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的是,五秒後它又重新出現。我再次叉掉。
反複多次,我終於厭煩,點擊進去。
開頭的界麵十分嚇人,我把嘴裡的茶都噴了出去。
經過頁麵提示,我注冊好賬號。它跳轉到另一個界麵,上麵顯示著時間地點人物。
思考半晌,我寫了一個討厭的明星上去。
時間在明天早晨,地點就在車上。
到了第二天,我看見他死亡的信息大吃一驚,這原來是真的。
保險起見,我又寫了一個明星名字,時間相同,地點改為臥室。
果然,明星死亡的消息,第二天又被曝光。
看見這個新聞的那一刻,我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它,覺醒了。
最開始的幾天,我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殺的是人,不是家禽。
但對於兩位明星的死,我沒有感覺內疚。他們偷稅漏稅,誘奸未成年少女,人人得而誅之。
我殺他們,沒有任何負罪感。
時間久的我都快忘記網站時,一件事情使我又想起它。
那天,正值上下班高峰期,我好不容易隨著人流擠進地鐵。
可肩帶卻被擠掉。
旁邊一個猥瑣模樣的人淫笑的看著我,身體一直往我這邊靠近我,摩擦。
我出於羞怯,不敢出聲。
卻不想,我的忍讓使他更加放肆。
手開始不斷在我身上遊走,襠部也借著地鐵的晃動,想往我身上撞去。
我祈求的看著他,但他並不打算就此結束。
我隻能轉頭看向旁邊人,但身旁人自顧自的玩著手機,沒有注意到我。
身後的力度越來越大,動作幅度越來越誇張,我漸漸不能再忍受。
這時,我發現側邊的人眼睛注視著這沉浸在快樂中的電車癡漢。
我原以為他會出聲製止,但他沒有。反而饒有興趣的觀看著我羞憤的表情。
到此,我留下了屈辱的流水,仇恨的種子在心中發芽。
拖著肮臟的身軀,我雙眼無神的回到家。
浴室裡,我奮力洗著電車癡漢觸碰過的地方。
洗到它發紅,皮落,但我依然覺得肮臟。
第二天,回家時,我又遇上了那個變態癡漢。
這次他比上次更加過分,我受到他的欺辱,依然不敢聲張。
種子在仇恨的火焰下,愈來愈茁壯,它長成一棵參天大樹,我終於控製不了它。
我嫵媚的衝他笑了聲:“帥哥,你好棒。你叫什麼名字,每天都坐這輛地鐵嗎?”
他沒想到我會如此配合,淫笑道:“是啊,妹妹,要不要來找我玩,我很厲害的。”
“好啊,明天還坐這輛地鐵哦。”我轉過身,下了地鐵。
透過車窗,我看著他,他對我做著不堪入目的手勢。
此時,地鐵發動,快速駛進幽暗深邃的隧道。我的目光跟隨著,進入了那片黑暗。
回到家,我坐在電腦旁,打開死神網站,輸入癡漢的名字。
時間:明天晚上。地點:我同坐的地鐵。
最後,我看著他痛苦的神情,心裡不由一陣痛快。
仇恨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沒有止境。
我不僅恨癡漢,也恨那個無動於衷且以此為樂的人。
在癡漢死的那天,他也同在一輛地鐵,我詢問了他的名字。
回到家,控製不住的殺意,促使我登錄死神網站,輸入自己的賬號,將他的名字打了上去。
還是一樣的地點,一樣的時間。他的眼睛從眼眶中凸出,好像裡麵有什麼東西在擠壓他的眼球。
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這次,到了第四次。
仇恨,複仇的惡魔在我耳邊低吟,它們張開懷抱,隻要我伸出手,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警察沒有做錯事,但他擋住我的去路,我隻能搬開這塊石頭。
早晨,我去了警局。
他們沒有傳喚我,我是自己來的。
我對他鞠躬彎腰,還給他倒了一杯茶,表示我的歉意。
他以為我是為了昨天反駁他的話而道歉,但我其實是為了他的死亡而哀悼。
沒一會兒,他捂著脖子,仿佛透不過氣來,開始掙紮。
我不知道死因,但看他痛苦的表情,想必是什麼疾病突發。
我轉過頭,不想再看。
警局一片慌亂,他的徒弟忙把他送往醫院,臨走前,徒弟盯著我,一句話沒有說。
直到他被送往醫院救治,徒弟才跟隨著離開。
我知道他徒弟的眼神充斥的是什麼,我很熟悉,那是仇恨。
但那又怎麼樣呢,他報不了仇,他是警察。
回到家中,我打開網站,上麵顯示一條好友申請。
我加了好友後,問他:“你是誰?”
“真木。”
“這不是你的真名吧。”
我快速敲擊鍵盤問道。