害的我工作量都變大了。
晚上十二點,我去巡邏,按照常規,腰彆手電筒,手持電棍。
首先是停車場,再去大廈外部,最後去大廈內部。
打工仔的舉報日漸增多。不得已,我由一天一巡到一天兩巡。
據那些打工仔說,每當十二點之時,會有聲音傳來,如鬼哭狼嚎,不堪入耳。
聲音非常淒厲,沒來由地刺進耳膜,讓人止不住的顫抖。牙齒不自禁地咬緊,即使同事在場,渾身也會起雞皮疙瘩。
有的時候會突然傳來慘叫聲,那慘叫聲就像一把刀撕裂夜空,一下子切到了人的身上,渾身疼痛。
想到這裡,我惴惴不安。按向電梯按鈕的手,抖了一下。
進入電梯以後,一切正常,並沒有那些打工仔說的那麼邪乎。
我想,應該是他們加班太累了,都加出幻覺來了。
突然,電梯晃動了一下。我趕忙靠到電梯邊。
“不是吧,難道真的被我碰上了?那接下來電梯裡的燈是不是該忽閃忽閃的了?”我嘴裡喃喃念著。
不知怎的,這時我想到的全是恐怖電影裡的情節。
電梯似乎隻是運行時,發生了點小故障。晃了一下後,又好了。
“菩薩保佑,我給你拜拜。”說完我對著虛空拜了拜。
出了電梯後,我到達了停車場。
這停車場的燈都是暗的,一點光也沒有。
“這可真黑啊。”我嘟囔了幾句,拿出自帶的手電筒,開始巡邏。
我所在的大廈,是一棟老大廈,有些年頭了。
據說這棟大廈在開工的時候,死過人。人被攪拌機攪進去,當場死亡。
包工頭看死了人,卻沒有選擇報警,而是把他直接埋進水泥裡麵,並給了封口費,在場看見的工人,每人五千塊錢。
當然,這隻是個傳言,是在這裡的一個老保安告訴我的。
老保安叫老鄭頭兒,他在這座大廈剛開始建的時候,就在這當保安了,資曆非常老。
我拿著手電筒小心的走著,幽暗的停車場內隻有我的腳步聲。
停車場裡的車子很少,隻有幾輛,其中還有一輛豪車。
我走過去,臉靠近豪車車窗,想看看豪車內飾跟普通汽車內飾有什麼不同。
透過車窗,我看見了我的倒影。在從手電筒照射而出的光線與周圍空洞而又漆黑的停車場內,我感覺即將被黑洞吞噬。
手電筒的光線從下而上的照著我的臉,其臉上的陰影像是一隻大手,要將我拖入停車場深處。
突然, 一道怪聲傳來,打破了我正在臆想的恐怖場景,使其成為了道道碎片,紮在我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
這怪聲借著停車場內的空曠不斷傳遞,久久不能消失。
此時,對講機內傳來老保安沙啞的聲音:“小李啊,停車場隨便看看就行了。趕快回來,知道吧。”
老保安煙不離手,每天一包煙,所以他的嗓子常常是啞的。
“知道了,老鄭頭,我馬上離開這裡。”我的聲音也有些沙啞,不是抽煙抽的,是那種長時間沒有喝水的沙啞。
老鄭頭的話是不能不聽的,要說誰最了解這棟大廈的奇聞詭事,沒有人能比的上老鄭頭。
我轉過身離開了停車場,開始往回走著。
漸漸的,我聽到了電梯方向有腳步聲,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我意識到,他是在朝我這個方向走來。
今晚隻有我在停車場巡視,老鄭頭在監控室,這來的人會是誰?
我躲在了一輛車子後麵,關掉手電筒。偷偷向腳步聲方向看去。
隻見一道黑影緩緩向剛剛發出的怪聲地點走去,他走的很慢,上肢與下肢似乎有些不協調。
我在車後弓著腰不敢動彈,小聲的喘息著。
見他要經過這邊,我扶著車謹慎的向另一邊移動過去。
我把腳也隱藏在輪胎後麵,看著他從我這邊經過。
當他走近時,我才看清他的裝扮,腳上穿的是一雙綠色軍用膠鞋,下身是一件藍色牛仔褲,上身穿的就是一件普通襯衣。
現在雖然不是冬季,但是也有些冷,他的穿著令我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