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老鄭頭嚎啕大哭起來,於心不忍。
兩邊都是命,無法取舍。沒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出了老鄭頭家後,我發信息給沈連。
十年前那個包工頭就是老鄭頭,你可以去報仇了。
正當我以為沈連將要去報仇的時候,沒有想到老鄭頭自己去自首了。
我與沈連連忙去了警局。
在警局裡,老鄭頭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老鄭頭的直接,讓我產生了一絲不解。
如果他真的有這麼乾脆的話,不應該等到現在,十年前將他弟弟救活以後,就可以去自首了。
但事實已定,我們隻需要等老鄭頭鋃鐺入獄就可以了。
晚上,我與沈連一起喝酒。
“沒想到,十年的心結這麼快就解了。”沈連醉醺醺的看著我說。
“是啊,其實我之前一直以為老鄭頭隻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沒想到他隱藏的這麼深。”我給沈連倒了一杯酒。
“這下,我也算是為了我的父親報了仇了。”沈連說著將酒倒在了地上。
“彆喝多了,明天最後判決還要去看看呢。”我製止了沈連還要再喝的舉動。
沈連將酒瓶拿開:“你說的對,明天將是最後一天。”
轉眼間,第二天到了。
我與沈連坐在觀眾席上等待著法官給老鄭頭進行最後的判決。
就在我與沈連拭目以待的時候,無意中我發現了一個老頭長得極其像老鄭頭。
我對這個老頭留了一個心眼。
老鄭頭被判刑八年,這是考慮到老鄭頭已經沒有幾年好活,加上是主動自首。
臨走前,老鄭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那個老頭一眼。
當我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的時候,觀眾席的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憤怒的說:“我父親不是凶手,我伯伯才是!”
此話一出,整個法庭都安靜了。
我看了沈連一眼,他皺著眉頭,臉上寫滿了不解。
而我先前就懷疑老鄭頭的坦誠,他太坦誠了,坦誠到不像是能夠將工人直接埋進水泥裡的人。
隻有那老頭臉色巨變,連忙與法庭的警察說:“快將他趕出去,他擾亂法庭秩序。”
法庭警察過來準備將這名年輕人趕走。
年輕人又說到:“法庭難道不是講求公平與正義的地方嗎?”
“現在明明有冤屈卻要視而不見嗎?”
“對!法官先生,請讓那位年輕人說完吧。”沈連此時忍不住開口道。
在誰才是將父親埋入水泥的問題麵前,沈連不能馬虎大意,他必須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而我隱約的已經猜到事情的真相了。或許,問題就在當年老鄭頭救得弟弟身上。
就在法庭警察已經將年輕人架到法庭門口時,法官終於出聲了:“慢,看看這個年輕人說些什麼。”
那老頭臉色大變,他起身似乎想走,但法庭警察已經大門看住,沒有人能出去。
我與沈連同時鬆口氣,沒有法官的這句話,我們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事情的真正真相是什麼。
年輕人從門口走到法庭中間,開始了他的陳述。
“我叫鄭起,是鄭家的兒子。哦不,嚴格來說,我是鄭庭的兒子。”
“十年前,我父親鄭庭患了一場重病,是我大伯鄭家出錢就好了我父親。”
“我們一家原本對我大伯是滿心感激的,但我大伯告訴我父親,他們兩必須要互換身份。”
“我父親不解。”
“我大伯解釋說,他的命實際上是用一名工人的命換來的。沒有那名工人的命,大伯就沒有錢給我父親醫治疾病。”
“所以,這個罪名,必須要由我父親承擔。”
“我父親鄭庭是個好人,他對那名工人非常愧疚,也很理解大伯的做法嗎,甘願=幫大伯頂替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